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好……好痛!”耿照疼得涕泗横流,胀红头脸、额颈迸出青筋,闭着眼咻咻吐气:“你没……你没听见么?”弦子蹙眉。
“听见什么?”“好吵……”他勉强提气,颤着黝黑粗壮的臂膀掩耳,面露痛苦之色。
“好……好吵的声音……到处都是……好响、好刺耳……像鸟笛似的……哈、哈、哈、哈……头……好痛!那声响弄得……弄得我头好痛!”仿佛呼应他的说法,那手持离垢妖刀的男人忽然回头,欲迸红光的双目朝两人藏身处射来!弦子拉他闪入月门,那人低咆几声,长身跃起,持刀追逐几名从屋中奔逃而出的赤炼堂弟子去了。
对于眼前的情况弦子毫无头绪,但她长于潜行狙杀,本能知道现在必须先离开这里。
“我们先离开,”她扶他起身。
“你还能走么?”这点至关重要,直接影响到撤离的路线。
“可……可以。
但是……妖刀……不能不管……”弦子没搭理他。
“不能不管”只是一种态度,就像挑剔别人时啧啧两声、一径摇头:“你这样不行啊!”不行又怎的?还不就这样?如果耿照说“一定要管”,那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弦子根据自己的判断做了解释。
雷亭晚、雷冥杳之院沿突出的山岩而建,算是风火连环坞的高处,手持烈焰妖刀之人由下方水陆寨门杀上来,山下已是一片火海,目测难见何处有路。
弦子扶着他欲回雷亭晚的地室,转身却见一人掠来,一身劲装灰眉烈发,面孔虽熏满黑烟,鹰隼一般的锐目仍教人难以迎视,正是赤炼堂大太保,“天行万乘”雷奋开!他面色一沉,怒指二人:“你们怎会在此!”见耿照色委顿、弦子闭口不语,更觉有异,大踏步向前:“你们--”寒光一掠,灵蛇古剑以绝难想象的速度,直取他的咽喉!耿照左臂搭在弦子肩上,全身的重量倚着她,灵蛇古剑佩在她的薄腰之后,长度又较寻常青钢剑更甚,别说直刃伤人,拔刀都有困难。
雷奋开江湖混老,正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大步进取。
他心细如发,出手如狮子搏兔,罕有轻敌,然而弦子这路逆手拔刀乃黑岛绝学,加上她心无旁骛,所下苦功已逾十年,得手的目标中不乏武功高绝的成名人物,连雷奋开也差点着了道儿,刀刃着体的瞬间硬生生挪开寸许,喉底被挑飞一滴血珠!“好刀!”他怒极反笑,双掌一错,谁知鼻下寒光骤闪,招式既老的灵蛇古剑竟扎入胸口!弦子四岁进潜行都,六岁被漱玉节选中栽培,除“逆手刀法”,宗主还教了她这路“穿心剑式”。
潜行都是执行秘密工作的探子,最高的境界是来无影去无踪,格斗非是任务的重心,万不得已与人动手,则以“速杀”为要,三招不取便即退走。
--带不回情报的探子一点用也没有。
故“三招”是潜行都武艺训练的重点,三招内不能杀敌,就算保住性命也可能导致任务失败。
敌人强弱、己身的胜负俱都无关紧要,哪怕再一招就能取胜,无灭口之必要的对象,能浪费的上限就是三招。
对她们而言,“寻隙”与“疾退”远比应对拆解更重要,无论是绮鸳的飞燕双拐或阿纨的三叉剑,大体遵循此一原则。
但漱玉节却在弦子身上做了个实验。
“你的上限,是“一招”。
你要练习在一招内杀死敌人。
”“如果杀不死呢?”小弦子问。
“任务就算失败。
”宗主瞇着好看的眼眉,对着她淡淡一笑。
“做得到吗?”“嗯。
”弦子其实不太知道什么叫“失败”。
她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单调无聊的逆手刀与穿心剑,身心超越同龄少女的翩浮,把既是刀又是剑的单锋刃练到连宗主都不得不赞赏的境地。
若非耿照横空出世,原本依漱玉节的构想,楚啸舟与弦子分别是对付岳宸风的两记杀着,一明一暗、一正一反,楚啸舟的“虹尊刀法”负责吸引岳贼的攻势,只消一瞬,弦子就有击杀他的机会!雷奋开的武功、见识,远远胜过眼前清冷的十七岁少女。
于无数次战阵拼杀中练出的灵敏感应与求生本能,让他躲过了出其不意的逆手刀法,但无比刁钻的“穿心剑式”却偏离武功常理太远。
弦子出师前,须以此招刺漱玉节的心口,木剑刺穿宗主层层衣裹,在雪白的奶脯上刺出一点殷红才算过关。
“刺这里,懂吗?”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美丽雍容的少妇对小小女孩打开衣襟,解下滑软的绸面肚兜,袒露出白皙坚挺的傲人酥胸。
仿佛担心她不能理解,宗主拉着她纤小的手掌,将指尖按在浑圆的乳峰上。
小弦子自幼寡言,不爱哭也不怎么笑,对比那一见便知是美人胚子的精致小脸,小女孩似乎天生在情绪上有着莫名的缺陷,若非宗主对她青眼有加,负责管顾女孩儿们的嬷嬷早把她刷了下去。
不能主动合群,对潜行都卫而言是重大缺陷,可能会经常令同伴陷入险境而不自知。
弦子像是坏掉的囝仔娃娃,不问问题,也不太答话。
能懂的她就是能懂,不能懂的就是不懂。
学会“问问题”,那已是她长大之后的事。
但即使对小弦子来说,宗主的胴体也太令她惊异了。
九岁的小女孩无法理解,为何宗主的身体跟自己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异,罕有地开口问:“这是干什么用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按了按柔软又富弹性的酥滑雪肉,心儿怦怦跳。
宗主笑起来。
“奶娃儿呀!”少妇愉快地说:“将来你生了娃儿,就用这个哺食你的女儿。
”我……我也会有么?小女孩惊地睁大眼睛,俏美的小脸红扑扑的。
她并不常做出这样的表情。
宗主咬唇吃吃笑着,美眸里掠过一抹恶作剧似的狡狯光芒。
“要不吃吃看?”弦子一阵脸红心跳,觉得烘热得仿佛要晕过去,考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漱玉节敞开衣襟,裸着半身坐在莲墩绣凳上,怪有趣地看着小女孩搬来另一张绣墩、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按着宗主柔腻的缎裙膝头向前倾,凉滑细小的嘴唇印上了浑圆的乳峰。
她并没有喝母乳的记忆,不知要含住那枚勃挺如红梅的酥嫩蒂儿才能吮出乳水。
小弦子闭着眼睛不敢乱动,认真贴着乳肌,记住唇瓣上妙的触感。
宗主身上的温热甜香令她莫名觉得安心。
少妇伸臂将她揽入怀里,小脸埋进了雪沟。
“将来等你能生孩子了,也会有这么漂亮的奶脯的。
明不明白?”女孩红着脸点头。
当然宗主也有说不准的时候,等弦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那双胸脯却是小巧玲珑,浑不似宗主的肥硕饱满,只有坚挺姣好的乳形有几分相似。
此后她一听“生孩子”三字,便忆起那个花厅独处的午后,忍不住脸红。
潜行都的同伴觉得这人简直怪得没边了,连这方面的癖性都怪。
从那天起,弦子天天练习击刺,风雨无阻,终在十五岁上有此造诣,是自有“穿心剑式”以来、绝无仅有的天才--但或许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