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窸窸窣窣的换鞋声过后,一双小熊拖鞋被踩着,走到了刘漫跟前。
“怎么了,在门口就听到吵得不行。”
刘漫疼得没有力气抬头,只能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声线是甜甜软软的,但语气有些不耐。
陶湘连忙向她解释了事情原委,着重提了刘漫的可疑之处。
“湘湘姐,我这家里,有什么机密是值得偷的呢?”女生似乎很不满陶湘的擅作主张,语气冷下来,“她是能刺杀我,还是刺杀我妈妈?大小姐让你来我家,本意是让你监视我,可她给了你更多的权限,让你这么没礼貌地对待我家的客人了吗?”
“宫小姐,我不是……”陶湘似乎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着急忙慌地想解释。
宫叹了口气:“够了,我已经忍够了,上次我妈妈要出门散心,你非囚着她不让她出去,我的东西一天回来一个样,你一天究竟进我的房间几次?我看就算有机密,也是你第一个偷的,你说她和周家有关系,急着逼供,那我也说你和胡家有关系呢,你是胡玮秋的婶婶,胡玮秋现在被厌弃了,你急着邀功是不是?急着为胡玮秋挣回颜面是不是?但你拿我开刀,脑子是不是太不清醒了。”
刻薄犀利的言辞从长相乖巧可人的女生嘴里机关枪一样吐出来,比陶湘说得更快,完全不给她插嘴的机会。
最后宫摇了摇头,做下了最后总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婶婶,把我妈看得牢牢的,像犯人一样,你滚吧,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向大小姐说明——你也可以去向胡叁告状,看看大小姐袒护谁。”
她亲自拖着陶湘的胳膊,连给对方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留下,就这么甩出了门外。
刘漫已经昏死过去了,宫走到她面前,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季禾姐,叫个医生来我家吧……陶湘越俎代庖,狠狠教训了我妈妈的客人,现在人昏迷不醒,要尽快。”
宫敏这才从卧室里出来,想帮忙将刘漫搬到沙发或者床上,被宫阻止了:“她脱臼了,最好不要乱动。”
宫敏有些啜泣:“,妈妈真没用,那个陶湘动手的时候,我连一句住手都不敢喊,连累了这个孩子。”
宫没心情安慰她,疲惫地揉着额头,往卫生间走去:“妈妈你等会儿给医生开门,帮她处理下吧,记得听医生的话。我累了,先去休息会儿,等她醒了第一时间叫我。”
陌生的女儿让宫敏感到难过,但转过身,看着穿衣镜前陌生的自己,宫敏感到的更多是茫然。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