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绑着她手的是领带,不是手铐,领带既光滑又粗,几经努力终于解开了带结,但她依旧把领带绕了个圈,紧紧攥在手中,使他们感觉不到自己能够挣脱。
雷钢的武功不弱,只有拿到枪才有成功的可能。
房间里通有两把枪,一把在刘立伟的衣兜里,自己的枪在腰带的枪套里,腰带在电视柜边。
终于,燕兰茵找到了机会。
在奸淫中,她被摆弄得调转了方向,在肉棒的冲撞下,她慢慢移向了床沿,那挂着自己手枪的腰带就在前方不远处。
“就是现在!”燕兰茵心中默道。
她抽开早已经松动的领带,双手恢复了自由,紧接着她双腿一蹬,分别踢在正奸淫着她的铁头和边上的阿全胸口,借着反冲,燕兰茵就势一滚,双手抓住腰带,从枪套里拨出枪来。
铁头、阿全、刘立伟扑上前来,燕兰茵冷冷一笑,背靠着电视柜转过身上,清脆的枪声响起,三个赤裸的男人身上都多出一个血洞,惨叫着仆到在地。
在较处的雷钢见势不妙,他从身旁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把匕首,然后从地上拉起周正伟挡在自己身前,把匕首横在他的颈上喊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有过处理人质被劫持事件的燕兰茵看到雷钢把身体重要部位隐藏得极好,她没有把握在不伤害到丈夫的情况下击毙他。
燕兰茵持枪沉声道:“放下刀,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你能一枪打死我,早开枪了,反正我也逃不掉了,拖你老公陪葬也不错。
”雷钢微微用力,刀刃划破周正伟颈部的肌肤,鲜血渗了出来。
“不要,不要杀他。
”燕兰茵急忙喊道。
对于雷钢这样的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来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要我不杀他,你先把枪放下!”雷钢持刀的手极稳,多来年在生死边缘行走让他有极好的心理素质。
“老婆,不要管我,一枪打死他。
”周正伟低沉地喊道。
“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雷钢猛地将刀刺入周正伟的大腿,他动作快如闪电,刺完后刀刃又横在他脖子上。
杀了周正伟绝不明智,雷钢非常清楚这一点,他以对周正伟的伤害来向燕兰茵施压。
“不要。
”看着丈夫大腿鲜血直涌,燕兰茵只得双手上举将枪口移开。
“我割断你老公的股动脉,你应该比我清楚,十分钟不止住血,仙也难救。
”雷钢狞笑着道。
“你想怎么样!”燕兰茵顿时处于下风。
“你先把枪扔到地上,我的耐心不好,很快就会有第二刀,两边股动脉都断了,死得也更快些。
”雷钢道。
“我放下枪,你也会杀了我老公。
”燕兰茵道。
雷钢沉声道:“我向来佩服强者,你打死了我三个兄弟是你本事,我不会恨你的,这是他们的命。
我雷钢虽然不怕死,但也想活着,我保证你放下枪,我不会杀你老公,也不会杀你的。
”“你用什么保证。
”燕兰茵道。
“没有保证,你只有去赌,不赌的话,你老公就得死,然后我们再比一比是你子弹快还是我的飞刀快。
我没什么耐心,我数到三,你决定吧。
”雷钢看到燕兰茵的表情感到胜算在握。
“一”“二”雷钢开始读数,当他快要喊“三”时,燕兰茵把手中的枪扔到地上,“希望你遵守自己的承诺。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在眼前死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赌一赌,只要丈夫活着,自己生死倒也不在乎了。
“很好,手抱着头,卧在床上。
”雷钢仍不敢太意。
“老婆,不要——”周正伟的心沉了下去,刚看到一线希望瞬间又破灭了。
“老公,能活你要好好活下去。
”在出卖战友后,燕兰茵一直有死的念头,本来除了妹妹,已经再无牵挂,今天意外地与老公又和好,已经令她很满足了。
双手抱头,赤裸裸的燕兰茵卧到在床上,这一晚从喜悦到痛苦,这一刻从希望到绝望,她已经心力憔悴、筋疲力尽,直想永远睡去不再醒来。
雷钢豹子般从周正伟身后跳了出来,一把从地下捞起燕兰茵丢下的枪,扑到床上。
阿全、铁头是跟了十多年的好兄弟,不为他们报仇,怎么对得起他们。
雷钢一手按着燕兰茵纤细的腰,一手持有着枪,将枪管顶在她菊穴口。
“和你老公道个别,你们黄泉路上见吧!”雷钢粗暴地把枪管插入了燕兰茵的肛门,极度仇恨女人的他已经不止一次用这种方式杀人了。
“老公,来世再见,我对不起你。
”燕兰茵心中默默地道。
雷钢的杀气让燕兰茵不再心存侥幸。
自己能死在老公前面,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嗬——”眼看妻子就要被杀,周正伟如突然打了强心针注入一股莫名的力量,他发出野兽般的叫声,张开双臂向雷钢扑来。
雷钢没想到已经被弄得半死的他居然能垂死挣扎,他从燕兰茵身体里拨出枪,刚举起枪周正伟已经扑到,两个翻滚着跌下去床去。
变故突生,燕兰茵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突然枪响,她看到丈夫背上鲜血直喷。
雷钢开了一枪后,见燕兰茵猛扑上来,他狠命一脚把压着他的周正伟踢开,这一脚踢得很重,周正伟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耽搁了这半秒,燕兰茵抓住时机,一脚踢在他持枪的手腕上,枪被踢飞出很远。
看到丈夫生死不明,怒火激起燕兰茵无穷的力量,一阵猛攻让雷钢手忙脚乱,她的搏击本领原来就比雷钢要强,盛怒之下更是凶猛无比。
雷钢连连遭受重击,数度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占了上风的燕兰茵抽了一个空子,从地上捡起了枪,雷钢中弹倒地。
“杀了那么多女警,最后还是死在女警手里。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雷钢脑海里闪过生命最后一个念头,下一瞬间,随着一声枪响,额头多出一个血洞。
“老公,你不要死,我们马上去医院。
”燕兰茵胡乱披上件衣服,用床单裹住鲜血淋漓的丈夫疾冲下楼。
凌晨四点,协和医院抢救室门口。
燕兰茵双手环抱在胸前,焦急地在走廊里来回走着。
香港的冬天虽不寒冷,但也需要穿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