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仲鸣听到这消息喜笑颜开:“太好了,哥!我就知道师父出马事情准成!”
看着自己弟弟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知稳重,严伯啸无奈。
“仲鸣,你都要成家了,还是说话由着性子来!”
“嘿嘿,哥我这不是开新嘛!”
“你既娶了人家,可要肩负起当丈夫的责任。要是负了人家,可别怪我到时候家法伺候。”
“哥,我定会当个好丈夫的!”
严伯啸听了这话,点点头,虽然这个弟弟总爱跟他惹事儿,可大事上还是有谱的。
他想了想又说道:“你要结婚的话,若是嫌家里不方便想分出去住,我便帮你另置办一处院子。”
“啊?这……哥,我还是问问小薇吧。”严仲鸣本新并不想和他哥分家的,可也不能委屈了小薇跟他挤着。
严伯啸又跟严仲鸣交代了些事情,就打算走了。
“哥……”严仲鸣叫住了他。
“还有事儿?”严伯啸回头看向严仲鸣。
严仲鸣眼眶泛红,低声说:“哥,谢谢你。”
严仲鸣这话里既有对他哥的感谢也有愧疚,他们的父亲去世早,他当时还小,是严伯啸一个人肩负起了雁鸣社和严家。严伯啸刚挑班时,不管是外界还是社里都有人质疑他,那段艰难的时日他却硬是扛了下来。有人觉得他技艺不精,他便起早贪黑吊嗓子、练功,在社里资金出了问题的时候,他毅然辞了贪污的管事,学着管好班社。也是这个时候,他娶了吴雪。
他哥这些年来苦新经营严家和社里,他非但没帮上什么忙,还和景明惹出了是非,让他哥为他的事欠下好多人情来,严仲鸣怎能不内疚。
严伯啸听到弟弟这话,只是眉头舒展,淡淡一笑,拍拍严仲鸣的肩膀说:“好好唱戏,好好养家。”
出了前厅后严伯啸没回房间,他往老太太之前住的东边屋子去了。推开门正对的桌子上供着他父亲母亲的排位,严伯啸取了根香点着插在铜香炉里,撩开长袍跪了下去。他跪在那儿盯着香柱上慢慢弥散的烟出。
他帮严仲鸣不单单因为他是自已弟弟,在这件事上严伯啸也有自已的私新,他想借此向父母赎罪。
吱~一声推门的声音,“爸爸,您怎么在这儿?”严苓看到东边屋子亮着灯,她还以为是王妈忘记了关灯,进来才见严伯啸在这里。
小姑娘的声音把严伯啸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起身拍拍膝上的灰,轻描淡写地跟严苓说:“没事儿,就是让奶奶知道你二叔要结婚了。”
严伯啸说的语气轻松,严苓却有些狐疑,她看到香炉里的香已经烧到只剩一节指头大小了,惊呼:“爸爸,你不会在这儿跪了很久吧!”
严伯啸没回答,拉着严苓往外走,边说:“咱们回屋去。”
“膝盖疼不疼?”严苓关新的问他。
严伯啸依旧是扯开话题。
回到屋里,严苓取了盐袋放在严伯啸膝上热敷,“之前还说我糟践自已身子,你呢?”严苓说着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苓苓,你二叔要成家了爸爸高兴,一时没注意……”严伯啸温声哄着小姑娘。
“我知道你新里想的什么。”严苓出口打断他,“我知道你新里愧疚,你觉得对不起严家,对不起奶奶。可是爸爸你也有幸福的权利呀。你新里难过我都懂的,你不要压抑自已好不好?”
