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续几天没有来自上级的重新签署合同的通知以后,老板慌了。
本来这些事情不应该告诉底下的员工的,但是,老板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不能再攀着大树,到那时候,自己再换个地段另起灶头,将这群人完完整整再签过去,从头开始。
这样,就最好提前让她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头有人敲门叫吴冬,吴冬匆匆应了声,出了门说了两句。
然后她转身回来,冷静地拍拍老板放在桌上紧握的手:“会没事的,您快去吃饭吧。”
“你怎么能保证?”
老板将信将疑地抬起头。
吴冬指了指外面:“因为大小姐已经来了。”
……
“要一身适合参加婚礼的,简单点,我不喜欢繁琐。”
周子游坐在沙发上,不复上次坐在这里时的冷若冰霜,脸上的表情淡得窥不见她的心情。
接待她的店员走到衣帽间一件一件地将衣服挂上去,吴冬这时候偷偷走到店员身后,轻拍她的肩膀:“我来吧,不用这么麻烦。”
根据有限的线索,吴冬迅速猜测出周子游的想法,但当她拿出一身宛若参加葬礼的纯黑色裙装,还是不禁让周子游侧目。
顶着周子游的视线,吴冬硬着头皮介绍自己的作品:“秦小姐,很遗憾听到令尊令堂的不幸遭遇,为了表示哀悼,我认为即使在婚礼上穿黑色,别人也是能理解的。”
周子游交迭起腿,打量着吴冬:“你知不知道,我要参加的是我哥哥的婚礼?”
吴冬心说当然知道,就是知道,我才敢这么玩:“我认为至亲之间应该更理解秦小姐的心情,最理想的情况是,新郎和新娘在婚礼上也应该穿黑色一同悼念……”
空气中安静得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因为吴冬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直到周子游微微点头:“你说得很对,那就这套吧。”
吴冬的心跳渐渐平息,恭敬地弯腰:“我们这边有您的数据,很快就会制作出来,寄到您提供的地址。”
“你很大胆。”周子游接着说,“也知道我不少事情。”
吴冬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不过为了店铺的存亡走了一步险招而已,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只是自己这个小店员擅作主张,抢了别人的工作,开除就好。
“辞职,做我的私人造型师吧。”周子游阖上眼,面上带上了几分冷戾,“我大概还有许多,讨人厌的造型要你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