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之前和陛下推演的一般,残党果然遁入寒麓在北雪山的支部,寒麓这次襄助努申受挫非常,臣认为可以一併剿清,以免成了后患」鹿原说得恳切,靖寰也觉得在理,开口道:「练了叁年的寒山营,终是能派上用场了,就让统领李科带他们去吧,魏笙将军的副将张勉这次也立功不少,作为后勤应足以,此役若成,魏将军也能顺势告老,就这么办吧」
听靖寰这么说着竟是把自己从剿清残党的任务中摘了出去,鹿原赶紧跪下求道:「还请陛下允臣同寒山营一道…」,话还未尽,便得到了靖寰的斥责:「荒唐,朕是为了什么练的寒山营,你去只是送死!」
鹿原噤了声,薄唇紧抿,眼也不敢再看靖寰,靖寰知道自己说中鹿原的心意了,怒极返笑:「只一顿酒,你就守不住心意露了马脚,羽儿昨日来问,朕想她应该是起疑了,怕不是对你又动了真情,朕替你收这个残局收拾的辛苦,你倒好,只想着一了百了,朕就问你,现如今你要是没了,羽儿该如何?」
鹿原无言以对,色暗如死灰,靖寰有气,却也不忍,说到底一切都是他们两人共谋的私心,长叹了口气:「朕把羽儿赐给你,是为了让你一了夙愿,同时也望在你求仁得仁时,她能恨着你,也恨着朕,如此一来,秘密终究会是秘密,可朕到底高估了你,也高估了朕自己…」
人之间一但有「情」,就难有不破的谎,靖寰垂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鹿原,心头难受,但也只能做个决断:「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北雪山,你就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