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儿下意识伸手一把捂住了白藤嘴,另一只手把鸡蛋拿开了一些,心乱如麻:“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脑海里同时又飞快过了一遍前两天失忆时发生的各种事。
白藤被捂住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咽一声,又开始伸出舌头舔舐祁月儿手心。
他现在好心很重,一直在尝尝各种东西的味道。
祁月儿连忙说了句抱歉松开了手,又问了一遍,白藤才也有些疑惑的慢吞吞开口:“姐姐发热第二天吧,难道很难发现吗?”
好像的确是破绽百出……
祁月儿也沉默了一下,莫名被说服了,有些害怕又实在挡不住好,声音都顿涩起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掉我,我想最后给家中亲人送封遗书可以吗?”
真实又不真实的面临死亡的感觉,白藤从诞生到几乎全部占领南阳境,只花了短短十余载,劣迹累累手段残忍的足以吓得小儿止啼。
她没有任何自信和理由可以活下来。
白藤歪了歪头,开口:“如果姐姐真的和我一样,真的诞生于魔植,姐姐还觉得我会杀你吗?”
又凑过去舔她眼睛,有些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漂亮的眼泪会流出苦涩的水呢。
祁月儿毫不犹豫:“当然不会。”
白藤眯眼笑了起来,把她手拉过来,盖在脸上:“那我对姐姐的喜欢多到,你可以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圣女了。”
他的话语和口气太过温暖肯定,也有可能是突然被颁发了免死金牌,祁月儿感觉自己心跳好像一下都加快了,脸也好像热了起来,负罪感慢慢起来,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踹白藤那一脚太过用力。
白藤丝毫没感觉到她的愧疚之心,终于对鸡蛋死了心,又兴致勃勃爬起来让祁月儿给他测灵脉。
魔植的魔气可以治愈他身上的任何伤口,但是他也不排斥任何灵气的接触,白藤看到那些修士御剑斗法其实也想过,有没有可能他也有灵根,也能修行。
祁月儿也有些好了,在征得白藤同意又再三嘱咐他如有不适立刻开口以及不要抗拒灵气的探查之后开始尝试操纵灵力游走。
结果是有点出乎意料的,祁月儿见过最差的修士也是四灵根,她以为最多也就是五灵根了,但是找了又找,白藤身上也毫无灵根存在的证明,而且他身上经脉都有瘀堵,毫不出色,资质不能说尚可,甚至,在凡人中,也是较弱的一类了。
唯一优点可能也只有,他从未进食过五谷杂粮,一直都是以气代食,所以体内还算较为纯粹干净。
但是现在,她缓慢睁开眼就看到了早就百无聊赖已经开始嚼着酸浆草的白藤,莫名感觉突然有点疲惫:“怎么又开始吃了!”
祁月儿算是知道当时为什么白藤明明用了力还是会被她一脚踹这么远了,也是还好她当时没用灵力,不然魔植圣子可能当场就得换人了。
白藤本来还半歪着在无所事事的玩她衣衫上的丝带,听到声音一下子又坐直了起来,在祁月儿差点掰开他嘴巴的情况下,还是倔强的把酸浆草咽了下去,被酸的龇牙咧嘴开口:“我等了姐姐好久,有一点点无聊,之前看到过有修士吃这个的,所以就试了试。”
又嬉皮笑脸蹭上来离得和祁月儿近了些:“我是什么灵根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