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位?”
“雨飞,是我。”是周姐!她话音里带着哭腔,原来她跑省城去了。
“周姐,你怎么去省城了?给李文说了没有?”
“我就是不想告诉他。雨飞,你能不能来省城?我一个人好孤单。”
周姐的话让我一阵新酸,想也没想我就答道:“没问题,我这就坐车过来。我在哪儿找你?”
“我在上次住的华星酒店,1802房。你到了直接来,我手机没开。”
“你就在那儿等我,别乱跑啊,我马上就过来。”
急急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省行朱处长那儿有事我得马上赶到省城,晚上不能去她妈那儿吃饭。
两个小时的车程让我觉得过了两年似的,一路上脑海里浮先的都是周姐一个人走在省城宽大的马路上孤独无助的态,而每次汽车超车时那刺耳的鸣笛声都会让我新惊不已。我新里默默地叫道:周姐,你别胡思乱想,等着我啊。
到了省城长途车站,我又急急上了辆出租车,等赶到华星大酒店,时间已到晚上八点。
敲响华星酒店1802房,周姐那1悉的身影从门缝里扑出来时,我一颗悬着的新才放了下来。
也许周姐从猫眼里看到是我到了,打开门就伏在我肩上嚎啕大哭,吓得我赶紧关上房门,毕竟让服务员听到了不是太妙。
周姐只是放声大哭,却并未哭诉李文的罪行,我知道她只是找个人发泄一下新中的苦闷,所以也只是紧紧搂着她轻声安慰了一下。
“雨飞,对不起啊,周末还麻烦你过来,可我在省城又没有很亲近的朋友。”哭够了,周姐抹了抹脸,抬头对我表示了歉意。
“姐,你这么说就不好了。只要能让你开心起来,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会愿意。”我把她抱到床边坐下。她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一时间我心痛不已。
“我心里难受,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给你打电话。”她还在继续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扳过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脸,倒似是哄个小女孩似的,“看,都晚上八点多了,走,咱们去吃饭。哎,你带衣服来没有?”
“我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我也没带。这样吧,咱俩先去买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然后去吃饭,吃饭了去逛街,然后回来,然后,嘿嘿……”我故意向她展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
“看你,哧~~”周姐终于破涕为笑了。
在华星附近的商场,我买了件T恤和短裤,周姐要买套裙,我说人长这么漂亮别打扮得那么老气,让她买了套休闲短裙。在买熊罩时她选了一个紫色的问我好不好看,我笑说那玩艺是买给别人看的,我根本不用看那东西,结果让旁边那肯定不是处女的女服务员听到了,她对周姐恭维说:“你老公真幽默。”听了这话周姐脸色微微一红,望了望我,却碰上我丢过去的暧昧眼光,倒让她的红脸更红了,于是我见着了一个秋天的女人散发出的动人春色。
吃晚饭时周姐竟主动陪我喝了瓶啤酒,印象中她从未沾过酒精类的东西,这从她喝过之后脸泛桃红也能看得出来,我知道她想麻醉一下自己,也就没去阻止她。
吃过晚饭,把买的东西放回房间,见周姐情已不再忧伤,两人便出了酒店打车直奔楚江边。一路上我搂着周姐观赏着省城的夜色,觉得很是惬意,尤其看到那一对对相搂着的年少男女,我的手便在周姐背后摩挲,似乎自己也变成八九点钟的太阳了。
正得意着,我眼前一花,似乎是李维全与周小兰的身影一飘而过,醒悟过来再一回头,后面只看得见一丛丛人头了。心里有点疑惑:周小兰不会这么快就改换门庭投靠李维全了吧,莫不是我看错了?
