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赶过来训她不懂事,险些冲撞了客人。
老太太倒是一句话没说,至一个眼,便教母亲罚她去跪风雨连廊。
那条回廊顶上系着数百片玉板,每一片上都刻着沉家人的名字,任平风吹雨打已有数百年历史。
这条回廊谕示着在这风雨飘摇的世代交迭之中沉氏历经风雨巍然屹立。
沉星想了想,只觉得自己膝盖痛痒痛痒。
“想起什么了?”
“以前在家里做错了事情被罚跪,还是个阴雨天,中式的宅院一下雨就容易阴潮,木头里都浸着水汽,地上也寒,一跪就是一宿,”
沉星扬眉无所谓的笑笑,
“现在想想幸好没留在家里。”
程经生皱眉:“罚跪?”
见程经生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罚跪,她索性就挑开了讲:“沉家呢,在中国算是大族,我们家也算是离嫡支很近的一房,最是讲究体统、要求规矩。”
“巴西这边的华人家庭都不会这样惩罚孩子。”
连罚跪这种一般性的折磨人的手段都没有么?
沉星被勾起了好心:“巴西来的华人很多都是老一辈两广那边的人,最是重规矩的,怎么来了之后作风这么温和。”
“因为巴西有儿童保护法,罚跪已经足以让家长被逮捕。”
程经生讲得一本正经,倒是沉星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巴西这片的土地感化了他们呢。”
“法律总是立竿见影的。”
两人聊着,车已经进到了整个住宅区。
非常典型的美式风格,大陆两旁是隐私性极好的叁层别墅。
车一直开到最中心的位置,高高的灌木丛几乎遮挡了全部视线,等车沿着开口处进入时,沉星才发现这栋别墅外围着一圈活水。
车直接开进车库。
跟着他们的保镖在别墅外就停车了。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别墅很漂亮,附带泳池,但最打动她的确实地下满满当当的酒窖。
“这是1907,沉默之船?”
沉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款酒的珍贵之处不仅因为她的产地,更在于载着它的船被击沉在海水中沉睡了70多年。
她上次见到这款酒还是由一位莫斯科收藏家在苏富比展出。
当时的叫价依然不菲,没想到今天能在距离俄罗斯数万公里外的里约再次见到。
“酒随你喝,”程经生从后面搂住她,“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
沉星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他:“这是你的房子?”
难怪他说这里安保不错,他在的地方安保还能不好。
她有些气,这人,老是不动声色做些怪的又叫她感动的事情。
看着满墙一半多是葡萄酒她可不相信这是意外。
转身勾着他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有些报复的口吻:“今晚就喝这瓶沉默之船。”
程经生喉结微动,搂紧了怀中人,灼热呼吸打在她颈间。
“好。”
他低头深深吻了怀中人,声音低哑,带着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