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刚进屋时自己背着戴青冠爬了五层楼累得气喘吁吁,只顾喘气了没来得及细看这佳人玉女峰的细微处。『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其实这样半隐半现也是极为的诱人遐想的。
田文智端起茶来品茗一口后,意味深长道:「嗯,不错好味道啊,愫雅别站着了,来,快坐吧。
」他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道。
邬愫雅看他赤膊上身觉得不雅,就道:「田署长,您稍等,我去给你拿件青冠的上衣给穿上。
」「诶,无妨无妨啊。
我年轻时在藏南前线湿热的猫耳洞里天天都是只穿个大裤衩,全身都光溜溜的,我们全营战士都一个样,连我们营连首长都是赤条条的没人笑话的。
现在这样才算个啥嘛,至少还穿着裤子嘞。
」田文智大咧咧道。
「哦?原来田署长年轻的时候还上过前线啊?怎么没听我们家戴青冠说过?」邬愫雅不由对田文智高看了几分,把刚刚对他的不满稍微收敛了些。
「来,坐下嘛,既然聊到了这儿,我正好跟你聊聊你们家这个戴青冠同志。
」田署长一下子板起脸来。
「他……他怎么了?」邬愫雅看他面色异变不由得心中紧张,以为戴青冠犯了什么错误,身体也不由得坐在了田文智指定的沙发处,紧挨着田文智身边坐下。
「这个戴青冠啊,平时老是端着一副知识分子的架子,严重脱离群众,来署里三年多了,你说他跟我们喝过几次酒?深聊过几次?酒喝不透,又不交心深聊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过去带过兵打过仗呢?」邬愫雅知道戴青冠的确是从内心里看不上他们署里这些文化不高的老一辈的老人,她知道田署长说的的确没错。
于是她连忙道歉道:「署长说的是,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唉,你也不用说他了。
他其实自以为读了几年的书就高人一等了。
打骨子里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家伙。
妈的,老子别着脑袋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时他还没出生呢。
多少没文化的战友牺牲在了对印自卫反击战中?他们虽然没文化可他们舍得为了国家的安危拼死不惧,你说你戴青冠有什么资格缩在安乐窝里看不起这些为国家做过贡献、洒过热血的老同志们啊?……」这田文智喝了点酒后越说越来气,看来他平时还真是对戴青冠意见很大,邬愫雅心里想。
邬愫雅想疏解一下他的怒气,连忙恭维道:「田署长,您就别理他了。
他在您面前还是个小毛孩儿,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们打仗的故事呢。
从来没人跟我讲过,介绍那场战争的新闻报到也很少。
」「哎,是啊。
那是一场被遗忘的战争。
现在的人们只知道做生意赚钱了,谁还会记得那些为国家牺牲了年轻生命的战士啊?」邬愫雅一看她的策略奏效,田文智果然被引向了回忆,不再痛斥戴青冠了,于是继续道:「哦?当年牺牲了很多战士吗?」「嗯,牺牲了很多很多,我们那年2月总攻的第一天就伤亡了将近四千人。
有首长,有战士,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一瞬间被炮火带走了。
」「天啊!一天就伤亡了将近四千人?这么多吗?」邬愫雅震惊道,她很少听人讨论那场战争,一听到如此大的伤亡不免有些心惊。
第299章战争故事「是啊,第一天的伤亡是有点儿多。
都是二十左右的好小伙子,曾经一起训练、一起吃住、一起欢乐过的好战友……」田文智好像慢慢地陷入了回忆中。
「您上战场前难道不害怕吗?真的不怕牺牲吗?」邬愫雅好地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因为她在最近泛滥的抗日战争片中看到的人物多是不怕牺牲的人物,她觉得不大可信,想问问这位亲自参加过战争的田署长当时的真实心境。
「怕,怎么不怕死啊?我当时才19岁,刚当兵第二年,还算是个新兵蛋子。
」「什么?您当时才19岁?这么小就去当兵打仗了?」邬愫雅更敬重了田署长几分。
扪心问问自己19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正在校园里无病呻吟感叹学习生活的枯燥无聊吧?而他们却已经走上了战场,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了。
两厢对比他们当然更值得尊重了。
她现在才理解了为何田署长对戴青冠看不起他们这些老一辈时那种愤怒的心情了。
「哎,那时候当兵很光荣的,哪里像现在有钱才最荣耀。
那时候战士的地位比有钱的商人地位高,哪里像现在这样一个富二代天天出来炫富?」田署长发牢骚道。
「不过说真的我当兵时可真没想到会亲身参加战争。
我们42军124师372团那时就驻守在咱们川云斯州,那时候大洋彼岸的美帝给我们的军事压力很大,我们自认为是远离太平洋前线的后方部队,可谁会想到有一天会跟南亚次大陆的印度再一次打起来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当您知道要马上要上前线开战时是什么心情?第一次上战场前害怕吗?」邬愫雅像个好宝宝妙目流转放出异彩来,仿佛是一名到前线采访的女战地记者一般。
「嘿嘿,不怕你笑话,我……我当时挺害怕死的。
于是我干了件见不得光的事……」「哦?您干了件什么事?」邬愫雅看到已经五十多岁的田署长居然脸红不好意思说了,于是更好了。
「这……丢人啊,还是不说了,这事我从来没敢跟别人说过,要是组织上知道了估计我早就不会提干了。
」田文智摇头不想说让他感觉没面子的事情了。
「说说嘛?田署长,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您放心好了。
」邬愫雅真是有点好这位现在老人年轻时究竟会做出什么让他如此觉得丢脸的事了。
「愫雅,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咱们改天再聊啊。
」田文智说着就站起身来打算逃之夭夭了。
邬愫雅从小听父亲给她讲故事,每次讲完一个还想听时就会抱住父亲撒娇,现在人虽然长大了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可是没有变,看着比自己父亲岁数还要老几岁的田文智打算狼狈逃窜样子她感觉好笑,田文智这样一个无意间的举动激起了邬愫雅童年的缠着爸爸讲故事的美好回忆。
她童心未泯,于是一下子拽住田文智的大粗胳膊撒娇道:「不许走,不讲完不许走。
」「这……丫头啊,这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就要倒霉了……」田文智抓耳挠腮犹豫状。
邬愫雅一听更来劲儿了,断定这件事肯定是个大秘密了,邬愫雅使出她对付长辈时惯用的撒娇手段,拉着田文智的胳膊央求道:「哎呀,田署长,田大伯,给说说吗?我保证不跟人说出去的。
」「哦?你敢保证咱们之间的事跟戴青冠也不说吗?」田文智意味深长道。
「不说,我保证不告诉他。
真的,骗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