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砚这话一说,众人都绷紧了经,生恐他们会当场杠起来。
两分钟过去。
众人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他们眼中那位嚣张跋扈的江老板,竟半点脾气都没有的站了起来,真的打算出去。
有人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连江时倾都能镇住,程砚是真的牛逼。
许应昭点了根烟,身子往后靠,懒洋洋的看着这出戏。
江时倾抬步往门口走。
“我没说你。”
身后响起的嗓音鸷冷,令她脚步一顿。
“出去。”程砚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目光扫过其他人,连同许应昭在内:“我说你们。”
“……”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起身离开,眨眼间,包厢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江时倾转过身,平静地问:“程砚,你还有事吗?”
“六年不见了,倾倾。”程砚语调温和了些,这世上能让他如此放低姿态的,除了她还没有第二个,“你就不想跟我叙叙旧?”
“想,”她扯了扯嘴角,眼复杂的盯着他,“但是无旧可叙。”
好一句无旧可叙。
程砚忍不住想,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贱,对一个与他“无旧可叙”的人念念不忘了六年。
绵密的痛意划过心口,他强忍住,故作平静:“我听说,你大学没毕业就辍学了。”
江时倾点点头,很诚实:“是。”
“理由呢?”
江家娇纵的小公主,是澜城一中总成绩排名靠前的尖子生。
她不该与“辍学”二字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