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赌约是,如果她亲口说了爱我,你就要放过她。”
意料之外的内容,刘漫迷迷瞪瞪地想起先前愈舒南未苏醒时,秦子游拙劣的挑衅。
船,不是会沉吗?
既然注定要沉,又为什么要逼小南放过?
爱?
床上的女人沉沉笑起来,不知道在为这个轻飘飘的字眼而感到好笑,还是不相信赌约的内容。
多少人追逐了一辈子的东西,就这样被秦子游随口抛来抛去,像唾手可得的小玩意一般轻贱,居然还能盈余出来和自己打赌。
笑也很耗费心力,她的眼皮逐渐耷拉下去,最后一点漆黑的颜色隐没,从面上看,又是那个可怜巴巴的病女孩了。
屋里那种压抑的气氛正在消散,但刘漫还是不太敢待在卧室,不安地在客厅踱步,嘴唇被咬出了印记。
她居然有点害怕愈舒南了,连带着害怕这个屋子,急于想逃离。
秦子游出来以后就被她抓住匆匆往门外走,好像屋子里有鬼一样。
“船,会沉吗?”
在回去的车上,刘漫焦躁不安地问了出口。
船沉了,船上的人会掉到海里,还是掉到岸上?
她忧心忡忡的模样,让秦子游一愣,如果面前的人换成沉雨,秦子游大概会直白地骂她蠢,但如果面对的人是刘漫,是愈遥的“妹妹”,倒是可以多一份耐心。
“我吓她的,我也不知道。”秦子游向后一靠,仰头闭目休息,“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只要她想放愈遥走,那愈遥就可以走。”
“她最后那样是答应了吗?……”
“谁知道呢,精病人最不讲道理。”
刘漫的情绪十分低落:“就算答应了,你的赢面也不是很大,不说小南了,我都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喜欢你的地方……”
秦子游手指张开了又收了收,忍住揍她的冲动:“需要你说?”
“那你还……”
“我有那么多的时间,我可以用真心。”
用真心就可以吗?刘漫没敢再问了,再问怕真的会被打。
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她恹恹地拿起来看了一眼,放到秦子游面前:“你先用真心搞定戴阿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