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林青,许临清,向来都是好面子的。
许临清,许家独女,父亲许溪山,母亲秦霭禾。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平生第一次生出勇气,用手握住她的手,却看见自己在颤抖。
“不回了。”
屋内烧了暖,还算暖和,将就着一晚。
“年瑾,也跟着你一起去吗。”
“嗯。”她点了头。
他沉默了,眉梢的喜气渐渐沉下。
她在慰藉自己,因为她要离开了。
“我可以跟着去吗?”
半晌他才开口,语气小心翼翼。
意料之中的,她摇了头。
他抿嘴皱眉,道:“先生,我想跟你在一起,原本过几日母亲便做主把我送到你的屋子里,我知道你身份矜贵,可我这份真心也赤诚可表,我们小地方的人没有那么多顾忌,喜欢谁便认定谁,母亲说我痴傻,可我就是喜欢你。”
“你不必有负担,我喜欢你,就是想跟着你,你将我当仆从,当宠物都好,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外面的风雪还在继续,林青面前站着的是叶昭君,屋里睡得正香甜的是年瑾。
屋内的温度在一点点攀升,林青帮他把披风卸下,又帮他找来暖手炉,叶昭君方才告白完,心里正忐忑着。
随着她的动作一会上,一会下。
林青在他面前停下,正色道:“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我独身一人,普天之下再无软肋,如此我便可以无所畏惧。”
“若我对你的情意累积深厚,你会成为我的软肋,会成为我的弱点,最重要的是,我会连累你。”
“我不怕爱你,我不怕死,但我怕你看着我死去。”
留下来的那个人,永远是最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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