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硬了。
只是一个略带生气的孱弱眼看向他而已。
赵之江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一只只知交配的动物,才落荒而逃般迅速关了门出去。
手拉着门把手怕她突然拉开,低头喘着粗重的呼吸,指尖捏着生锈的铁质门把手,用力到泛白,压抑那一股子肮脏的欲念。
他不敢太大声喘息,怕她听到,又不想离开。只是用力捏着手指,急促地吞咽着,将自己难抑的声音压下去,低头看着自己胯下的顶起慢慢平息下去。
才猛的松开门把手,泄力地坐到身后自己床尾。赵之江抬起手臂,将额间的汗擦掉,抬头盯着破旧的木门,眼似是一把锋利的剑,劈开这门,直抵某人心脏。
——
林念昨晚又哭又流水,根本不想要上厕所,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太累了,撑着洗手台缓一缓,才慢慢抬手梳头发。手腕酸胀,手臂也没什么力气,只好梳直顺,也不打算扎起来了,真好挡挡脖子上的一些红的青的痕迹。
房间窄小,赵之江就坐在门口,林念一打开门,他听见声响正好抬头,就这样对视上。
很少见的模样,红肿的眼睛配上披散的柔顺黑发,越发得我见犹怜。
白色裤袜很好遮住腿上留下的暗红指印,只是手臂、手腕上的新痕迭旧痕,看起来有些可怕。
“疼,咳,疼吗?”赵之江开口问她,声音喑哑,咳一声才说出顺畅的话。
林念摇摇头,抬起手臂看了看。
“不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留痕迹。”
“今天怎么不扎头发?”
“不想扎。”她不愿多说,含糊解释一下就催着出门。“快走吧,要迟到了。”
——
在家里踉跄着走几步还行,出了门几乎没法好好走路,走了半天还没出家门口的巷子。
赵之江看不下去,蹲到她面前。一如她发现他为了养自己做那么危险的工作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蹲在她面前。
那晚,她没选择逃跑,主动趴上他的背,选择了以此报答他。
现在,她又想起赵之江在台上的生死局。
再次选择趴上去。
“赵哥,谢谢你。”
她松弛地将整个人贴在他背上,因昨夜生起的委屈和生气就这样消了。
“赵哥,我饿了。”
披散的柔软黑发扫到他下颌,痒意起。
“想吃什么?”
“鸡蛋饼。”
“……”“等过段时间回国就可以吃到了,好不好?”
“嗯。”
他将背后的人颠了颠,背得更稳些,快步送到学校,在校门口道别时,碰到了那个卷毛男同学。
林念慌张地看了赵之江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艰难扯起礼貌的笑容回应他的早安。
赵之江眼晦暗,静静站在原地看他们穿着同款校服走进学校,林念中途不断回头,担忧的眼看向他。
直至两人身影不见,他才离开。
他知道林念不会和那个男生有什么,曾经没什么,今后更不会有什么瓜葛。
但是和他不会有瓜葛,不代表和其他男人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或是想留下两人美好的经历,留到今后当做怀念,或是其他什么用途,赵之江离开之后,进了一家相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