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也算不上破费,你就不必和我谦让客气了。
”我和镇馨又客套了几句,然后直接切入我要说的话题。
“镇警官,其实我找你说的不是我单方面的事,这事也涉及到你家的利益,所以我必须出面找你。
”镇馨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回应我道:“那贺总就直说呗,不需要和我绕来绕去。
我喜欢说话痛快的人,最烦说话兜圈子,攥住拳头让你猜的主。
”“好,那我就直接和镇警官说事,省的说绕话让你心烦。
我想说的事你也该猜得到,无非就是我们两家的利益。
在临安市我们都碰了不少钉子,甚至是主动低头向那边的警方说好话,但收效不大。
你只是救出了你的丈夫戚彦君,而我们的两个货车司机,还有那里一货车的玩具产品,都还扣在那里。
但事实上我们两家都经不起时间上的耽搁,需要尽快了结此事。
当务之急,就是需要我们共同扫除障碍,使我们公司的人和车、戚总的玩具早日离开临安,运往重庆地区,尽量减少商业损失。
当然要想达成这个目的,就必须先为戚总洗脱藏毒运毒的罪名,让这起缉毒事件不再酝酿发酵,最好是烟消云散。
你是警界人士,人头应该比较熟,和临安市局的人也打过交道。
所以,无论是为了你们家族的企业,还是为了洗脱戚彦君??”没等我说完,镇馨就出语将我的话打断:“贺总,我打断一下。
这事是你们公司和戚彦君公司的事,为什么非要牵扯上我?我只是戚彦君的妻子,从未在他的公司供职过。
前期为了救戚彦君从临安市缉毒中心出来,我冒着被停职或者纪律处分的风险去大闹临安市局,这已经是我所能尽的最大努力。
现在再让我出面去摆平所有一切,你们也太高看我了,我没有那个能力!”我早已料到镇馨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我在镇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应对之策。
“镇警官,你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
按理说这事不应该麻烦你,是我们公司和戚总应该共同承担的事。
但是你也该清楚,有人在这事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使我们两家都陷入了困局。
而这个人是谁,我想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你是说那个人是庄云升吗?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出面陷害你们两家?”“我们当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而且我们公司和庄云升没有什么过节,应该是戚总得罪了他。
在我公司开业庆典的酒会上,戚总曾经当面言语攻击过庄云升,这事你也知道吧。
”“当然知道,但这就能证明是庄云升在暗害戚彦君吗?我是警察,你知道我们我们更相信证据,而不是随意的猜想。
”“这个是猜想,但是你能提出其他更适合陷害戚总的人选吗?”我以退为进道。
“那我哪里能做到,我也不清楚戚彦君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镇馨双手一摊道。
“镇警官,你来到这里之后,和我提过一个我们之间应该如何交流的要求,你还记得吗?”“要求?我向你提过要求吗?”“当然,你是这样说的,‘不要和我绕来绕去,我喜欢说话痛快的人,最烦说话兜圈子,攥住拳头让你猜的主。
’对不?”“这个就是你说的要求啊。
我承认我说过这话,但是我没说那是要求。
”“镇警官,何必在‘要求’这个字眼上纠结呢。
你这么说了,我也这么做了,那你是不是也该对我拿出一点诚意来。
”镇馨柳眉一挑,眼睛大瞪我道:“诚意?我都在上班时间跑来这里和你见面,你还嫌我诚意不足?”“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我们能不能在幕后陷害人的认知上不要再纠结。
我们公司和戚总都一致认为是庄云升在背后使手脚,联络他在临安市局缉毒中心的铁哥们曹主任,使用借刀杀人之计,来对付戚彦君。
这事用不着什么直接证据,只从庄云升和曹主任比较熟络的这件事上,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时间拖得越长,戚彦君藏毒运毒的罪名就会被人施以手段加以确定,你们家族产业的损失也就越大。
你作为戚彦君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你去逃避你该承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