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一下你告诉我地址,明天我去便是。
」微微一笑,全当为刚才的猜疑做个掩饰,随后女孩上身前倾,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就准备起身要走了,她还得先开开嗓子,准备今晚要唱的歌呢。
「你且等等!」不料,就在冷岚已经直起身,举步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被项浩叫住了,只见他开始搓着手,又是那副嗫嚅,不好开口的模样,「呃……是这样的,如果明天过去的话,恐怕是要来不及了,因为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我不确定你的服装是不是完全合适,如果要修改的话,我担心一天的时间都不够用,所以,我这是特地来接你的!想让你现在就过去一趟,行吗?」「这个……」冷岚看着他,求人为难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想笑,但是一想到毕竟这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就跟他走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并且她还联想到了最近的几起女大学生失踪案,想想自己的身份正好符合,于是本能地就想拒绝他,但还有些放不下颜面,毕竟这里面也有她自己的事情,关乎她和爸爸能不能直接去上度假村。
「啊!你不必担心的,我可不是坏人,可不是那些对女大学生图谋不轨的变态!」显然,对方一目了然,看出了自己的顾虑,项浩急忙说,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咱们可以去公安局做一个案底,保险起见!」说完,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言重了,他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起来,羞赧地笑了,又挠挠头。
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好,一句玩笑,或者一个洋相,就能化解彼此的距离,彼此的疏离,彼此的陌生感,看见对方这样,脸也红了,冷岚便宽心了不少,是啊,这个社会哪有那么多坏人?还偏偏让自己摊上了?更何况,还有师姐这个中间人呢,他还敢真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不成?恍然间,她蓦地想起了昨天晚上,拉着她一路狂奔的那个人的明亮眼,那里面就包含了勇敢,有着鼓励,那不就是告诉着自己,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吗,让她别怕吗?要信任他人吗?尽管没有言语的交流,但她还是懂了。
带着些许宽心,同时也是在脑海里回应那个人的鼓励,冷岚便点了头,答应了项浩。
「真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么晚才送你回来。
」临近午夜,一辆大众才停在了冷岚家开门,坐在车上,项浩侧过头,对女孩抱歉地说,有带着感谢,「真的要谢谢你,还给我了不少建议,看来还是自己知道自己啊!明天一早我就去做调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咱们明晚就能出发,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
」冷岚扶着车门,就简洁说了一个字,站了几个小时,又换了好几次衣服,摆了不少造型,她的确是乏了,想着快些回家上床睡觉才是最好,于是,她便没有耽搁,开了门,就下了车,掏出钥匙直接开门。
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门槛,出于礼貌,她又回头,向亮着大灯的车里摆摆手,以示告别。
车的引擎还是低沉地响着,就像只伺机而动的兽,时刻准备迅速奔跑,给予看中的猎物致命一击,血剑封喉。
而坐在车里面的那个人就是如此,就是这般的心情,他低垂眼帘,眼阴郁得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暗黑,他单手紧握方向盘,尖利的指甲已经将手心抠出了一道红红的血痕,可他却浑然不觉,一点都没有疼痛感。
妹妹,你等着,哥哥已经让那个女人的女儿上钩了!哥哥会让她知道你当初受过的那份罪的,让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看着天边星空的一个角落,在心中喃喃低语着,地对看不见的妹妹说,对着妹妹所在的那个方向,带着他不可磨灭的感伤。
「嗯?爸你还不睡啊?那咋不开灯呢?吓我一跳!」一进屋,冷岚习惯性地将手向墙壁伸去,要去开灯,灯亮了,她就毫无防备看见客厅里的太师椅上坐着她的父亲,一动不动的。
「爸,你晚上出去啦?还买串了?嘿,我正好饿了!唱歌还挺消耗体力的!」她脱大衣换拖鞋,就看见电视旁边有着一大塑料袋的肉串,想必是父亲晚上出来溜达时买回来的,给她当宵夜的,于是她急匆匆便走了过去,拿出一根横在嘴边就大肆咀嚼起来,虽然凉了,不如热乎乎的肉嫩可口,但她还是吃得香喷喷的,也是她站了几个小时,真的有点饿了。
之所以对父亲说了谎,说自己仍在酒吧唱歌,并没有将实情告诉他,是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只是这一晚离岗而已,他也不是自己的老板领导,自己不用每一件事都要向他汇报的,再说,父亲也是知道自己的,她是个本分且有分寸的姑娘,所以他对自己的管束也就从来不严,任她随便。
最重要的是,她想给父亲一个惊喜,等到一会儿,她和爸爸光光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