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喷在梅姨的脸颊上,流转回来的气流弄得我心头暖暖的,剔除了那根白发的时候,发现梅姨已经软软地伏在了我的胸前。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感觉整个世界地动山摇。
我低下头,看见梅姨微启的双唇和散乱的眼。
那一刻她不再是母亲,而是一个苦等了我半生的情人。一瞬间的目光交汇,不知不觉中,我们深深相吻。
继而嘴唇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心里竟然升起淡淡地甜意,我知道这一咬,不是恨,不是恼怒,而是……
无尽的缠绵。
一滴泪珠从梅姨眼角滚落,沾湿了我的嘴角,涩涩的有点苦。
然后梅姨给了我重重的一记耳光。
我把那根刚拔下来的头发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回到我刚才的位置坐下。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不再流动,我不知道应该后悔刚才的举动还是应该庆幸。
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把梅姨的头发在手心里一次一次揉动。
该说什么才好?
抬头看见梅姨慌乱的把眼从我嘴唇上移开,暗暗用舌头舔了舔,感觉嘴唇火辣辣的肿胀了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我说:“相信我,我会一辈子都对莹莹好的。”
仍是那句老话。可是,只能这样再重复一遍吧!
梅姨沉默不语,我感觉一股寒意正从梅姨身上无声地倾泻出来,一秒一秒把这个世界冻结。
我有些委屈:“你不相信我?”
梅姨说:“对一个人好,不只是事事顺着她宠着他,给她爱给她快乐,最重要的是不能伤害她,你明不明白?”
我不知所措。
梅姨说:“把以前都忘了吧。那时候莹莹小,我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莹莹长大了,我也老了。”
我说:“不,你一点都不老,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老。”
梅姨说:“我已经老了,第一根白发拔去,第二根很快就长出来了。你把这根头发收好,记住这根头发,把以前的事情都抛开吧。你很优秀,记得第一次你来我家,我就很喜欢你,偷偷地想,如果你真的能成为我的女婿,我会为莹莹感到高兴。”
梅姨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说:“不,是我错。”
梅姨说:“那次被你撞见我偷情之后,我怕你会因为我而看不起莹莹,我怕影响莹莹以后的幸福。我想弥补,所以才会去引诱你,希望能把你牢牢拴在莹莹身边。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所以,我更加不能允许自己去再犯错。”
梅姨淡淡地问:“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明白就好。”梅姨拢了拢头发,情无比慈爱:“你知道吗?每次你叫我一声妈,我都打心眼里高兴,这样到死,我没什么不满足了。”
我望着梅姨的眼睛,那一刻我们又一次靠近,心和心近在咫尺。
又仿佛从此远隔天涯。
那天和莹莹回到自己家之后,晚上我们做爱,整整一两个小时,我疯狂般在莹莹身体上驰骋,就是无法让自己发泄出来。
莹莹的淫水一次次被我撞击出来,把床单打湿了好大一片。当无水可流的时候,莹莹叫声也由快乐变成了痛苦:“陈重,我要被你插破了,饶了我好不好,我用嘴帮你弄一会儿。”
手脚并用,最后莹莹的小嘴也几乎被我插肿。
莹莹瘫软在床上,求饶说:“我投降了,陈重,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挑逗你了。”
我重重地大口喘气,不但阳具涨得要爆裂,心脏仿佛也被什么东西憋得要爆裂。
莹莹真的傻了,连声问我:“你怎么了陈重,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在卧室里来回踱着圈子,一圈一圈,无法停止。我想到了一个词:困兽。困兽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毫无保留的尽力一击,整面墙壁都要被我震动了,我竟然感觉不到痛。
莹莹冲着从床上跳到我身边,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惊惶得眼泪都要流出来:“陈重,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都觉得恐惧,比忽然发现自己是阳萎还要恐惧。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听自己自己的使唤,我真想拿把刀把怎么都不肯软下来的阳具斩下来。
莹莹终于哭了出来:“陈重,要不你打我吧。”
我大口大口喘息:“我为什么打你?”
莹莹说:“说不定打我一顿就好了,你那么用力砸墙,手会断的。”
这才发现刚才那一拳,指骨突起的地方皮已经裂开,血一滴一滴滴下来,染红了莹莹的小手。
我惊醒过来,慌乱地哄着莹莹:“我没事,莹莹,就是射不出来,心里憋得难受。”
莹莹在我脚下跪了下去,张开小嘴又一次去帮我亲。
亲了几下,我捧着莹莹脸,不让她继续下去:“不行,更难受,我那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莹莹拉着我,把我牵引到床边,她张开身子躺下去:“来吧,陈重,我顶得住。”
莹莹好美,细致的脚踝顶着双股,膝轻轻的弯起,白嫩的腿儿张到了极限的角度,雪白的双股间,已经被插得发红的小洞洞带着轻微的红肿,就像一颗熟透了裂开的桃子。
我有一瞬间感动,这个姿势,一点都不淫荡,莹莹展开的是身体,呈现给我的是毫无保留的爱。
我说:“莹莹,我爱你。”
莹莹说:“我也爱你。”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莹莹,莹莹问:“你还等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我说:“没用的,只是让你多受一次苦而已。”
莹莹伸过手拉我:“不受苦,来吧,我想要。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叫床了,我好好叫一次给你听。”
我无可奈何地说:“没用啊。”
莹莹问:“怎么才有用?你教我啊,你一教我就学会了。”
我有些心软,顺着莹莹的牵引趴到她身上。我说:“你咬我吧,试试看。”
莹莹轻轻在我肩头咬了一口,这是什么咬啊,不疼不痒,说是亲还差不多,我说:“重一点。”
莹莹说:“不行,我咬不下去,换个方法。”
我说:“那你骂我。”
莹莹问:“怎么骂?我不会啊。”
我说:“骂人都不会?你从来都没有骂过人吗?”
莹莹想了想:“陈重,你是流氓,你不要脸,你是大坏蛋……”
这他妈的也叫骂人?
我沮丧极了,想抽身起来,却被莹莹紧紧抱住不让我离开:“我就会这样骂人啊,要不你先骂我,你骂两句我先听听。”
我恶狠狠地说:“操你妈。”
所有的僵硬从那句恶骂中开始解冻,一切豁然开朗。我感觉浑身的血液恢复了正常的流转,插进莹莹身体的阳物找到了本来的感觉,我重重的压下去,再一次骂:“操你妈……”
莹莹在身下艰难的说:“操……陈重不行,我骂不出口。”
我哪还管她骂不骂得出口,加速了冲刺的速度,一瞬间,压抑了整晚的洪流得到了解放。
去浴室冲完了个澡,我和莹莹相拥着躺在床上,我说:“对不起……”
莹莹说:“什么对不起啊,以后你想怎么样,就告诉我,别憋在心里好吗?
刚才我都担心死你了。“我小心翼翼地问:”我骂了你,你不生气?“
莹莹说:“骂就骂呗,那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你这人真没良心,我妈对你那么好,你还骂她。”
我张口结舌:“我……”
莹莹说:“平时你可不许这样骂,太难听了,只许做爱的时候才可以骂。”
我说:“刚才我憋得太难受,随口那么一骂,平时我才不舍得骂你呢。”
莹莹笑了起来,“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
……
很多时候我总在想,梅姨和我,彼此真的从来没有过爱吧,最初的发生,就如梅姨说的,是一次带了目的性的诱惑,她为了莹莹引诱我,我为了满足色欲上了她,爱于我们两个人,根本从来不曾发生过。
即使有那么一点机会应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过。
很多东西如果在记忆中保存太久,都会慢慢褪色的吧?
我无法再回忆起任何关于我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