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我是对答如流,毫无惧色,问啥答啥,从不多话,使他们一时难以从我这里抓到什么把柄,更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线索。
大概盘问了将近一个钟头,他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先后出了审讯室,只把我单独留在那里。
我不明就里,既不能放胆走出去,也无法去找警察问询自己多会儿可以离开,只能呆坐在那里抽烟生闷气。
可惜我刚抽了两口烟,审讯室里就冲进来一位头戴卷檐帽,模样标致秀气的女警。
她大声训斥我道:“谁允许你在这里抽烟的,你没看到墙上贴在禁止吸烟的警告吗?真是胆大包天。
”“警察同志,刚才你们的人还在这里吸烟来着,怎么我就必须例外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这里的嫌疑人,不是我们警察,你享受不到我们的待遇。
”“你看你也说了,我是嫌疑人,还没有认定是罪犯呢。
起码现在我还是遵规守纪的良民,你们不能早早戴上有色眼镜来看待我吧,这很不公平。
”“公平?公平不是对犯罪嫌疑人适用的,来这里我们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不能和我们警察讲理和顶嘴,更不能抗拒我们对你的严肃要求。
”女警说的话极其占地方,口气极端霸道。
我知道自己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不能和他们消极对抗。
所以我无奈地在烟灰缸里熄灭了才吸了两口的烟,仰头靠在座椅里,静候警方对我的下一步折腾。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才有一位警察进屋把我请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一进屋,我就看到涂晓峰坐在那位一级警司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正和那位警司各自叼着一根烟,谈笑风生地说着什么。
涂晓峰扭头看到我进了屋,就招呼我坐到他身边的一张空座位里。
“小伟你过来,和曹警司认识一下。
”我疑惑地走上前,和那位曹警司握手致意。
“小伟,刚才我已经和曹警司沟通过了,这次玩具肚里藏毒的事完全和我们公司无关,曹警司也认可了我的说法。
”曹警司递给我一颗烟,然后对我们说道:“涂总,其实啊,早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已经审问你们公司的司机好半天了。
他们两个人的口供一致,毫无破绽,看来是完全不知情的。
玩具是那个戚彦君的公司生产的,也是你们的司机一大早从戚彦君那里拉出来的,所以与你们公司毫无干系。
但既然你们风尘仆仆地大老远开车赶过来,我们总得向你们了解点情况吧,所以一时委屈二位一下。
这也是秉公办事,不是我们对两位的刁难。
现在的疑点都落在了戚彦君的身上,你们没了干系,一会儿大可以放心地离开这里了。
”我心中为戚彦君打抱不平,不等涂晓峰说什么,就急着插话道:“曹警司,我们公司当然和这事毫无瓜葛,但是也不能说明戚彦君就有问题。
保不齐是戚彦君公司里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准备以此来陷害他呢。
”我的话一出口,就发现这位曹警司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身旁的涂晓峰也是满脸怒容。
“我称呼你为贺总吧。
贺总,戚彦君那里可是一口咬定这100克的摇头丸和他无关,极力想把责任推到你们公司身上。
我们执法机关,一向本着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秉公执法,按律施行。
你现在又提出了新的看法,难道你知道这里还有什么隐情吗?那你就别急着走,留下来和我们再好好说说吧,这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曹警司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使自己陷入了被动。
鬼知道这个和涂晓峰十分热络的曹警司,肚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扭头求救般地看向涂晓峰,发现他铁青着脸,瞅都不瞅我这里一眼,想来是他心里对我的多嘴十分不满。
我一时无语,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的冲动,真是好心办坏事,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栽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涂晓峰说话了:“曹警司,我们公司一定会大力支持你们的工作。
你们需要我们协助配合,我们义不容辞。
我是从杭州市的政协会议上请假离开的,不能在这里久待,马上还要赶回去,就让贺总留下来配合你们吧。
贺总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工作繁忙,许多地方也都离不开他。
他和你们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