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Dke咬的?”
路曼一下子哽住了,泪水也跟止不住的水阀哗哗往外流,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的心顿时软了,冰封的外壳像是被重物轻垂在脆弱的受力点,在她越哭越大声的泪泣中频频碎裂瓦解。
祁焱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四肢僵硬地如同刚刚驯服,手掌轻轻覆在她背上,嘴里的话咀嚼了三四遍才哄出声。
“别哭了。”
是他输了。
“对不起,我替Dke道歉。”
路曼简直无语,替Dke道歉算是哪门子事,合着在他心里Dke才是第一位?
哭果然是利器,她毫不犹豫加大了嚎哭的声音,甚至还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他衬衫胸口处。
温热的泪水很快濡湿他的胸前,祁焱反而搂得更紧,心里像有根线将他的心脏高高吊起,迟迟不肯落下。
“刚刚被狼咬怎么不哭?”
他伸手摸上她满是哭痕的小脸,她此刻的样子特别像一只掉入水缸的落汤猫,毛发湿漉漉的搭在脸颊两侧,宽大的衬衫紧紧贴合在完美的曲线上。
即使是在光线这么暗的情况下,他都被那两个饱满的弧度给迷得挪不开眼。
“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
祁焱晃了下,细细回味她话里的意思。
她确实是个很坚强的人,懂得会得也很多,射击场上即使是脱靶也没有露出半点技不如人的羞怯,反而落落大方。
当初能那么雄赳赳气昂昂地闯进她的会所,说明她不是个内心脆弱的人。
她能一个人爬上山,找一只和她关系并不大的狼,还冒着会被击杀的风险和误以为是敌人的他厮杀,虽然动作很蠢,但也能看出她不怕死。
种种迹象表明了她的内心很强大,大到不会轻易在人面前哭出来,除了……
在那种时刻。
以及,现在。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很少很少的一点点,喜欢他。
祁焱差了两人将Dke带下山,一个人背着她往山下走,路曼闲得无聊玩着他冰凉的耳垂,时不时朝他耳内吹气。
看她表面玩得不亦乐乎,实际心里在算着时间。
她和齐蕴藉约定的时间是三天,这已经是她被撸过来的第四个晚上了。
齐蕴藉没有打扰她,不代表他不在担忧,更何况她心里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再和祁焱周旋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虽然他的大屌确实味道不错,但常吃一根人总是会腻。
路曼默默盘算,突然感觉卡着的腰下有轻微的震动。
“祁焱,是不是你的手机在震啊?”
祁焱也感受到了,颠着她的屁股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她清楚地看到他输入的四位数密码,似乎是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