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璐闻言果然卯足了劲冲着赫连枭的膝盖踢了一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挨上这么一脚,赫连枭终于发出了见到宋宝璐后的第一道声音:痛苦的闷哼。
用手揉着伤口,原本半蹲着马步的少年缓缓直起身来,宋宝璐此时才发现原来当初坐在马车上和自己分食糖画的小男孩已经长得这么高了,此刻甚至能够轻易地用那双狭长的琥珀色凤眼俯视自己的头顶。
后知后觉地为自己昨日的作为感到尴尬,但宋宝璐仍是死鸭子嘴硬地叭叭道:“你看什么看,真是长大了,我叫你都不理了,小气鬼…”
赫连枭却并未回答这句小气鬼,只是为她松了松斗篷的系带:“大夏天的,怎么穿了个斗篷,不热吗?”
宋宝璐杏眼圆睁,汗涔涔红扑扑的脸蛋上写满了“震惊”二字:“你,你,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明明昨日见他还是清清朗朗的少年声音,怎么今天忽然变得又沙又哑,不对…好像也不是沙哑,而是低沉,沉得宋宝璐的胸腔似乎都要与之共鸣。
“没怎么,睡一觉就这样了。”
趁着宋宝璐愣的功夫,赫连枭已经解下了斗篷迭好放在了宋宝璐的怀里:“过两天再穿,天太热,别把自己捂坏了。”
宋宝璐抱着斗篷落荒而逃。
赫连枭目送她跑远才准备进屋,目睹全程的秦拜在旁阴阳怪气:“稀罕还晾着呢?觉着自己大鸭子声音难听啊?”
赫连枭已经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一句轻快的北国方言:“确认点事情罢了。”
确认自己躁动的心脏是不是在她面前能得到幸福的安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为她损去部分功法而毫无怨言。
不过今日见到她傻乎乎地穿着红色小斗篷在那儿逗琥珀,一切便都不重要了,她这么可爱,他理所当然地会喜欢。
而这喜欢就意味着,赫连枭瞥了一眼低头大嚼肉干的琥珀。
他现在的地位和这头蠢狼差不多了——一条宋宝璐的忠心小狗。
(赫连小狗连要失去的功法都想好了,就是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根本没有机会让他失去(σ′▽‵)′▽‵)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