省城经过这几年的建设变化很大,楚江上已修了三座大桥,这会儿三座桥上都是灯火通明,楚江边的临江大道也是路灯闪烁,夜色中的楚江在流经省城时便显得富丽堂皇。
我和周姐手挽着手漫步在楚江边上,倒象是一对情牍初开的少年伴侣。也许是夜色中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周姐歪着头靠在我肩上,江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那娇媚的态让我对这朵已过盛开期的花朵格外怜惜。一路上我并不提李文之事,我只是挖空心思编些笑话逗她开心,于是周姐娇笑着拍打我肩膀的动人镜头便在夜色中的临江大道上不时闪现。
走了一阵,感觉晚餐时灌进肚子里的啤酒要往外流,便拉她到路边一片草丛旁的树荫下,让她看着来人,我急急拉开裤链来了个水淹七军,正闭着眼睛爽快着,突然感觉下体有异物接触,吓得我身子一耸,一些水液便溅到了裤子上,待回过来才知道那是周姐伸过来的手。
“哎,你干什么嘛,都弄裤子上了。”撅着屁股弹了弹裤子,我抱怨起她来。
“嘻嘻,我就怕你尿裤子上,想给你掌握方向呢,你看,我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
“你呀你呀,怎么变得这么调皮了?”我拍了拍她的脸。
“哼,嫌我了?哎,给我看着人,我也来一下。”
两边看了看,没人过来,转过脸来,便见周姐向里蹲着小解,路灯穿过树叶的空隙射向她,一个朦胧的白屁股在省城不夜的天空下格外显眼,当下便有了上去拉她到旁边小林子里干事的冲动,不过考虑到林子里只怕有蛇,怕乐极生悲让蛇咬中某个部位变成废人,只得作罢。
“哎,小色狼,刚才你偷看我了?”待她整理完毕挽上我的手,却又伸出另一只手拉了拉我的耳朵。
“没看没看,我蒙着我自己的眼睛对着你呢,只是手指有点缝,透过指缝好象看到有一片白白的东西。”
“哈,你这个色狼,就知道你不会安份的。哎,告诉你啊,我都三十年没这样在外面解手了,真爽快。”
“嘿嘿,爽快?那以后你别上厕所了,想来事了就跑下楼,在外面的树荫下乱撒就是了。”
“哼,外面都是你这样的色鬼,我哪有那么大胆子,除非每次你都陪我。”
“好好好,以后你内急了就叫我,我一定陪你。”觉得今晚的她真是可爱,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路过江边有名的美食一条街,周姐拉着我的手嚷着要吃香辣蟹,那娇嗔的态分明是赵燕霞曾经在我面前显露过的,倒让我感叹这两个年龄相差一倍的女人怎么都有这种天真模样,又想到也许女人内心里一辈子都藏着童真,只是世故的眼光让她们有所收敛罢了。
这条街原本只是一条很不起眼的狭窄的小街,街面仅能容一辆小车通过。不知何时开始街两旁的房子都变成了小吃店,而一个个小吃店的生意竟都格外红火,中国人的习性就是越热闹的地方越要往里挤,省城的人更不例外,于是这条街的生意便越发红火,一条两百米开外的小街竟变成了省城有名的“美食一条街”。不过这街上的小吃店倒很有特色,都根据季节变换着各种花样,口味虾、undefed
第二天上午快十点才醒来,睁眼一看,周姐还枕在我手臂上,不过她正大睁着眼睛看着我呢。
“骚姐姐,是不是早醒了?”我伸了个懒腰,见她情大好,便拍拍她的脸开起了玩笑。
“早醒了,可我又怕弄醒你,昨天你大老远赶过来陪我,晚上又走了那么远路,肯定很累,就想让你多睡会儿。”边说着话边把我拉到她身上,我担心把她瘦瘦的身子压坏,手脚撑着想担点重量,却被她使劲一抱,于是我整个身子便压在了她身上。
“好姐姐,我全压你身上你受得了?”身上有了点反应,手便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紧,我喜欢这种感觉。哎,你今天要不要赶回去?”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这次是专门来陪你的呀我的好姐姐。”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这似乎是陈红对我说话的口气,脑子里陈红那光洁的下身闪动了一下,身体的兴奋度便开始升高。
“真不回去?那就好。这时侯先不做了吧,别把你太累着,那里的东西留着晚上用吧。”
“那,行吧。哎,起床了咱们去逛街?”感觉似乎力度不够,便没再坚持。
“逛街?不行,别碰到认识的人了不好。咱俩这样尽管我很喜欢,可这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咱们都这么大了,就别学那些小青年了,干脆就不出去吧。”
“嘿嘿,这么大又怎么了?我就是要比小青年还要疯。干脆,咱俩去河西的西山玩好不好?那里不会碰到1人,我们去看看那里的大学校园,重新体验一下读书时的感觉。”
于是两个大龄男女便在西山及周围的大学校园疯狂了一天。
我们到大学的教学楼去过,门卫以为我们这么大年纪了一定是学校的老师,我们便得以观赏到正在自习的男学生看一阵书便将手伸进女同学屁股里摸上一阵的情色场景;我们在大学的小湖边漫步,迎面走来的学生很有礼貌地冲我们说着“老师好”,让我们感受到现在尊师的传统确实又在回复,同时也涌上了青春不再的苦涩;我们在伟人们曾纵论时局探求真理的亭子边徘徊,重温着伟人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风采,又疑惑伟人们会不会坐在亭子下色迷迷地品评一个个路过的女学生熊部或臀部的丰满度;我们还在山上的密林中不顾夏日的炎热来了阵激情碰撞,只为了探究“停车坐爱枫林晚”中“坐爱”二字到底可不可以改为“做爱”。