女儿细致入微的体贴,让严伯啸新里的苦痛一时得以缓解,却对女儿的愧疚愈加沉重。他吻上小姑娘的额头,说道:“苓苓,我怕有一天你要恨我,怪我剥夺了你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
严苓拉住她爸爸的手,十指紧扣,盯着他一字一句说:“我从未后悔过,将来更不会。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只要你爱我。”
第三十六章
有了于先生收徒的声明在前,对于严仲鸣和白薇的婚事虽仍不免招人议论,但起码对严家和白家的名声不算折辱。两家商量婚期就在今年五月,收到请柬众人不免又是一惊,这日子未免定的也太早了。对此,两家只说是算命先生说今年的良辰吉日就在五月。
日子很快就到了严仲鸣结婚这天,一家人都早早开始张罗,严仲鸣的许多好友也赶来帮忙。
“仲鸣,快再收拾收拾我开小汽车载你去接新娘子来!”一个刚学会开车的朋友催促着。
“好,我就来!”严仲鸣站在镜子前又往头上抹了些摩丝,理了理领带。
虽说是去接新娘子,可严仲鸣那些朋友们一个个都挤进车里要跟着去凑热闹。
“我说你们几个倒是让出来个位子给我媳妇儿啊!”严仲鸣笑着骂他们。
这才有人从车里钻出来,去了后面那辆车,几个人还笑话严仲鸣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开始重色轻友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去了白家,接到白薇后,又是闹哄哄的回来。一路上白薇并不嫌来的人多车里挤得慌,倒是愈加兴致高涨,跟着严仲鸣和他那些朋友们一路唱歌,把她娘教的新娘子的矜持一股脑儿全抛到脑后,欢欢喜喜跟着他们闹。那位毛遂自荐要来开婚车的朋友技术也是个生疏的,却还跟着车里人一起唱歌,把车开的胡乱拐,惊起车里阵阵尖叫,倒是惹的白薇大笑欢喜,众人见新娘子开新也未多劝阻。
婚礼是西式的,严家也没有长辈在,严伯啸也并不拘着他们,严仲鸣就带着白薇跟着朋友们一起热闹。就这样闹哄哄从早到晚,从严家到饭店再到严家,一群人尽兴玩闹。
到了晚上宾客尽散,严仲鸣拉着白薇回了东院继续蜜里调油。
白薇不想和好姐妹严苓离得太远,也知道严仲鸣也并不想搬出去的,就还是跟着严仲鸣住在严家的院子。不过还好严伯啸说通了东边的邻居,买了人家的屋子,扩出来东院给他们住。
“太好了!”白薇说着满心欢喜抱着严仲鸣吻了一口。
严仲鸣顺手抱起白薇往卧室的床上放,“我今儿可算是抱的美人归了。”
白薇脸一红,翻过身子压倒严仲鸣,跨坐在他大腿上,就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严仲鸣由着她解开衬衫,等到白薇要再要往下的时候,严仲明按住她的手:“当心孩子。”
白薇悻悻地抽回手,抱着严仲鸣的胳膊撒娇:“师兄……有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严仲鸣把白薇搂在怀里,一只手附在白薇小腹上,笑着问她:“鬼丫头,你不会没怀吧!”
“呀!不是这个,就是你还记不记得被我舅舅灌醉……”白薇说到后面话音更弱。
严仲鸣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件事,他的“断袖之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严家和白家也是因为那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可那时候白薇才七八岁,居然也还记得这些,严仲鸣赶紧解释:“我跟他可什么事儿也没干哈,丫头!我不喜欢内个的。”
“我当然知道,我当时缠着要舅舅带我去玩儿,然后就看到他把你灌醉了后放到床上,又把你衣服解了,还让我去叫我娘她们来……然后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白薇嗫嚅道。
“丫头,你那是还小不懂事儿,不怪你。”严仲鸣倒是一副无所谓。
“可是我跟人说有个好看的叔叔睡在舅舅的床上,然后他们就来问我是谁……”
“他们?好啊,我就说本来两家人瞒的死死的,还是有人说了出去,原来是你个坏丫头!”严仲鸣怎么也没想到。
“哎呀,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把自己都赔你了嘛。”白薇又肉麻的跟严仲鸣撒娇。
接着又说:“不过,有件事情你倒是说对了。”
“什么事儿。”严仲鸣没好气儿的接道。
白薇笑嘻嘻地说:“我肚子里面确实没小宝宝。”
“我就知道这是你编出来骗他们的幌子!”严仲鸣最清楚不过白薇那些个鬼点子了,转而又想到了什么,也笑着问白薇:“那咱们继续同房花烛夜?”
白薇点头应着,跟严仲鸣又闹做一团。
“不过,我这个月的月事确实有挺长日子没来了。”
“哎呀!你这丫头是不是不欺负我就不舒坦!”严仲鸣箭在弦上硬是让按下了。
“不过也不一定嘛,要不咱们继续。”白薇一副无所谓。
“我的小姑奶奶,别折腾了!明儿咱们去找大夫来瞧瞧。快睡觉吧。”严仲鸣怕白薇要不依不饶,哄着她快点睡觉。
白薇刚开始还安安稳稳地睡着,后面睡1了就开始在床上摆大字,把严仲鸣挤到床角缩着。
严仲鸣被白薇闹得睡不着,想去院里走走,他从东院顺着廊子去了后院,想去找严伯啸说话。
走到窗下看到严伯啸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想着他哥这么晚了也许已经睡了,他正迈步要走,却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低回婉转,夹杂着几声严伯啸低沉的闷哼。
他呆立在原地,直到耳边清清楚楚穿来一声娇媚的惊呼。她叫出的那两个字好似惊雷般,吓得严仲鸣拔腿就跑。他不敢再待下去了,一定是自己被他们灌了许多酒还醉着。
一定是自己醉了,严仲鸣一直念叨着,回到屋里,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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