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生身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的?为了不让外人生疑,谢鹤怡还是需得来宫里看上几回被过继为太子的谢宁。
好在谢宁实在乖巧,大多时候都让人放心,也不用耗费太多心力在身上,反倒比起谢鹤怡,后者才是让人最头疼的一个。
“听闻你昨日带着闻家的那个出去了?”
昨日探子来报,说是公主殿下带着闻亭出门踏青了,两人在外头过了一天,直到晚间才回来。
闻亭身后是闻家。
虽然闻亭是借由二公主之手送进去的,但不难保证后头没有闻家的手笔。
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他今日这么着急将鹤怡唤来宫中也是因着这一点。
摆摆手差宫人先将谢宁抱下去,谢渝有话要单独同她嘱咐着。
他掀起眼皮,上下将谢鹤怡打量一通,目光停留到她身上,这才发现她被咬破的唇瓣和脖子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本不想过问太多谢鹤怡的私生活,无奈她大多时候都是迟钝。
以前该教的时候没教明白,致使现在总需有人点醒她:“你若是喜欢,我这边自有大把的男子送到你府上。”
“但是挑也要挑些家世清白的。”
“不该睡的别睡。”
像闻亭这种的,不要碰还是最好。
有了谢宁被过继到宫中做太子的先例,难保不会有别家起了父凭子贵、想要踩着孩子飞黄腾达的心。
“还是注意些,措施要做好。”
“什么呀?!睡什么了?”鹤怡眼清澈,满脸的莫名所以,什么不知道呢就被这样说上一通,“我又怎么了啊?”
什么怎么了?
瞧瞧你那满脖子的痕迹!
旁人不知晓就算了,谢渝一个孩子都有了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她这么笃定。
谢渝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的了。
“算了算了,睡就睡了吧。”既已成舟也别无他法,谢渝只能多去注意闻家那边的动向,“后面随意找个由头赶出府就是了。”
他同这样鹤怡讲,鹤怡却又听不懂,只当谢渝在拦着她,让她平白起了逆反心理。
“就不赶!二皇姐托我让人在府上避避风头的,就这么将人赶了去,我怎么同她交待?”
“行行行,都随你。”
委婉说她听不懂,直说她又不听,谢渝都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能怎么办?谁让谢鹤怡是他从小带大的?怪只怪自己,从前大都忙着处理政务,没有教会她处事圆滑,更没教得会她要识破人心。
是不是该找个懂事的嬷嬷送过去?
谢渝犹豫了好久,最后也只是让她再注意一点:“堂堂公主,金枝玉体,就这么让人留吻痕?天家威严在哪里?”
话听太多真的是嫌烦,事到如今谢鹤怡还是笃定那是蚊虫留下的痕迹。
一双凤眸潋滟,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开口直接道:“你滚啊什么吻痕?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