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从佛使口中打探清楚,委实太过大意。
”陵女忍着晕眩松手后跃,“啪!”光裸的赤足落在冰冷的镜枱上,动作活像一头优雅的猫,紧绷的薄麻裙裹出扁窄的腰臀曲线,上头的每条绉折仿佛都在强调青春胴体的紧实,连突出的骨盆与微凹的脐眼都散发着野性与挑逗。
在远古洪荒时,“厮搏”与“交媾”本就是一件事,雄兽须将雌兽咬得奄奄一息,彻底压制在地,使其全无反抗之力,才能尽情满足兽欲。
玄鳞的欲焰为少女的顽抗所燃,一发不可收拾,“铿!”随手将拔出的青匕掷远,身子前倾,魔爪伸向枱上少女!陵女失声惊叫,翻身朝祭枱的另一侧滚落。
那祭枱宽约一丈,陵女连滚几匝,细小的身影才自台缘没下,于玄鳞却不过是撑臂一跃便能翻越的距离。
玄鳞纵声长笑,起了猫捉老鼠之心,点足站上祭枱,狞笑道:“风陵族要是如你这般不屈,十二年前便已死绝啦!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不自量力?”蓦地陵女娇细的嗓音自台底响起,冷冷道:“就说我命不该绝罢!”寒气骤起,幽蓝的冷光一瞬间走遍祭枱四面的雕纹,玄鳞立足的枱顶镜面突然沉落,以祭枱为中心,四周地面突然翻起十数根大小不一、通体异刻的白玉蛛足,宛若有灵有识的活物,精准地扣住了玄鳞的四肢颈腰等,蓦地四向撑开!玄鳞咬牙“呜”的一声,似正抵抗着车裂般的痛楚,魁梧的身躯被扯得悬空支起,不住剧震,全身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嚓嚓细响,仿佛一霎眼就要四分五裂。
这房间里的所有机关,须以佛使亲授之“术”才能发动。
陵女年方十五而居司祭之首,在术的修练上拥有过人的天分,十年来日夜不辍,苦练勤修,这座平时需三名紫绶司祭合力才能发动的白玉蛛台,她竟能独立唤出,于一息之间完成形变,可说是自有接天塔司祭一职以来,一百五十年间的第一人。
这绝地反攻的一击几乎耗尽她浑身气力,平时极不易汗、肤质总是干爽细滑的司祭首席扶着蛛爪基部颤巍巍起身,极富立体感的小脸上几无一丝残红,只青白的薄唇开歙间,口内还有些许血润。
“佛……佛使大人!这是……这是您给我的考验么?”陵女再不看蛛爪上五体持续伸展的玄鳞一眼,勉力以一双细直长腿支起身子,两眼放光,以狂热的口吻对坛上玉座的白袍人道:“如果是的话,陵女……通过您的考验了!请您……请佛使停止扶助这个男人,别让他狂妄无知的愿望,毁了整个东洲大地!”天佛使者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才含混不清道:“什么……什么考验?”陵女正欲接口,想起适才玄鳞那粗鄙不堪的言语,实不愿复诵,雪靥浮露一抹淡红。
“您……不是真心要把我送给他的,是不是?这不过是佛使大人您对陵女的考验,是不是?”佛使微微侧首,似是不解其意。
自二人进入塔顶空间以来,这是他头一次出现像人一样带有情思的动作。
“没有……没有考验。
”这下轮到陵女愕然了。
那么,佛使吐出的那个“好”字,也是祂老人家对玄鳞的馈赠之一么?陵女似被结论所震慑,扶柱怔然,一时无语。
玄鳞突然笑起来。
陵女回,憎恶地撇过娇颜,冷冷说道:“陛下若嫌死得太慢,陵女愿助一二。
”按着蛛爪的掌隙间再度透出寒芒,白玉表面爬开一抹细密雕纹,便即消失不见。
