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排筵送行。
当日飞豹回房对二女道“明日你姐妹往天津投献,倘皇天怜念,觅得机关归正,方是我父子山头日子了。”
次日王飞豹装作投军模样,带了长枪,二女青棉袄,软靴,带了大刀,三幅披挂包在袱包内,骑了马,众兄弟送至交界而别。
有分叫凤凰山失去三虎,天津卫增了四雄。一路饥食渴饮,昼行晚宿,三四日,来到天津。见城上旗招展,枪刀密布,吊桥高拽,告示四张。守门军士如狼似虎,高挂盘诘奸细大牌。
飞豹欲进观榜文,二女道“兵荒之际,恐招猜疑,不如竟去报献为是。”
王飞豹然其说,竟到城门下,高声叫道“我父子三人是来投献的,烦长官通报。”
那守城军士回道“投军的进南门。俺这里单管客出入的,南门上有招军旗号,你们去。”
他父子三人转到南门,果见招军旗飘摇城上。他与军士通了来意。军士报过,蓝旗手引入见游击府。游击府问他姓名来历。他呈上本,上写道投献人王飞豹,长女女英,次女女杰,系太原人氏,年四十有二,长女十七,次女十六。幼习韬略,长攻战具。十八般武艺,艺艺皆精,六韬三略之策,策策皆晓。皇上俯体恩将,勃旨招士授边,千里投献,愿为前部。
游击看了本,着了一惊,忖道“我说他是投军的,原来是讨荐的。”就叫请起,道“你欲上边,必须面试武艺。”
王飞豹道“马步水陆强者便来。”
游击命五营教师与他比试,多则三合,少则一合,不是枪伤便是挨打,半日工夫连伤十二人。
王飞豹笑道“还有什么快些来。”并无一人敢应。王飞豹大声喝道“你这些骗粮契的,太平时节也不知虚耗了朝廷多少军晌,今日不敢对王飞豹,万一兵临城下如何是好?”
游击惊得面如土色,打起精挣着道“你父子且回住宿,待我禀过抚爷,召你相见。”
王飞豹收枪作谢,又问游击讨下处。游击只得差人送到一店中安寓,又得送些酒来与他。
次日,游击以告抚台。抚台道“他既出大言,自有抱负,便不该轻自着人与他比试。如今被他看轻了我。天津卫外人闻之,道我天津无人,有兵事相犯,必须胜他方好。”
当有胡大刀、骆都司、肖铁枪三人跪下道“我等蒙抚爷重用,愿擒王飞豹父子,以振天津兵威,表抚台育才之德。”
何公犹未开言,忽报总爷来见。抚台令三人且退,迎着许总兵,道以前事。
总兵道“我亦为此而来。此事虽仅他父子三人,而关系实在天津。我部下有惯战将沙周正桑新,帮扶胡骆肖三将,缓急还好支吾。我亲自下场比试,看是如何。”吩咐大小将官,明日俱披挂,教场伺候。
次日命游击着人请王飞豹往教场比试。王飞豹打发了来人,吩咐二女道“许总兵是久战交官,部下必有能者,须要谨慎。”二女各各留心。
来到教场,参见许公,上马比试,枪伤了胡大刀,伤打骆都司,箭中了肖铁枪。十合内连败三将。沙周桑三人齐出。他父子再战,未及二十合,三将又败。
许总兵大惊,只得强作欢颜,对王飞豹道“贤父子真是武艺精强,暂留数日,待我与何抚爷说知,上本请你领兵上边便是。”差人送至寓内。他父子三人笑吟吟而回。
却说许公回见抚台,道以前事。抚台甚是不乐,许公道“明日同到明伦堂,召合卫官吏,并本地文武乡,学内诸生,或者寻得个退他的人也未可知。次日乡官都到明伦堂,议了一会,并无一个应承。抚台心焦,忽张生自外来见过持台,诸官父友坐下,抚台把上项事语之。”
张生挺身出席道“向承父师作养之恩。张机虽不才,愿独当三面,生擒王家爷子,捆系辕门。无劳父师挂念。”
抚台道“向以文事相知,不意又精战伐。此国家之福,老夫之幸也。”
其父张弘喝道“多少文武不敢应承,当你有多大本领,敢直任此职。”又对抚台道“小儿狂妄,不堪重用。”
何公道“君知令郎不如老夫之验也。老夫攻守战三策,俱出郎君,算无不中,老夫因军事旁务,一时忘怀。未曾请来计议,令郎不是那徒读书而不能通变者。君无忧焉。”因问张生可有披挂。
张生道“久恋文事,未备战具,实未曾有。或家君者,可暂用,战马则无处觅矣。”
正是何处觅龙驹,驽马盈路道;骅骝伏枥中,伯乐伤以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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