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你还没有送人家生日礼物呢。
」温雅莉那张过于完美的脸庞,对许多男人来说,也许正是求之不得,但是看在顾森眼里,却觉得有一丝虚假的可怕。
他因为自己产生这样的念头而觉得愧疚,于是试著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温度。
「你想要什么尽管去买,我付帐就是了。
」他根本没把温雅莉的生日放在心上,连来这里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这样想著的时候,顾森仿佛又看见一个白色的发光体在暗夜中向他奔来,他不禁笑了。
「只要我看上的,你都肯付帐?」温雅莉盯著顾森难得一见的笑脸,转了转过分灵活的黑眼珠。
「当然。
」堂堂英达集团的少东,还有什么买不起的。
「那我要……你。
」雅莉妩蝞的睨著顾森。
「我是非卖品。
」顾森捺著性子,他不想破坏生日会的气氛。
温雅莉怔了一怔,仿佛不能相信顾森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刚刚不是吻了她吗?而且这么多人盯著她看,她可是所有人心中完美的女,她丢不起这个脸的。
于是她在顾森怀中仰起小脸,用她的娇媚索求著顾森的承诺。
「顾森……你是开玩笑的吧?,」不能否认,雅莉是美丽的。
顾森看著怀中那张娇俏的脸蛋,突然觉得哑然失笑,而后小学时代第一次参加即席演讲的记忆跳入脑海。
其实顾森最讨厌在大庭广众下发言,而且还常常要说些违心之论,可是不管他如何拒绝,班导却坚持要品学兼优、口才流利的他代表班上参赛。
那一次演讲的题目恰巧是「我的老师」,顾森静静听著各班代表对自己班上的导师歌功颂德,心中对老师的感觉只有一个,就是势利得可以。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老师对他是特别的,不只因为他成绩好、模样帅,更重要的还因为他有个有钱的老爸,所以老师把万千宠爱集中在他身上,却常常对家境清贫或成绩不太好的同学冷嘲热讽,让他觉得根不舒服。
于是,那天演讲的时候,顾森在说完我的老师是xxx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站在台上,等到催促的铃声响起,他才从容的走下台。
老师明明一脸尴尬,却还拚命安慰顾森说:「别难过,你一定是太紧张了。
」顾森没有说话,他一点儿也不紧张,他是故意的。
他在心底说。
那时候,顾森就意识到自己体内流著桀惊不驯的叛逆因子,而这因子未曾随著年龄的增长而萎缩,反而有日渐壮大的趋势。
顾森从儿时的记忆中跳脱出来,心头又闪过一抹白色的发光体,照得他一的心头大亮,于是他嘴边不自觉扯出一弯浅浅的笑容。
温雅莉抬起头,看见顾森俊朗的笑,于是更加紧紧偎著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沉默的许诺。
没想到顾森突然敛起笑容,严肃的说:「我不开玩笑,我早说过我是不会结婚的,除非有哪个女人戳破了我的保险套,怀了我的孩子。
不过这种机率应该是微乎其微,因为我通常自备保险套的。
」说完,顾森在满室宾客错愕的色中,迈开大步,推开大门,走出富丽堂皇的大厅。
身后,原本满室喧哗的人声笑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凉凉的夜风,从黑压压的树梢间滑下,溜进顾森敞开的衣领,带来一阵清凉。
顾森把步子放得很慢,走到那个白色身影消失的角落,他停了下来,心里再度升起一种迫切的渴望,眼前仿佛又跳动起一抹清灵的身影,耳边好像响起踢踢跶跶的脚步声,于是他不知不觉跟著自己的幻觉幻听走去。
顾森走了许久,来到别墅的正后方,见到一扇门虚掩著,门缝透出黄澄澄的温暖灯光。
他推断这里应该是厨房,想著想著,他想起母亲的巧手,想起一块块形状不一,但是口感一流的手工饼干,曾经为他的童年增加了几许甜蜜的滋味。
像个顽皮的小男孩般稍稍推开后门,顾森从窄窄的门缝中往厨房望去,看见一张好大好大的桌子,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大著胆子把门再推开一些些,才发现有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穿著白色无袖的棉质睡衣,手上挥舞著一个好大好大的波萝面包,女孩沿著大大的桌沿绕圈圈,滑行、转圈、跳跃,纤细的肢体像是破土而出的花叶,向著天空、迎著温暖的光源,尽情伸展著修长的四肢,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流泄著舞蹈家的优美。
她盈盈的舞著,然后一边撕著波萝面包,一边开心的咀嚼,好像品尝著人问极致的美味。
顾森静静的盯著女孩,她小小的脸蛋不时在忽左忽右摆荡的长发间露出来;她的发,是在山间飞奔的瀑布;她的脸……顾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张脸,白得几乎要透出一层光的肌肤,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挺直而秀气的鼻子有一种浓浓的孩子气,似笑非笑的薄唇染著醉人的枫红,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女人味;这是一张在矛盾中取得高度和谐的脸蛋,在明亮中有著些许淡淡的哀愁。
顾森的心张狂的跳动起来,原来他今天异常的不安,就是因为在等侍这张脸的出现。
女孩吃完了大波萝面包,终于停下了舞步,顾森看见她意犹未尽的舔舔沾上面包屑的手指,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女孩放下停在唇边的手指,她原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平抚自己微微过激的心跳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