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山公抬头看了一眼观妙妙,又看了一眼玄明,摸一摸白胡子,清净差点都没耐心了才慢吞吞开口。
“人人都对他人,或是爱人,或是朋友,或是亲友,一瞬间会产生强烈的感情,虽说老头子送的是思念,但是情感不尽相同,只是思念最多罢了。
“我们听到这样的声音就会将念头好好收起,越过千山万水送到对方手里。”
“啊,那怎么送呢,是信么?”
“是也非也,梦里不知身是客,还寝梦佳期,小童子猜是怎么送的呢?”
“是,是……”清净挠了挠头,“是梦。”观妙妙为他解惑,清净恍然大悟,答案很明显,他只是想不到,这下拍了拍大腿,“啊,竟然是梦。”
蓬山公说的那样清楚,清净答不出,换做是平时,玄明肯定是要笑他的,但这一次玄明没有笑,只是抿着唇,冷冷的坐在观妙妙身边。
“那大家就在梦里相见了么?”清净浑然不觉,他年纪小,天真可爱,抓到事情肯定要问个彻底,蓬山公烤着火,也乐意与他交谈。
“哈哈哈,这倒是没有,清净小童子也不是经常做梦吧?”
“我,我是因为没人想念啦,先生姐姐就在身边不用做梦的。姐姐呢,姐姐有没有过被送信啊。”清净看过去,玄明瞬间站起来“小童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观妙妙拉了拉玄明的袖子,轻轻摇晃,把这只炸毛猫一样的先生撸顺了,回答“我没有做过梦。”
“嗯嗯,这样吧,清净给姐姐寄信,老爷爷可不可以寄给姐姐,这样咱们就可以在梦里玩了。”
一番话童言童语,观妙妙低头掩面,蓬山公也双翅合拢哈哈大笑,只有玄明臭着脸将自己的娘子紧紧抓住,仿佛怕她也长出翅膀飞走。
蓬山公的面庞干瘪如桔,他的性格却如顽童一般丰满。主动和小童子聊天,两个一老一小,倒是凑在一起说个没完。
观妙妙看一眼玄明,她将袖子抬起,在无人察觉时落了一个吻在他的面颊上“夫君,毋需烦忧啊。”
“妙妙……”玄明拥着她,摇头,又点头。
因为爱,所以紧张生出万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