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竖起耳朵听的几个人不由开始假装手里很忙。
愈遥的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别在我这发骚。”
“愈遥,别这样说话,我会更兴奋。”周子游轻柔地在愈遥的颈间吻着,如果说过去她还会留一丝余地,尽量地将痕迹留得浅一点,现在,出于一种莫名的暴虐欲望,她不再留手。
湿热的唇在脖子上又舔又吸,尤嫌不够,周子游执起愈遥的右手,在手腕上落下一吻,顺着手臂向上,在柔嫩脆弱的手肘内侧舔吻。
这不能说是勾引了,简直是小虫子在身上乱爬。
愈遥没有表演春宫给别人看的爱好。
她空余的那只手刚抬起来,周子游立刻将脸颊贴过去,好似愈遥是要亲密抚弄自己一样,语气甜滋滋的:“想打我呀,打这边,对称些。上回你戴了婚戒,把我耳朵那儿刮花了,再打那儿不好看。”
严楠再也忍不下去了,拖着恍惚的开锁师傅迅速下楼,门锁才装到一半,对角的螺丝拧紧了,还缺另一个对角。
刘漫也冲了出来,讪讪地推门出去:“我去装锁。”
然后门一关也屁滚尿流地滚了下楼。
所有人都走了后,周子游眨眨眼,见愈遥的巴掌没有下来,熟稔地蹭了蹭脸,抱紧愈遥,挤上了沙发,乖甜地靠在她身上:“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在你这里休息一下,真的,好累啊……”
愈遥不是没脾气,也试过很多办法疏离周子游,但认识这个人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无论是冷言冷语,还是怒不可遏,她都能全当做没看到。
也不是没看到,就好像自己给予的任何反馈,她都照单全收,并且喜滋滋地说:你理我了耶,我也喜欢你。
周子游紧紧抱住愈遥,说是要休息一下,但根本没有松手,一点都没有。
闭着眼睛,在长久的沉默中,好像冰与火紧紧贴在一起,直至融化为水。
“她很爱你,她为你考虑了后路,但忘记了我。”
周子游仍然闭着眼睛,声音轻柔,没有一点戾气:“直到决定带着周远一起走,她也没想到我。”
“……”愈遥沉默以对,如果做不到拒绝,那么起码不要回应。
“她以为,周远死了,周家的大权会落到哥哥手中,那么,就将你像一件宝物一样,交接给了哥哥,哥哥会替她照顾你。”
“时至今日,我仍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爱你,这份爱,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我该嫉妒吗?我又该如何嫉妒?愈遥,为什么我不恨你,却只想撇开她和他,独自拥有你?”
“我不想像妈妈一样,痛苦一辈子,到所有错误都无法弥补了,再一死了之。我想要周家,我想要我不喜欢的人都消失,想要抓紧我想要的人。这个愿望,好简单,又好难。”
这是愈遥第一次听到她如此平静地叙述自己的内心。
在那玩世不恭的面具下的,也有不甘和苦痛。
但是,太晚了。
从愈舒南昏睡的那一天,从自己回到现世,发现那个秘密的那一天。
从自己茫然无措地做不下决定的时候。
就让迷雾继续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