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脚下已经点好了炭火,不过哪怕没有白藤也不会觉得寒冷了,他现在额头甚至还微微出了点汗,有些急的想扯下刚穿上的里衣。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祁月儿一下从情欲中挣脱开来,她脸色一下通红,慌手慌脚就想把白藤推开一些。
“不要。”
白藤完全没听见有敲门声,被推了一下后马上更加心急的想脱祁月儿身上的衣衫。
“不许闹。”
祁月儿忍无可忍,一张禁锢符就把白藤定在了原地,伸手把床帘放了下来才去开门。
“谁”
祁月儿眉头就跳了一下,还没说完的剩下半句话就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是李君炎。
开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是光是探出去的半张脸就足够让李君炎知道为什么祁月儿迟迟不开门了。
他伸手抵住了想要合上的门,看了眼祁月儿,口气一如既往平静:“不请我喝杯茶?”
“今日不方便…”
祁月儿的话还没说完,那扇一直被她想要合上的门就被李君炎推开了。
李君炎掸了掸手上的灰,随手将储物袋里的一盒桂花蜜藕放在桌上,又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揭开了床帘看了一眼就重新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个不方便。”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看着还在门口站着的祁月儿:“我刚回来,正好也想来问问你。”
……太荒谬了。
祁月儿硬着头皮挪到了旁边凳子上,有种被捉奸在床后道侣质问的荒唐感,也不敢接李君炎倒给她的茶水,不自然的拉了拉衣衫:“师兄尽管问吧。”
“你是想好了吗。”
床上那个凡人绝无可能可以强迫祁月儿,那她们这一切就是祁月儿自己愿意的,如果他再来晚一些,或许在门口就能听到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那祁月儿是会如同和他欢好时一样百般推拒,还是会羞羞答答的让那个凡人再卖力些呢。
李君炎只感觉心口让人狠狠刺了一剑,他面上不显,只感觉这一剑好像比之前林清捅进他心口时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