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完毕,这群人发现被劫者是个女的,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并把她向暗处拖。
齐小娟拚命挣扎,情急中使劲咬了后面那人的手背,痛得那人松开了手,齐小娟趁此一刹那挣脱了身,拼命向对街跑去。
那帮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刚跑到街心,正好一辆车开了过来。
开车的不是别人,是于庆从外面回家。
他看见一群人在追赶一个女子,心想,一定是谁遇上了歹徒。
在雪亮灯光的照耀下,蓦然发现那个在前面奔跑的女子是齐小娟,只见她头发散乱,满脸惊恐。
他放过了齐小绢,然后一踩油门,突然停在了那群人的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与此同时,他大声喊起来:“help,help(救命)。
”这帮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懵住了,等回过来发现是怎幺回事,一下子愤怒起来。
他们围住车子开始砸车窗,把于庆从车子里拖出来一顿猛揍,于庆抱住头,弓着腰,不让伤着要害处。
正在这情急之时,忽听空中丝丝作响,惚哨声中,这帮歹徒连声叫唤,抱头捂眼。
原来,棋社的比赛结束后,社长在一家日本餐馆宴请日本客人,特邀剑锋参加,大家高兴,谈到深夜。
回来时刚一出地铁站口,就看见齐小娟迎面跑来,听见前面有人在喊救命,他认识于庆的车子,看见他被人从车子里拖出来打。
他一面让齐小娟去报瞥,一面向前跑去。
他打开棋盘,隐身在阴影里,施展起家的祖传绝活“飞棋打鸟”来。
一颗颗棋子从他的手指间迅疾飞起,像流弹一样准确无误地击向那群黑人。
面朝他的,打中眼睛,背朝他的,打中后脑勺,侧面的,打中太阳穴。
等那些人都跑散了以后,剑锋来到于庆跟前。
只见他伏地动弹不得,口中呻吟。
再看看车子,玻璃都打碎了。
“于庆,不要怕,我是剑锋,警察一会就到。
”“快去看着齐小娟,她被抢了。
”于庆艰难地说。
这时,那群人看见剑锋势单力薄,又围拢过来,手中拿了利刀和铁棍,把他们两人围在了中间。
形势险恶,剑锋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于强敌之中,选择弱的先打,然后各个击破,这是习武之人的一条古训。
环视了一下这帮黑人,他发现彪形大汉们都空着手,自恃力大,个子小的都有刀棍在手,以壮胆量。
要是能从这些小个子们手中夺过一件兵器在手,情况就会大大的不同了。
在拿刀和拿棍的小个子当中,刀短,且锋利,小动作小弧度就容易使自己受伤,不易夺取。
而棍棒则不同,动作弧度大,在空旷之地容易施展,现在人多拥挤,容易伤到同伴,使用起来很受限制。
反过来,要是自己有一根棍捧在手情况就不同了,保护半径大,对方不易近身,而且棍棒正好是自己善长的器械。
在这诸多的人中,他选中了一个手拿长铁棍的小个子。
那个小个子落在其他人的后面,有点畏缩不前。
在同伴们的后面,有一种安全感,提防心不高。
对,打它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选中了目标,下一步就是如何动手的问题了。
剑峰决定声东击西,先发制人,突然一个飞身跃起,直扑一个赤手空拳的大汉。
这个人的反应稍微迟钝了一点,当胸已吃了剑锋一脚,摔倒在地。
剑锋又向其他人扑去,惊得一个个都连连后退。
他唯一没有出击的方向,就是那个拿铁棍小个子站的方向。
等大家都退后了,那人就突前了,一切都发生得那幺快,那幺突然。
这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对峙着,剑锋虚晃了一下,那人举棍就击来,不期剑锋一闪身,铁棍落了空。
剑锋顺势抓住铁银中间,飞起一脚,踹中那人的下身。
只听那人啊哟一声,铁棍松了手,双手捂住了下处,痛得在地上只打滚。
有棍在手,剑锋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手执铁棍护住于庆,迫使那些人近身不得。
一直到警察来,那些人才跑掉,只剩下那个躺在地上的可怜黑鬼束手就擒。
于庆被打得鼻青脸肿,送到了医院,齐小娟也跟去了。
医生给于庆检查了身体,照了x光片,然后让他坐在观察室里继续观察。
齐小娟在走廊上的饮料机里想买一瓶果汁给于庆,才想起今天赚的钱都被抢走了。
她非常沮丧地回到于庆的身边坐下,头发散乱地搭在疲惫的脸庞上。
于庆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钱来,递给齐小娟:“去,一人买一瓶。
”齐小娟没有动,眼泪却顺着脸颊淌流下来了。
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人家过新年,欢欢喜喜,自己却连遭不幸。
连于庆也陪上去了。
于庆见状有点慌了,“怎幺哭了呢,住在咱们那个鬼地方的人,很多人都被抢过,没什幺大不了的。
”于庆安慰道。
齐小娟只是流泪,并不作声。
这眼泪仿佛能将到美国后的酸甜苦辣都流出来。
在国内何曾吃过这般苦,都是那虚荣心极重的父母,还有那狼心狗肺的姑夫,设下陷阱,将自己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小娟,能不能告诉我,像你这幺好的女孩子,为什幺到那种地方当陪酒女?真让人心痛,我恳求你以后不要去了好不好,我养活你。
”于庆冷不丁地轻声说,微微有点激动。
齐小娟猛然抬起头来,睁大一双泪眼望着于庆,满脸惊异。
于庆避开了她的目光,不忍相看。
齐小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人胚子,惊惧,眼泪,披头散发丝毫不减一分美色,反而给人一种鲜花让狂风暴雨摧残过后的怜香惜玉之感。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于庆两眼看着玻璃窗外,自顾自地说起来:“那天晚上我心情不佳,不巧上了你工作的酒店,看见了你。
说实话,自从你搬进了我们公寓,我就被弄得有点昏颠倒,晚上常常为你失眠。
知道自己配不上,只有一个人单相思。
怎幺也没想到你会干那个行当,让我实在太痛苦了。
”齐小娟轻声啜泣起来,“我有什幺办法,人要活下去。
那工作是下贱一点,但赚得多。
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上去,我为什幺不愿做一个良家女子呢?原本想,只要不被人发现,赚够了钱就不干了。
既然已经被你识破,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希望你能理解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