扯动肢体的力道似乎又持续增强,玄鳞的笑声瞬间变为嚎叫痛哼,片刻才喘息道:“你……你同他相处了十几年,不知道这厮不晓人事,无有喜怒哀乐、怨憎嗔痴,根本就是一截木头么?考验?笑死人了!说不定,它连“考验”二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却来考验你什么?”“住口!”陵女连瞧他都觉眼污,忿忿扭头,原本娇细的嗓音一沉,带着切齿的恨意,意外地有种活生生的气息,仿佛高不可攀的仙灵终于踏上凡尘,变成一具温热湿润、可亵玩可蹂躏,实实在在的女体,令人欲念勃兴,不可遏抑。
“玄鳞,就算你有佛使赐予的不死之身,这世界终究会抵抗你的愚妄,不会让你如愿的。
就算一百五十年还不够,两百年、三百年……等时间够长,长得足以凝聚起天空大地、飞禽走兽等万物万生的意志,打倒你的力量就会出现。
”“是么?”玄鳞的声音颤抖着,分不清是笑还是咬牙忍受苦楚。
“那么……我便准许你两百年、三百年的活下去,活到你说的那一天到来,如何?”陵女纤薄的背脊一悚,赫然惊觉:原来震颤的并非玄鳞,而是束缚他的白玉蛛爪!“看来你不止对“不死之躯”大意轻忽,连“无双之力”也只当是一句臣下逢迎拍马的狗屁,真是令人伤透脑筋啊!”扣住玄鳞四肢的蛛爪,突然发出绞盘锯牙似的巨大喀喇声响,旋即“砰砰”几声,基座冒出大蓬的白烟,机簧转动的声音立时静止,生机尽失。
玄鳞踝腕一蹬一扭,锁扣着他的蛛爪尖钩顿如泥塑般转了开来,末端扭曲歪斜,看不出一丁点玉石坚沉的模样,更像是扭烂了的薄铁。
陵女魂飞天外。
身为接天司祭,她清楚佛使之所以好用白玉,是为了掩盖“铁”一物的存在。
这种非金非玉、比铜铁坚硬,却比黄金柔韧易展的物,是使携来的珍贵异材,外表与白玉极似,所有佛使制造的器,都必须添入若干方能大成。
司祭只消运用佛使所授之“术”,将寒真气注入铁,便能使铁发挥功能,或变得极其坚硬,或斩之不断绵延不绝;像祭枱蛛爪这类一经灌入便能自行动作,几乎是最高级的器,刻画于其上的驱动符纹异常繁复,连身为首席的她亦不能全解,但同时兼有质硬、体轻、其力无穷,以及运动自如等多重功能,总是不错的。
初时玄鳞未被扯碎,陵女以为是自己未对蛛爪下达“车裂其体”之故,如今看来,铁铸的蛛爪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是何等骇人的气力!陵女一颤回,手脚并用,奋力往祭坛上逃,孰料身子一轻,转瞬便被拖回了玄鳞手中。
“佛使救我!”她两条细腿胡乱踢蹬,顾此失彼,皓腕已被拿住。
玄鳞拎小鸡似的将她提起,随手扭了条变形的蛛爪尖儿缚住,陵女身子略沉,并着高举的腕子被吊在半空中。
玄鳞嘿嘿淫笑,捏起她的左踝,由左侧向上提,直到膝盖几与胸乳相触才肯罢手,如摆弄一只精细的傀儡娃娃。
陵女虽筋骨柔软,毕竟未受过武者的训练,腿筋至此已开到极限,打横的小腿与胸平齐,膝弯与大腿内侧绷出醒目的粗筋,臀腰抬如蜂尾;垂吊在半空里的另一条右腿无助地偏晃着,白皙的耻丘像是引人采撷般向前挺凸,隔着虚掩的裙布看不清其上的淡金色细绒,还以为正值少艾的司祭首席是天生的白虎,腿间一团敷乳似的匀细粉红。
“好痛!”陵女疼得迸泪,拉绷了的腰腿细臀不住发颤,腿筋的痛楚却使她不敢再胡乱扭动,咬牙道:“放……放开我!”玄鳞哪里肯听?随手拉下一截蛛爪缚住她的左脚踝,又握着右脚提起,如法炮制。
陵女双腕被吊起,两脚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