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痛在提醒着她什么,愈遥猛地睁开眼,爆发出全身的力气推开周子游,扑向秦雅茗,后者已经挑选好了一块完整而尖锐的玻璃块,正在手腕上比划。
愈遥的这一扑,让她的动作偏移了一寸,划到胳膊上,穿透粉色的毛绒睡衣,将细嫩的皮肤割开一个不小的口子。
血流了出来。
……
“又进医院了?”
蒋逸辞坐在办公位后面,诧异地抬眼,“为什么?”
文季禾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还有一段录音,一边展示,她边解释。
“沉家和周家解除婚约,闹得不太好看,为了缓和关系,沉雨叫了个人去周子游那儿坐坐,道个歉,问题就出在这个道歉的人身上。”
“怎么说?”
宫正在沙发上写着作业,她不感兴趣这些,但被蒋逸辞提溜起来,抱在腿上,兴致刚好上来了:“宝贝,你来问,我听着。”
宫一字一句地重复她刚才的内容:“为什么呀?”
文季禾假装没看到蒋逸辞乱摸的手:“周家的保姆为了招待客人,临时拿出来个玻璃杯子,结果,中间不知道什么事情刺激到了秦雅茗,她摔了杯子,进行了自杀行为。”
宫看看蒋逸辞,对方没有更多的指示。
她只好回想着往常蒋逸辞是如何办公的:“后来呢?”
“后来就是我今天要来汇报的事情,秦雅茗住院,周远和绍秋已经前往医院,但怪的是,绍秋被拦在了外面,只放周远一个人进去了。”
宫精一震,她熟悉这套:“这不是很正常吗,二房隔离开大房,趁机找老公撒娇啊。”
文季禾看着她,宛如看着一个草履虫。
宫挠挠头:“季禾姐,怎么不继续说了?”
文季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装傻,将目光挪到后面沉迷美色的蒋逸辞身上:“你就是这么教的?”
蒋逸辞懒洋洋的:“宝贝又没说错,在别人看来,就是这样呀。”
她掐了掐宫的侧腰,语气含笑:“你再傻,我也不会现在放你回去,还不如,聪明点?”
话题歪到了别的地方,文季禾敲了敲桌子:“我的时间很宝贵,赶紧,下一步怎么做?”
蒋逸辞玩着宫写作业写出来茧子的手,轻蹙眉头,对手感显然不太满意:“添一套护手霜吧。”
“?”文季禾扶了扶眼镜,摸了摸后腰,可惜,今天没带配枪。
不过就算带了,她也不敢真拿枪口对着蒋逸辞。
不然,秦雅茗还没死,自己就先得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