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琴琴可以让他碰她、亲她,可要她跟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四唇相触……她,办不到。
蒋琴琴偏头拒绝,天龙也大方地没有用强,只吻着她的右脸:“不要紧,等以后我们熟悉了再亲吧!”他的右手下移,来到她盘护在胸前的两手上,抚摸她右手手背的花朵刺青:“连手的皮肤也这么滑溜……”天龙持续亲着她的右腮,一边轻拉开她叉在身前的右手。
他用右掌揉着她的手指、掌心:“手指又长又滑……被你爱抚,一定很舒服……”蒋琴琴不觉被他瓦解了护胸的姿态,他一直放在她腰间的左手突然上溯,一下子便斜按在她外衣上右胸的位置。
她想阻止他的胸袭,但她的右手早被他的右手牵住;她的左手才刚扬起,却慢了一步,右边乳房已被他隔衫把握住。
她在最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长袖罩衫,中间是一条白色休闲连身短裙,贴身的则是刻意挑选、质地较厚的运动形胸围。
明明隔住这三重衣物,可是天龙对她右乳的搓揉,还是使她浑身一软。
她把左手按在天龙的右掌上,想停止他的握捏……此时,这间奢华套房天花板上的扬声器却突然传出声音:“把外衣脱了吧……老婆。
”当天龙隔着黑色罩衫开始触碰她的胸襟时,天花板上的扬声器忽然响起。
促成天龙和她会面、亲热的丈夫,首度开腔。
听见这句没良心的说话,一直闭目忍耐着的蒋琴琴,禁不住睁开眼来。
眼前,是一面足足有整个房间般宽阔,巨大如整块墙壁的明亮镜子,镜上清晰反映一对俊男美女双双站在镜前,天龙正从后半抱住她,左手隔着黑色外衣按在她微微隆起的右胸。
这情状,表面看来无比亲密,若有外人在场,只会以为天龙和她是登对的夫妻吧!可是,这一切完全并非她的所愿,而是出于……她真正的丈夫,刻意、精心的安排。
今天出门前,蒋琴琴自然毫无细意打扮的心情。
她避免穿得漂亮,不想被丈夫梁锦伦与及素未谋面的天龙有所误会,以为她心里其实在期待此事。
她刻意朴素,长发简单的披肩,脸蛋完全不施脂粉,更架上一副黑色粗框眼镜,冷冰冰的。
可她矛盾地知道,纵使只是素颜,她仍别具成熟诱人的味道。
上身套着一件黑色长袖罩衫,虽然下身是一条长不过膝的白色短裙,但浅啡矮靴上穿着严实的灰色长袜裤,论保护性,应该很足够了。
然而,当下,她的另一半却竟主动开口着她褪下……外衣。
通过镜面,天龙见到蒋琴琴张开了眼睛,好像为免她尴尬,他在黑罩衫上揉胸的左手立刻很具君子风度地停止动作……这体贴的举动,教她暗暗有点……感激。
为什么懂得尊重她的,居然不是应该保护她的丈夫梁锦伦?反而是这个她在事前视他为“变态”、“色狼”的大男孩?天龙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她对头上扬声器传来的要求会作何反应。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羞,且怒,又伤心,更委屈……为什么,她居然嫁了一个有这种异常心态的老公?蒋琴琴怨怼地看着眼前的镜墙:“我都……这样……配合你了……你还不……满意?”答应被一个陌生男人,像刚才般如斯对待,已是她的极限了,隔着几重衣服她才能勉强接受,可如今,丈夫却更过份地命令她去除保护。
蒋琴琴无法看透的这面镜墙,实质是一块“阴阳镜”。
镜墙另一边的房间里,她的丈夫从一开始便在通过单向的玻璃,窥看着应该只属于他的爱妻被另一个男人拥抱、舐吻、抚摸,确切的说是他的侄儿,也就是在上演着婶侄不伦……梁锦伦享受着,蒋琴琴完全无法理解,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的……诡异快感。
扬声器静默了一会,传来回答:“我想看着你被摸……不要隔着……那么多衣服……”那么多衣服?她总共才穿了三件!而且还有一件是内衣。
丈夫梁锦伦竟说着这种荒唐话,她都不敢去瞧天龙在镜上是什么表情。
事前,她严肃地跟丈夫约法三章,强调她只是勉为其难才牺牲配合,他这异样的欲望……而她对自己的身体绝对有着要坚守的底线。
但是,事到如今,难道她要大怒翻脸,拂袖而去吗?丈夫费尽唇舌,央求她满足他这禁忌的幻想一次……背后苦心,只是为了治好他的心病,好让大家从此房事顺利,能够生儿育女。
如果她现在半途而废……将来,他的情况想来只会变得更差,一切更难挽回。
她,好像有选择权……但,其实根本无从选择。
蒋琴琴幽幽地叹气:“只是……脱掉外衣……就行?”“对,只脱掉外衣就行了。
”听见她让步,扬声器传来的声线好像振奋了不少:“然后,让天龙伸手进你的裙子解开内衣,让他直接摸到你的身体。
”第二百七十八章、夫目前犯琴琴如玉这哪里是“只脱掉外衣就行了”?而是想让妻子的……胸脯,直接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想不到蒋琴琴还未声张,先她一步开口的却是天龙:“锦伦叔,这样会不会……太急进了?”能够亲手触碰她的身体,她以为天龙只会求之不得,没想到,他竟顾虑到女儿家的感受:“你别把琴琴姐……逼得太紧……”丈夫梁锦伦无视天龙,只一味哄她:“我只要求到这样,不会再过份了。
答应我,好吗?老婆……”锦伦叔?或许只是大男孩对梁锦伦的礼貌尊称罢了,称呼梁锦伦叔叔,而称呼她姐姐,更多是为了显得她年轻而已,蒋琴琴此时此刻心情复杂,没有太在意这个称呼,都到这份上了,既然当初毅然豁出去,现在唯有硬着头皮,让这……羞人的状况……尽快完事吧!她只能无奈地、如此理由薄弱地说服自己。
谁叫她真心深爱着他呢!蒋琴琴黑框眼镜下的眸子,再次放弃地合上,然后慢慢用被天龙拉着的右掌牵引他的右手去到她黑色罩衫的最下端,无声地示意——他,可以动手……去脱她的外衣。
“你办得到吧?老婆……脱掉罩衫……让天龙伸手进你的裙子,解开内衣,让他直接摸到……你的身体……”她真的不晓得,丈夫梁锦伦在隔壁房间叫她脱掉外衣时,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她只知道,她的心情肯定比他复杂好几十倍。
虽然她已决定屈从,但要她自己脱下外衣?这么……主动,她做不到。
启齿叫天龙动手?更加万万开不了口。
她唯有再一次自欺欺人地闭上灵魂之窗,再把天龙的右手慢慢带引到黑色的罩衫上,暗示他替她……宽衣。
天龙领会她的意思,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用右手掌心轻按着她的右手手背,温言安抚:“琴琴姐,锦伦叔他……真的难为你了。
”一句短短的话语,却教她百感交集,顿时鼻头一酸。
为何,安慰她的不是丈夫梁锦伦,反倒是一直在“侵犯”她的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