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们就是结婚那晚上来过一次,再也没来第二次了,」我沉吟着怯怯地回答说,想想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便解释道:「要不是……我的月经刚好来了,克军肯定还要来,三次四次也说不定的!」「唉,年轻就是好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在那晚来,你可真够倒霉的,」娘惋惜地说道,「你可是头一回,肯定会很痛的,那……克军当时也是童子身么?用的啥架势?干了多久?「她像法官审讯犯人一样连珠炮似的发起问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娘!你可问得真多,是童子身又怎么了?不是童子身又怎么了?」我很不高兴地反问道,「我倒宁愿他不是童子身,干得也久些!你是不知道,克军爬到上面来,又疼又麻的还没到舒服的边上,他就不行了!」「这么说来……克军就是个童子身了,你也别着急上火,多做几次,慢慢地就会好起来了,」娘老练地安慰着我,「这和你爹地现在的情况不一样,那是正常的不是病,童子身的男人就像一头刚出牛圈的牛犊子一样,劲头正足,只要假以时日教养一番,到了后头,那可是受用不尽的宝贝哩!」「娘!你这话倒把我弄糊涂了,」我听得云里雾里的,理不出个头绪来,「先前你不是说男人像''银钱'',要省着用的么,怎么这会又说要''教养''起来好好受用了?前言和后语可搭不上的呀!」「嗯?我这样说过的……」娘似乎也意识自己说出来的话前后产生了矛盾,便耍了赖皮说:「只要有吃的,吃一顿算一顿,哪管以后的有的吃没的吃?」我「咯咯」地笑起来:「对呀!对呀!想吃就吃个痛快,到时候真的用坏了,大不了找一个野汉子干!」娘从黑暗里伸过手来,轻轻地揪着了我的耳朵,拉扯着骂道:「疯丫头!哪里弄来的这种不要脸的吓人念头?光是想上一想,都羞人答答的,就不怕别人指着脊背骨吐唾沫淹死你?」「敢做就敢当,管别人怎么骂的好!那是那些找不到野汉子的女人心里不痛快,非要把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才解气哩!」我一直不明白为啥会有那么多的长舌妇,大事小事都可以信手拈来放到嘴里嚼到稀烂,「我这里也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找一个,倒是娘你自己要上心了,岁月如刀,可饶不得人哟!」我一时间忘了彼此间母女的界限,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没大没小的东西!真是没了王法了,不知道孟老师教你的那些道德经都教到哪里去了,连你老娘的玩笑也开得出来!」娘果然生起气来张口就骂,「你以为我像你这样还年轻呀!想干啥就干啥,即便娘不要这张脸皮了,大概也没人会看得上我这个黄脸婆的啦!到时候你给我找一个?」「娘!你可别这么说,多少人到了你这把年纪,怕是没你这般柔嫩的皮肤,没有你保养得这么好的哩!不信你随便在村里找一个对比对比,」我连忙找着好听的话来说,不过也基本上符合事实,「你不是找不到,而是你看不上,要是我到那时候真的找到了一个,送到你跟前你还打不上眼的哩!」「死丫头!越说越离谱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娘大概是羞得不成样子了,伸过手来抓我的脸,却被我往后扭摆着躲开了,她依然是不依不挠,把手在我的腰上乱捏乱掐一起,痒得我「咯咯」地笑个不住,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房间里面来,娘连忙回头去看,那黑影却走近前来「嘻嘻」地笑着说道:「又遇着了啥高兴的事情,要这么开心得睡不着觉了哩!」赫然就是克军的声音。
娘慌里慌张地叫了一声,在黑暗中失声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声气一出,克军便知道事情不妙,身影儿便呆若木鸡地立在床前,一动也不能动了,急得我赶紧大声责问道:「还不快跟娘说说,你咋就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不是说好的不能同房的么?你那木瓜脑袋就忘了?」「我……我是上……上茅房,」克军吞吞吐吐地说,喉咙里就像塞了一把稻草似的,怎么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上完了,就……就想进来看看……看看你睡着了没有,好了,我……我这就回去罢!」说完转身就要走开。
「既然来都来了,又要蹿回去,外面冷飕飕的就不嫌折腾?」娘突兀里阴阳怪气地冒了句话头子,克军的身形滞了一下,像一尊泥塑的像一样扭着难看的身姿,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大半天吐不出个字儿来,「娘都是过来人咧!你那点小九九还能瞒得住我的眼?他爹又不知道,你就过来躺一宿天亮了再走,也没人说你一句半句的闲话!」娘淡淡地说着,身子朝里挪了一挪腾出个空档来。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克军狡辩着,底气很是不足,声调都变得颤抖起来,「我……不是那样的人,风俗规矩我还是懂得的,就是顺路进来看看而已,没有想别的歪事……」他说。
「就是嘛!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心中没鬼就好,又拘论那些礼数做啥呀!」母亲柔声说。
我一直以为母亲是个拘守礼数的老古董,万万想不到她还有这么开明的想法。
见克军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的样子,娘又笑着说道:「来嘛!来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