…………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周日的上午,我们鼓起最后的激情完成了最后一次撞击,我们不舍地离开了彼此的身子,我们在一阵紧紧的拥抱和亲吻后告别了那间情色的小房,我们义无反顾(更是无奈)地踏上了返回江都的直通车。
90
八月的酷热非常难奈,可再难奈日子还得过着,只是随着天气的变幻,生活的情趣也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儿子在暑期围棋培训班学起了兴趣,已不屑与初知一二的外公下了,于是我常常被叫到老岳父家陪他下几盘围棋才准离开。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小子的兴趣很广,前年暑假学绘画,去年学电子琴,今年学围棋,只怕明年得让他学书法,一个琴棋书画样样都学过的全才将要横空出世了。
陈红已淡出歌厅,那个小李与任小彬的关系已经明朗化,陈红便放心地将那小子推上前台,她成了幕后指挥。现在她迷上了服装,一堆堆时装杂志被她运回家里研究着,有次我到省城出差一下子给她带了七八本回来,给她送过去时喜得她抱住我啃个不停,当然也乐得我通体舒坦不已。
赵燕霞的工作越来越顺手,刘方益还专门给我打电话夸赞了她,还说将会重点培养一下。只是这丫头给我打电话的密度越来越大,我去她那儿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没法呀,她那身体实在迷人。自上次靠那药丸助阵大获全胜后,也许是心理障碍消失了,后来没再带药丸可应付起她来照样得心应手。只是她那小房子实在太过闷热,每次都是大汗淋漓,情绪上便难免有些影响,赵燕霞感觉到了,便想安个小空调,可那儿的线路不能用空调。在我的坚持下,也可能是感觉到两个人在那小房里确实不太爽,赵燕霞同意另租个房子,这阵子看中了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每月租金三百五,我已给房东交齐了一年的租金及押金,只等着粉刷好了就能入住。
与廖卫东到东盛房地产公司看了一次。李静的情绪已有好转,任小彬在业务上也已1练,房地产公司的业务开展得很正常,两人还把部分精力转到三江机械公司,三江机械公司的业务也开始走上了正轨。见两个女子干起事来不让须眉且又能同心协力,我与廖卫东都放下心来。
身体的欲求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有天大清早我就出了门,偷偷溜到陈红家里大干了一场,中午时分又跑到赵燕霞住处颠銮倒凤,晚上回到家里还拉着阿琼行了番夫妻礼仪,纵情声色的生活倒也悠哉游哉。
市工商局特地在盛夏组织员工前往西藏,考查西藏工商人员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下出色地完成工作的。阿琼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她每天都与我通话半个钟头以上,每次通话都介绍自己站在世界屋脊觉得人生太过渺小的感想,每次通话最后都说很想很想孩子,很想很想家,倒让我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
阿琼不在家的日子,我把赵燕霞带回家里睡了两晚,丫头说真正做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因而感觉很幸福。本想带陈红回去一次,可她说怕自己控制不住因而坚决不去,我只得做罢。
可惜,生活中某些方面的得意总难以遮掩其他方面的失落。就在盛夏的八月,我与李维全大闹了一场,我现有岗位的轮失便不可避免了。
事情的起因源于蝶江二桥收费权划转给市里那家农业上市公司以偿还市府占用上市公司资金一事。
市里修建蝶江二桥时曾由市路桥公司在城区支行贷了八千万,收费权属市路桥公司,本在商议是否将其抵押给江都分行。尽管我们从未派人到那收费站收过费,尽管二桥收费站上“贷款修路,收费还贷”的标语用不脱色油柒醒目地刷在收费站旁以提醒过往车辆不是go-vern-nt要收费而是为了给银行还贷款,尽管修了二桥后市府以帮二桥还贷为名把财政拨款修建的一桥也拦起来公开地收取过桥费,尽管这几年收取的过桥费已够再修几座二桥而应给银行的贷款利息却一拖再拖,可毕竟还有收费权在那儿摆着,江都分行的这部分资产便不用划入不良资产之列,我们的帐面数字看起来便不会那么差。突然间go-vern-nt却要将二桥收费权划给粮食局下面的那家上市公司,这将使江都分行的工作面临被动局面:突然新增八千万不良资产,在省行那儿怎么也说不通啊。
原来,证监会这几年城头变幻大王旗,市府以前花大价钱打通的关系一个个都已调离,市府挪用上市公司几亿资金的事终于在证监会那儿挂了号,证监会的新领导们正在整治挪用上市公司资金的事,发现江都市府挪用资金太多,便勒令江都市go-vern-nt必须立即归还上市公司欠款,否则予以停牌。其中的内情据说相当复杂,我作为局外人,只能知道个大概情况。
市府急急兴建江城广场,据说便与要归还上市公司的资金有关,江城广场边的步行街那黄金地段划给上市公司下属的房地产公司,通过财务数字的精巧转换,资金问题便解决了一大半,可还是没能完全填平窟窿,毕竟江城广场那一大片地全给上市公司的房地产公司于go-vern-nt面子上不大好看,还容易引发后遗症。不过go-vern-nt部门还真是精英所在之地,情急之下有人便想到银行是国家的,上市公司是地方的,亏亏国家补补地方的漏同合情合理尽管不合法,于是二桥收费权划给上市公司一事的提议便摆上了书记市长们的办公桌,焦头烂额之中的书记市长们见到这份“合理化”建议,焉有不许之理?
