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笑意:“她是很有趣的人。「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等过了这一关,我再介绍给你认识。
说不定能做好朋友。
”染红霞微微一怔,忍不住笑起来。
“一言为定!”◇◇◇江水流去,沙船缓缓靠岸。
结实的船体只靠一名佝偻瘦小的老舵工便能操作,他熟练地降帆操舵、收缆下锚,让船泊在在一处芦苇丛生的小水荡里。
由风火连环坞顺流而下,到这里用不着一刻,近到连雷老四都没想到要派个眼线四处走走,以防有人在眼皮子底下生事。
如果是他就会。
说是水荡,其实是水道支流里的一道浅湾,要将沙船驶过芦丛需要相当技巧,在水道上讨生活很辛苦,等闲不会有人干这种事。
要是他们不小心驶进了这片泊湾,会发现芦苇丛中有个小小码头,码头边甚至有一幢结实的小渔屋,收拾得十分洁净,绝非是寻常舟子所为。
老舵工坐在船舷边抖脚,一面抽着旱烟袋,嘶嘎的嗓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这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在越浦四面的码头都能见到这般面孔,却不会刻意上前攀谈。
雷亭晚非常喜欢这个角色。
欸乃一声,一叶扁舟撑出芦丛,舟上之人放落长篙,轻轻跃上码头。
小舟顺着一撑的余力破水徐行,“笃”的一声撞上沙船,像针鱼般跳动几下,水面水中才都复归平静。
中年人五绺长须、青袍缓带,略显瘦削的俊脸带有风霜倦色,却自有一股逼人的风采。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坐在闹市里测字算命、兜售字画,都无法令人忽视其存在,柳眉峻色、傲岸嵚崎,透着总领一方的威仪气度。
“老舵工”不敢怠慢,一跃而下挺直背脊,整个人几乎高了一半儿,先前那种猥琐俚俗的市井气息忽然消失不见,纵使容貌未变,却仿佛成了一名翩翩佳公子,只差没取出一柄墨荷折扇来。
“弟子参见恩师。
恩师抵达越浦地头多日,弟子有失远迎,请恩师恕罪。
”“亭晚,与为师客套什么?”中年文士手捋须须,微笑道:“你的易容术更加高明啦。
这张脸我似在城中见过,是真有其人么?”“禀恩师,弟子谨记恩师教诲,时时将“工夫在诗外”放在心里,观察市井人物之形容,以图精进技艺。
”这名“老舵工”正是雷亭晚所扮。
十五年来,他经常与中年文士约在此处相见,少则三两月、多则半年一回,间隔从未拉得太久。
但听二人对话,还以为这对师徒经年不见,要来上这么一大套的客气斯文。
但今夜中年文士似没有闲聊的兴致,“唰!”摇开折扇,直接切入正题。
“雷万凛的下落,你可查出了什么眉目?”“据说他躲在万梅庵,但我查遍了阿兰山附近,却找不到一处今名或旧名“万梅庵”的寺院。
老四近日常到莲觉寺走动,兴许与此有关。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
“不够。
不是你做得不好,而是没有时间了。
雷万凛是老狐狸,沉潜十年毫无动静,所图必定惊人。
”雷亭晚皱眉:“师尊,近日江湖中又现妖刀,闹出若干事端,会不会是雷万凛……”文士挥扇打断他。
“臆测无用,不过是盲人瞎马,虚掷光阴耳!雷老四呢?回风火连环坞了?”雷亭晚摇头。
“还没。
雷奋开回来了,老四约莫躲着他,这几天都难见人。
”将白日耿照等大闹血河荡一事说了。
“……那耿姓少年揭破“火元之精”的秘密,此后要寻回宝珠只怕更加不易。
不过恩师尚请宽心,徒儿自当尽力。
”文士笑意浅薄,眸光却异常精亮,宛若饥狼。
“此事为师也有不是。
钟允之事,是我太过大意,一时失手,才教他逃出生天,不想祸延如斯,徒生后患。
此事与雷万凛那老东西的下落同列首要,应速办理。
你潜伏赤炼堂多年,多所用心,须知“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若不能妥善收网,渔人无获,仍是一场徒劳。
若需为师援手处,我便在越浦左近。
”“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