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药叹道“此乃薄命所招,夫复何怨?”
薛妈妈道“公子俱内,不得作主,小夫人悍妒,倘知二位在此,势必卖入青楼妓馆,二位应慎为周虑。”
白牡丹道“我们岂不知?但妗母贪财,身不由己,只好听天由命。”
薛妈妈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身倒有一计,只是不便启口。”
白牡丹道“妈妈既有良谋,不妨明言,断不泄漏。”
薛妈妈道“近日有一北京富户,名唤武德,为人甚是慷慨仗义,老身提起二位才貌,那武官人便要代二位赎身,黄公子当此两难,必定听从,这武官人说千金薄物,只求晤一面。诚请二位娘子让其进来,必会出金赎出二位。未知二位尊意若何?”
白娘子羞愧道“如此说来,机会虽好,但素不相识,怎好相见?”
薛妈妈道“娘子此言差矣!譬如大娘将你卖在青楼,那迫你接客,娘子难说素不相识,娘子当早作主张,不可错过机会。”
红芍药道“薛妈妈良言,贤妹须听从,休误终身。”
白牡丹道“妈妈当便请大官人来一会,切勿使公子知道。”
薛妈妈道“事久多变,老身少停便请来更妙,管教一说便成事。”
二女道“多烦妈妈费心。”
薛妈妈道“老身即去请来。”薛妈妈遂到客店,见正德道“老身费尽口舌,二女欲请大官人相见,须慢慢勾她们入局。”
正德大喜,即同到院中,向后楼上进入宅门,一见二女,好生面善,如旧相识。
但见那红芍药蛾眉凝黛,杏颊红霞,冉冉轻裙。亭亭秀质,一种窈窕堪怜,面视幽梅挹雪,而色俱清;身如垂柳霏烟,而韵姿流宕,若不是瑶池滴下,必是莲岛飞来。
只见那白牡丹春山浅淡,秋水鲜澄。素粉轻施,岂是寻常光艳;红脂雅抹,不同时态纤浓。妆似寿扬眉,步扬西子履。难拟娉亭,眉横青岫远;鸦交绿云堆,尽呈窈窕。似洛出浦,依稀小步凌波;罗袜纤纤,印花尘而金莲满露。人间定有相思种,引出多情展转心。
二女一见正德天庭开阔,池角方圆,三络长须过腹,谅非常人。忙向前迎接道“二女子身陷图围,幸大官人不避嫌疑而相见,难表谢意!”
正德也一一还礼,见二女一淡一浓,打扮合宜,心想道与前在宫中梦见,真是一般无二,真几天作之合也。遂不由心花大开。
二女请正德当中坐下,二女旁坐。薛妈妈在下相陪。
正德道“闻得薛妈妈言及,方知二位娘子,白壁污泥,终难沾泄,至若赎身,虽十金何难芦。”
薛妈妈对二女道“烦娘子厚待大官人,老身回去备酒席。”即出门从后角门而去。
二女令小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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