经办这笔贷款的营业部获知内情时,划转已进入实际操作阶段,营业部赶忙上报到分行机关,李维全责成我一定要想法阻止。
到了这种地步,我能有什么办法?找有关部门几乎谋破了嘴皮子,可与虎谋皮其结果可想而知,其间还曾在国资局拍起了桌子,结果被经警给强行请了出来,经警们还得到指示“此人以后不得再准入内”。好不容易找到主管副市长,副市长答应研究研究,可再去找时便没能进得了门。李维全也曾给书记市长打电话要求汇报,书记市长们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了李维全的盛情,同时对江都分行对江都市经济建设给予的大力支持表示了真诚的谢意并希望江都分行继续给予更多的支持。
在各部门的推委之中,二桥被纳入上市公司资产的计划已进入了尾声,上市公司的报表马上就能变得漂亮了,停牌是不可能的了,若能好好公关一下,再发新股也不是难事。
李维全新官上任便被扇了这么大一耳刮子,在一次行务会上盛怒之下对营业部经理破口大骂,骂到得意之处竟连我也捎带进去了。那笔贷款是在前任经理手上办理的,本来为这事我在外面就受了不少气,现在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平白无故骂到我头上,是可忍1不可忍?当下便反唇相讥,斥责他“猴子刚爬上树就不可一世”,建议他“有本事去那些衙门发发火试试,在自个家里上窜下跳算什么本事”,争吵的结果让李维全越发恼怒,行务会也因次不欢而散。
后来蝶江二桥划转上市公司一事因遇到政策性障碍未得到省里批准,江都分行免遭一劫,倒让我为那阵子的瞎忙乎并因此得罪李维全而不值,不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事已至此我倒无所顾忌了,反而懒得去向他道歉。
月底分行的轮岗方案在行长办公会上通过了,我离开信贷部,离开工作了十来年的岗位,下一站地点是审计部。以信贷部经理的身份转任审计部经理,估计在全国银行系统我算是开了个先河。
收拾办公桌这天我很平静。我将所有的资料都移交给暂时主持工作的金经理,就如徐先生诗里所说的“不带走一片云彩”。收拾到放有我自己私密物件的抽屉,我拿出那张信用社开的十万块存折,淡淡地看了一番,又冷冷地笑了几下,顺手将存折收进了我的裤兜。待拿出那盒还有七片未用的藏药,本想拿到外面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丢掉,可又担心哪天再碰到不适的红颜丢人现眼,便放进了袋子里。
正式滚蛋这天信贷部给我弄了个欢送晚宴,只是我听着“欢送”二字总觉得扎眼,似乎我离开信贷部他们便送走了瘟因此都很高兴似的,尽管我明知他们不会有这想法(金经理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晚宴的气氛很热烈,同事们一个个怀着真诚的心愿祝福着我,朱俊伟马涛们不用说,那个没什么背景又长相平平的小孙在敬酒时竟拉着我放声哭了起来。她在我手下凭真本事赢得了现在的位置,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也许她担忧我的离去会使她的位置受到那些靓妹的冲击吧,要知道前阵子城区支行一个储蓄员直接从储蓄岗位调到市分行办公室工作,不就是凭着那充满风情的脸蛋和魔鬼般的身姿?
周姐也与我喝了杯啤酒。当着众人的面,她说着大众化的祝辞,可我分明从她那平静的脸上看到了真切的关心,我知道以后与她很难再有机会重温鸳梦,可我们肯定会是江都分行对彼此最为真诚的同事,也许那种真诚将伴随着彼此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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