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将她困在角里,人沉了下去,在水下搂住她的腰,静静地凝视她。
玫瑰多刺,却也会在爱的人面前收敛,她不强迫,不恳求,只是不带期待地问一句给吗。
愈遥在这一刻对她的心疼冲破了上限,秦子游应该是执着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被磨平了棱角一样,渴求一点仪式还害怕被拒绝。
愈遥将她脸颊的湿发拨到耳后,秦子游顺势将脸埋进手掌心里,静静地、湿漉漉地看过来。
“如果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
秦子游从原来的世界走出来,来到自己的世界,自己理应、也愿意去爱她。
她忽略了掌心下秦子游得逞的笑,相机的“咔嚓”声响起,摄影师这次换了个相机,满意地看着取景框:“拍人像还得是这个。”
这两张照片最后没有挂在家里任何位置,因为和装修实在格格不入,反而挂在了秦子游的朋友圈背景,听取了愈遥的劝说她没换成头像,已经让人松了一口气。
刘漫加班到深夜,顺路过来喝杯热水的时候趁秦子游在睡觉,啧啧地阴阳了她一顿:“我介绍的友商一加到她的联系方式都傻眼了,微信名叫‘鱼在水中游’也就算了,朋友圈发你还从不分组,吃个饭显摆她那个戒指八百回。嗨呀,得亏她有钱,别人恭维一句秦总爱老婆,背地里都在说她恋爱癌,你知道恋爱癌吗?比恋爱脑还要更可怕,我说你就作吧作完我姐还回国外去,她居然说我不懂情侣的世界让我爬,真服了。”
愈遥困得要死,她从国外回来一下飞机,时差还没调好,就被拉去了民政局,出门就被无缝接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好的婚礼现场,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跑了一样。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被秦子游缠了一整个白天,她倒是美美睡了,自己晚上还要陪刘漫谈心。
愈遥拍了拍刘漫的背,转开话题:“你比我更适合接替妈妈的位置,要么和你爸妈商量一下,把你过继过来吧,以后给我养老。”
刘漫瞪她一眼:“那你又不常待国内,我想给你花钱都无处可给。”
“我有什么办法,本来只是短期义工,谁知道老板突然丢下民宿跟着前女友跑了,我只能接手下来继续经营,等待有朝一日她回来好还给她。”
“好吧,那我过几天给你带点膏药,待在那么冷的地方容易老寒腿。”
送走刘漫,愈遥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她走路不重,但刚躺下,就被搂着腰捞过去,紧紧锁在秦子游怀里,膝盖直插进双腿之间,顶住她的柔软处,叫她一动也不敢乱动。
愈遥的声音放轻:“没睡啊?”
“刚才做了一个梦,吓醒了。”秦子游的声音幽幽的,“梦见你和哥哥结婚那天,我失手把宫杀了,你就再也没理我。我没有亲缘,没有归属,浑浑噩噩地被胡炜秋射杀而死,最后也不明白,活这一辈子是为什么。”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愈遥安抚地亲亲她的脸颊,努力忽略双腿间异样的感觉。
“人可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一定要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秦子游的手滑过睡裙,从她的大腿摸上去,来到溪水潺潺的谷地,用手掌心去揉,“我现在知道了,我不想要那样的结局,也不想要失去你,如果真的走到那个地步,我就算绑也要把你绑回家。”
这就是秦子游的不安全感,全世界谁都可以不结婚,但她不行,哪怕只是一层薄薄的约束,也是越多越好的。
愈遥绽放在她怀里,在她肩膀上留下一圈牙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