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找到自己的声音,感到很荒谬:“我不收回,凭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她不死你就得死,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她死?!”
愈遥被她气得发抖,也顾不得什么和周家的约定了,从衣帽架上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严楠刚想出声劝一劝,秦子游就从自己怀里飞扑过去,像一座小山一样将愈遥扑到地上,两个人坠落在地,膝盖狠狠砸在木地板上,发出让人发寒的碰撞声。
“你又想走?!你就是不喜欢我,从来没喜欢过我,我说一句话你就讨厌,那个愈舒南又是逼你回国又是自杀又是要把你困在这里,你怎么就这么向着她,我想杀她有错吗?我都还没动手,你凭什么要走?!”
“她没有!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愿意面对现实,我会再找到办法的,我一直在找别的办法,我会用我的一生去找,因为是我对不起她……”
“你不相信我就再给你讲一遍,刘漫能出去你不能,不是因为你穿梭太多次,而是愈舒南她、不、愿、意放你出去,你不是说这是她的世界吗?那她自己不能控制吗?她既然能,又为什么不做呢?
只有一个理由,她不想做,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将你这只鸟关回笼子里面,之前放心你回去,是放饵吊大鱼罢了,反正你总归是放心不下她,还会一次次回来。
现在你的咽喉都被别人捏住了,还在为所谓的这个造物主劳心费力,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傻子,听见了吗,你是傻子!”
愈遥被她按在身下,贴在耳朵边一声声诋毁,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碎掉了,她今天流了太多眼泪了,现在情绪再激动也只感觉眼睛疼痛无比,滴不出泪水来。
严楠虽然听不懂,但是知道这个场面很危险,再任由秦子游胡说八道下去,愈遥很可能会步秦雅茗的后尘。
她刚开口:“那个……”
“你杀她,我就杀你。”
愈遥抬起头,尽管狼狈地跌在地上,也仍旧固执地盯着秦子游的脸,不肯退让一步。
她不是破碎的水仙花,而是怎么烧也不肯化为灰烬的野草,哪怕被燎得灰头土脸,也会在春天来临之际,开满漫山遍野。
严楠想,真倔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比弑兄夺权的秦子游还倔。
坚硬的两个石头,非要撞在一起,只会相互都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