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如此。”
“即使他对我很坏。”
荀珺对荀姝多有厌恶,他不认为曼姝是妹妹,冷言冷语如刀剑逼人,在她身心留下数不清丑陋的疤。
“但以官员来看,荀珺的确是个好人。”
但妙妙一颗最真的赤子心,她不欲加害也不能装作没看到,做都做了谢君也不能再说什么,“随你,反正他也要爬上去受府君娘娘检阅平生。”
玄明听了冷笑“刚刚我都看清楚了,那背篓里了没有苛待血亲,地府判决时可不要忘了。”
的确,背篓里虚假的罪名一大堆,妙妙搬到最后也没有看到他真正的坏处。
妻子是豁达,玄明却忍不住,他是要出头的,并咄咄逼人。
谢君这才点头“到时我会提醒。”她看着妙妙从孩童长大,自然也是偏帮她的,两人口头往来其中隐秘操作尽在不言中。
荀珺也不过是一个插曲,妙妙与夫君说悄悄话。
“了结了也好,我也不想再和过去扯上关系。”
玄明拍着妙妙的手背,他眼中不蓄怜悯也不心疼,只夸她力气大,竟然能搬起这样多石头“看来夫君把妙妙养得很好。”
这跳脱的话令妙妙笑起来“哪有这样说,妙妙又不是小猪。”
“我可没说妙妙是小猪,妙妙是夫君的宝贝呢。”
一来一起,荀珺就这样被抛到脑后。
本来也就是泰山路上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
两人进了地府,谢君带他们去忘川河,一捧黄泥水被掬在手中,谢君扬起一泼落了妙妙满身。
水珠落下先清,滚滚成团复又变浊,随它消失的还有妙妙面上淡淡一层灰蒙蒙的死气。
过去如水而逝,这次是真的洗净了。
地府到底是死者的属地,活人不可久留,办完事三人就要离开。
走前谢君叫住玄明“看在妙妙的份上我提醒你,你要当心,有传言天女并不安分,其坟已失窃两座。”
玄明目中杀意闪过,“多谢。”
“不必,天上那群人的行事,我们地府也不喜欢”
一人一鬼不再多谈,玄明奔向等在不远处的妙妙,他是一刻也不愿和妻子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