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宁不怕江时倾,更不怕乔歆然,所以在她们两人面前她敢肆无忌惮的叫嚣,可她怕程砚。
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无非是我推你一把,你甩我一巴掌,然后互相谩骂嘲讽对方几句。
程砚不同。
以他的性子,他是真的会碾死她。
沉一宁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了危机感,转身就想溜。
只是脚步还没迈出去,耳边就响起了他压迫感极重的声音:“刚才让你走不是不走吗?”
言外之意:你敢再走一步试试。
她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对面的男人倨傲散漫,十足的上位者架势,哪还有当年半分小混混的模样。
“程砚,”沉一宁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也是江惟照的人,你就算对我有不满,也不能不看他的面……”
“啪。”
她余下未说完的话,均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断。
是程砚握着江时倾的手打的她。
沉一宁还没有回过,就感到脸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她捂着自己的脸,死死盯着他们两个,眼中的愤怒与不敢置信参半。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沉一宁不敢还手,只能气急败坏的朝着程砚吼。
“怎么,只允许你打别人,不允许别人打你?”程砚握着江时倾的手垂下去,冷笑:“沉一宁,六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