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地为牢,将自己囚于一方天地,以为程砚因她葬送了大好前程却换来她那样无情的对待而恨她入骨。
可原来爱是能消融恨的。
或者说,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恨过她。
江时倾垂下浓密泛湿的眼睫,盯住被他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程砚握紧她的手,“可是倾倾,我已经等了你太久了。”
求婚或许唐突,可他对她的爱意经过了六年的淬炼,却并不唐突。
“我……”
江时倾蠕动嘴唇,却说不出半句话。
半晌后,才艰难地回了句:“让我想想,程砚,你让我想想。”
*
乔歆然接到江时倾的电话时,是在中午。
后者明显没有睡好,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毫无精气。
“你这……”乔歆然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纳闷地问,“怎么有点像是纵欲过度?”
昨天的同学聚会上她之所以把程砚叫过去,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人消除误会。
毕竟这个误会在彼此心里存在了六年,一时片刻能消除已经不错了,她也没指望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只是江时倾接下来的反应,却让她大跌眼镜。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人重重点了点头,回答的很诚恳:“是有点纵欲过度。”
乔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