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杨也给她打电话道歉，但她压根不想接。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偷偷做爱没事，当众发骚就是受不了……
姜青虚虚一笑，连彭羕都没空周旋就回了宿舍洗澡，从下午开始，她一直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很难受，明明和宋舟来刚上完床的时候都不会这样。
她洗了好几遍都没有改善，凌晨五点多又醒了，这会不是黏糊糊的了，是紧绷，非常紧绷，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睡也睡不着，很烦躁，很焦虑。
更要命的是，周一早上九点，没有响起熟悉的系统声，不管她怎么召唤，都没有回应。
忘记上线了？
可是周二也这样……
周三也这样！
它消失了。
姜青自己查了余额，就剩10天左右的活路。
开始的几天还有些坐立难安，很不习惯，找不到自己在这里的定位，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她放宽了心态。
能专心打比赛了，挺好的。
只是这些男人们嘛……
……
“月光。”彭羕从身后抱住她，贪恋她身上的香味。
两个人光着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姜青翻过身，用力抱紧他，与他肌肤相贴，但迟迟没有减轻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她索性坐起身，缓了一会。
“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说话。
这几天，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挑一个调调情做做爱，但最主要的是想减轻自己身上这种怪的感觉。
彭羕起身，想再次抱住她，怎料她挪屁股想下床了：“我去洗个澡。”
身后投来不解的目光，明明前面刚洗过一次的，为什么又……他也下床，温柔道：“我帮你洗好不好？”
她点点头，像之前那样趴在玻璃上任他洗，思绪凌乱，低头看了眼温柔帮她清理私处的少年，请问：“今天是周几？”
“周一。”
对哦，一周又要过去了，第二轮常规赛都要结束了，系统怎么还不回来，那种黏糊糊的感觉怎么还没消失？
“月光在想什么？你这几天好像心事重重。”
“是吗？”她都觉得自己不焦虑了，没想到他还是能看出点什么，她叹了口气，问了个问题：“如果你忽然发现你所在的世界是假的，你会怎么做？”
彭羕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如果是假的……我会更加珍惜和月光在一起的日子，我不希望这是假的。”
哪怕这段感情自始至终都只有他在认真对待，他也丝毫不后悔，就怕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是假的。
那么回归现实，就一切归零，未免……太过窒息。
……
这个问题她上周刚问过蒲杨。
他明显一顿，结合以前发现的疑点，了解了她的话中话，竟然笑了。
“是假的也不能说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说不定，真实的我们会有更好的结局呢。”
姜青不懂他这种自信是哪来的，她自己都觉得很茫然，他竟然比自己还镇定。
他执起她的手，恢复沉静道：“我只期盼，你依然会选择我。”
她垂眸沉思，没有回应。
余额清零她就死了，应当是没有什么真实世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