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骄蛮,不要脸,恶堕中的白颖就是这幅嘴脸,那时候作为共夫‘姐妹’,一起欺瞒糊弄着共同最亲的儿子左京,丈夫左京,一个怀柔,一个拿捏,配合的那是相当不错;但现在,让这幅面孔出现在要报复自己,报复郝家大院的白颖身上,李萱诗却又感觉到十分的痛恨,还有着无奈。
“你想怎么样?”本能的脱口而出,李萱诗说完就有些后悔,这句话简直就是左脸被对方刚打完自己又主动的凑着右脸上去,自取其辱。
“吵,使劲吵,最好撕起来。”吴彤的心在给李白间添火,有些躁动,但泡茶的双手依然灵活而沉稳,作为假文艺女人李萱诗的贴身秘书,茶道艺术已然非常熟练。
“谁知道呢!”白颖轻笑着说完就径自往楼上走去,只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和清脆的余音:“唉,真是年级大了,熬不住了,我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面面相觑,枯坐无声,剩下的人都心思各异;人活一生,曾经最大的悲哀是看不清未来,而现在,迷惘的坐着,最大的悲哀却是看得到结局……
怀着一些沮丧,李萱诗带着吴彤走出了白颖的别墅,只不过出门前徐琳那淡然的笑容让李萱诗有些莫名愤怒,心里埋怨数十年的闺蜜情竟这么的冷漠,为躲灾么?躲得过么?不过答案很快揭晓。
“萱诗,京京背后有山,童白无可奈何。”走在溪边,看着信息,李萱诗慢行的脚步停了下来;退出,再看,退出,再看,一连几次确认无误后,阴霾的脸露出了微笑,删除信息,放好手机,轻轻的依在溪边的围栏,双手扶着,长长的吐出胸口的郁气。
还是闺蜜靠谱,李萱诗内心在感慨,理解徐琳两不得罪的心思,毕竟现在给出的信息蕴含的内容太过惊人,不由的想到了当时在京城分别是徐琳说过的话‘京京跟一个厉害的女人走了,童佳慧没有阻拦……’,比童白更厉害的所在,李萱诗为左京高兴,也为自己担忧……
‘所以说这是白颖在左京那里受了气被刺激到了,但没法找回来,结果找我来撒气啦?’李萱诗似乎看到了事情的本质,看着看着,李萱诗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全身冒出了冷汗,不再是假装,而是内心真实的恐惧:“左京的清算,发狂的白颖!”
难道我悉心竭力打造的郝家沟,花团锦绣的郝家大院会像火山口边的茂林,随着火山的震怒岩浆的喷涌而飞灰湮灭?浸袭的寒凉,翩浮的惆怅,晃若细长的触角,肆无忌惮地钻入肌肤的毛孔,像藤蔓一样伸展,入心入肺地缠绕,让李萱诗窒息,疼痛,麻木。
答案是肯定的,左京的冷漠决然,白颖的肆意疯狂;李萱诗很清楚,自己,郝家,实在是受不起这样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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