于是她道:“是,帮我在二楼开个包厢,点几个吹拉弹唱的公子,再上几壶美酒,我喜欢朝阳的房间,那几位公子我包了,莫再来扰。”
她说的熟练,不像是第一次,青绿色长衫的公子愣了一下,笑着应了。
许临清自然的往楼上走,走至一半回头道:“你会吹拉弹唱吗?”
男人晃,惭愧道:“我不会,只会招呼客人。”
“行,你把自己也安排进来罢,你眼睛很好看。”
要不怎么说许临清是十几岁就留恋花坊的京城子弟,她熟练的很,不一会上好的房里就来了美人们,公子们鱼贯而入,或捧着琵琶,或手握翠笛,或携着古琴,衣袖间有淡淡的香味,隔着苇帘许临清都瞧得清楚他们风姿绰约。
而众公子也在打量着新客,他们落座后,架起乐器,为首的粉衣男子道:“小姐可是头一次来楼里?有好的曲儿吗?还是随咱?”
“我不挑的,各位公子随意即可。”话是这么说,可女子端坐着,虽然嘴角挂着笑容,但不知有几分真假。
于是便起了,丝丝缕缕的音乐萦绕耳畔,是好曲子,让许临清觉得胸中的郁气消散了些。
然而不一会,许临清便道:“这曲子听着烦,换首。”
公子们一顿,听话的换了一曲,更舒缓的。
许临清又道:“这听的太慢,没有情绪,换一首。”
又换了一首。
“这个不行,换。”
···
“换。”
···
“不行。”
这一番折腾,公子们都搜肠刮肚地去给她整曲子,结果人家还是不满意,握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