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何时回家?”
小妖怪不回答。
“还在生爹爹的气?”
你说呢?!
“经常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你的族人?爹爹以前见过他,很早之前他们就找上你了?为何不对为父说?”小宝贝气乎乎不愿说话,老男人又开始暗戳戳打听青羽。
小祈云嗅到一缕醋味儿,生气了,脏爹爹还有脸吃醋的?凶巴巴道:“你已经不是我爹爹了,要你管!”
唐关又被小宝贝扎心,再也问不出一句、道不出一言,沉默坐着。
他这样祈云更生气了,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主动用青羽故意刺激他,“青羽是我亲娘给我定的未婚夫,我的族人们也都希望我和他在一起,我还在蛋里的时候他就开始守着我了。”
这句话不光剥夺了唐关做她爱人的权利,更剥夺了他身为人父的权利,他养了十五年、疼了十五年的闺女,她的婚事,他丝毫没有置喙的余地,唐关心底苦涩至极。
小妖怪这句话,更是挑起他心底最为隐秘的自卑,别人从她未出生时便一直守着,如今她已经长大,对方仍旧一副青春模样,还能陪她走过漫长岁月,而他,鬓发已斑,死过一次的人不知何时又会赶赴黄泉。
唐大人苦笑一声,起身负手而立,转过身背对她,以掩饰落寞凄凉,没说话,走进屋内闭门不出,晚饭时也不出来。
小妖怪一边陪小囡囡玩耍,一边频频看向屋子,吃饭的时候,看到囡囡手上那枚印章,又酸的冒泡,连哄带骗,用几颗漂亮珠子从囡囡手中换了来,轻轻在上面哈了口气,往手心印了一下,落下不太清晰的“守阙”二字,篆书,阳文。
握了握拳,像是把爹爹放在手心一般,祈云甜蜜偷笑。
晚间猎户很不好意思地对祈云说家中窄仄,只能委屈祈云和囡囡睡一间屋子,他和唐大人挤在另一间,小妖怪当然不介意了,别人好心收留他们已是不易。
等囡囡睡着后,小妖怪先是飞到家里,告诉焦急寻觅的清淮他没事,然后又飞回猎户家中。
她偷摸溜入他和猎户睡的屋子,随手弄了个小结界阵法,隔绝猎户,然后躺到爹爹身边看他。
她真的太想爹爹了,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摸上他冷冽好看的眉眼,哼,真严肃,睡觉眉头都不舒展,小手在他眉心的悬针纹上摸了又摸,都四十岁了,还这么俊美好看,要勾引谁?
指尖又点过高挺笔直的鼻子,柔软温暖的薄唇,最后滑到他喉间鼓起的喉结上,轻轻抚摸。
爹爹身上没有一处不漂亮好看,不对,要排除他腿心那根丑陋的丑八怪,除了那里都很好看,他的喉结大而突出,形状分明,祈云小时候坐在他怀里,就喜欢仰头观察他的喉结。
突然,手底的喉结滑动一下,小妖怪警觉,爹爹是不是一直清醒着的?意识到这一点,收手就想溜走,小手还未撤回就被紧紧抓住。
唐大人猛地翻身,将受惊想逃走的小凤凰压在身下,嗓音低沉诱惑,问道:“你在摸什么?”
“摸……摸爹爹。”
小祈云非常难为情,表面没理他,却半夜偷偷来摸人家,羞死人了。
这声久违的“爹爹”,听得唐关心头暖热,低头吻上小宝贝,舌头霸道顶入小妖怪嘴里,胡乱扫荡席卷,带着小香舌一起甜蜜亲热,凶狠又粗暴。
唇舌缠吻间隙,将宝贝儿的小手拉起,放到自己腰上,命令道:“继续摸。”然后重新亲吻上去。
摸什么?
你说让摸就摸?
小祈云刚才被亲得魂颠倒,这会儿稍微回过来,手从他腰间收回,偏过头不给他亲,故意说坏话气他:“你太脏了,不干净,又脏又老,我不想要你了。”
他动作骤停,止了五六息,从她身上下来,背过身躯侧躺,心痛成百八十片,支离破碎,眼眶通红,眼空洞,望着沉沉夜色,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她。
见他又是这种反应,说了非常伤人心的话的小妖怪自己哭哭啼啼,抽噎不停,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唐关任由她咬,忍着剧痛一动不动,祈云咬到嘴里一丝血腥味弥漫开才松嘴,哭道:“你就不能主动一下吗?!都是让我主动,让我主动!你都想娶别人了,都不和我好好道歉,我稍微说你一句,你就又缩回乌龟壳里,臭爹爹!坏爹爹!最讨厌的爹爹!”
唐大人转身重新将小宝贝压回身下,大手伸到她衣服里,撩起肚兜,抓住一侧小白兔用力揉捏,在黑暗中注视她的眼睛,“你不是嫌我脏,嫌我老么?今晚脏男人要玷污你这冰清玉洁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