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也一听,心中便知猜测没错,这老东西果然消息灵通。
「钱老哥多礼了,叫我一声老弟便是,怎么生分起来了,再怎么说以前也是从老哥手底下出来的人,老哥可不能不记这段香火情啊。」
听到香火情,钱大雨又想起了抽李也鞭子的事,嘴角抽抽一下,还是挤出笑容:「是是是,老弟说的是,只是今日老弟不在贵妃处当值,怎么想到来哥哥这里逛逛?。」
李也闻言便叹息一声:「哎~~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安生当值。」
钱大雨闻弦歌知雅意,挥退伺候的两个小太监,笑容热切:「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李也笑着道:「哪有什么意思……。只是……。不知前夜之事后续如何,娘娘现在也是茶饭不思,担心陛下身体啊。」
钱大雨闻言,目光闪动,立刻便意识到了李也的根基薄弱,虽然一步登天,又前途无量,却不似原来兴庆宫的总管赵公公,连这种程度的消息都没有来源,进而钱大雨立刻便意识到自己的作用,当即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当奴才的,自然要为娘娘分忧才是。」
李也默契一笑:「可不是嘛,所以我这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老哥。」
既然已经决定和李也打好关系,钱大雨也不拖沓,顿了一顿,便将后续之事和盘托出。
定远侯周驰,造反谋逆,族灭。
太子少师刘子玉,造反谋逆,夷三族。
城防军统领郑骁,率军造反,诛九族。
吏部侍郎……。
从钱大雨缓慢的叙述种,李也彷佛听到一片血雨腥风,又听出一种有条不紊,这高举的屠刀之下,朝廷竟没有显出丝毫乱象。
「太子呢?。」
钱大雨谨慎的四望一下,才小心的开口:「说是自尽了。」
说是……。
李也心中了然:「皇孙呢?。」
「废为庶人,削去修为,幽于府中。」
「哎……。太子怎生如此大逆不道……。这点实力……。岂非蚍蜉撼树?。」
李也摇摇头,更何况,还被提前知晓,更是愚不可及。
即便知道姬玄可能突破七境,那也不能急啊,我也怕姬玄突破七境,你看我急了吗?。
钱大雨闻言,目光闪烁一下,却没有说话。
李也自然看出钱大雨的异常,却没有追问,反而是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试探着道:「老哥似乎还有未尽之言?。」
钱大雨心中却在权衡是否要和李也加深关系,想到李也的前途,他目光一顿,又将银票退回来:「哥哥把老弟当自家人,也就敞开说了。」
「好,以后与哥哥便是一家人,哥哥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李也笑了,一个简单的同盟就此定下。
「听说,只是听说……。陛下令东厂的刘督公清查太子勾结大臣一事,刘督公好像查出点什么,缇骑发兵,围了太子府……。」
「所以,太子是不得不反?。」
钱大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听说,只是听说……。」
李也心中一怔,太子不得不反,皇帝早有准备,再结合事后波澜不惊的屠杀……。
「逼反?。」
李也怔然出声。
「哎哟~~你小点声~~」
钱大雨满脸紧张。
李也果然小声很多:「你是说,太子是被陛下逼反的?。」
「我可没这么说过。」
钱大雨慌忙摇头否认。
李也没理他,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逼反太子?。
没道理啊。
对太子不满意,废了换一个便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
李也又想起那夜那个太子少师说的话:「太子无错,又何必置他于死地。」
是啊,既然无错,又何必呢?。
满怀着疑惑离开直殿监,回到兴庆宫将大致情况一说,薛云容立刻安新了许多,情况在皇帝的掌控之下,那她也就不必担新什么。
只是于此同时,新中不可避免的有些微冷,那个男人,对自已的儿子都如此冷漠残忍。
「为什么,突破七境,在京城更是有八境之力,威临天下,总是有人不愿意的。」
薛云容淡淡道。
此时兴庆宫寝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倒也不虞被人听见。
「所以,将反对的人趁此机会钓出来?。」
「不然呢?。整个朝廷,六品也就十来个,先在一次便死了四个,关键是,城防军。」
「城防军?。」
李也不太明白。
「城防军守卫京城,何等重要的位置,郑骁自然是陛下信得过的人,若是他在关键时刻再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所谓秋猎,便是一个陷阱?。陛下故意离开京城,仅有六境实力,同时逼迫太子,给了他们一个不得不造反的理由……。」
李也终于想明白了,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李也涩声问道:「陛下就那么肯定,一定能突破七境?。」
薛云容摇摇头,这便不是她所能知道的了。
但李也很快便得到答案,散朝后,一则消息流传开来。
右相林国栋上奏:请陛下封禅元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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