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忽会转过身来,张臂搂抱住他。
小玄愣住。
「好啦,饶了你吧。
」皇后正容道,「臣妾思量,你初登九五,也的确需要施些恩泽与天下。
」小玄心头一松。
「还有,几个老头早已对晁紫阁颇有微词,你这么做,对他们亦是一番安抚。
」皇后继道。
小玄胸口乍暖,惊喜交加地抱紧她。
「臣妾就依你这回,只求陛下往后莫再欺负奴奴家里人啦。
」皇后娇娇软软道。
小玄见她娇媚绝伦,不禁情怀荡漾,口中就贫了起来:「那只欺负你可好?」「但凭陛下处置。
」皇后竟如是道。
「小淫妇在哪!」小玄悄喝。
「你怀里。
」皇后妩媚应。
接下自然又是一番浓云密雨,由珰儿伺候着,在金霞帐中一样样试那橱中秘器,皇后兴致勃勃,小玄也自欲罢不能。
小玄何尝遇过这等诡秘刺激之趣,只觉新之至,跟以往一比,同夭夭的温存简直就如小儿过家家一般,这一夜愈加靡荡,几如上瘾,竟与皇后颠狂至天亮。
一晃又过了半个多月,小玄伤势尽愈,期间还运行了碧怜怜所授之法一个周天,心里悄悄地计算着日子,等待着彻底解开蜮魇引的最后时刻。
(第九回)鼙鼓动地这一天终于到来。
小玄熬到了半夜,方才悄悄起身打坐,依着碧怜怜所授之法行气运功。
皇后忽有感似地醒来,惺忪中瞧见男儿呆坐身旁,情如痴若醉,不由吃了一惊,赶忙坐起,扶额摸脸连声唤问。
然而小玄只是一言不发,浑浑噩噩地形同痴迷。
皇后越发惊惧,只道是伤势发作,手忙脚乱了一阵,便唤来簪儿,命她到仪真宫去请迷妃。
「别去,我没事。
」小玄终于开口。
「可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啦?」皇后急问。
「没事。
」小玄只道,终于倒身躺下,昏昏而睡。
熬到早上,各宫各苑过来请安,皇后只好命簪儿守在屋里,细细叮嘱了一番,方才出门离去。
小玄如若大病,依旧昏昏躺在床上,心思尽沉浸于往事之中,飞萝、水若、婀妍、师父,还有几个师姐的身影翻来覆去地浮现眼前。
「她们现在怎样了?」如同打开了堤坝的闸门,思念江河之水般倾泄而出,奔涌如潮无以遏止。
旋又想到武翩跹身上去,心忖:「白眉口口声声说她会对我不利,可她非但授我兵技,更几次遏尽全力救我,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经历了这么多,此时的他对武翩跹已是坚信不疑,即便在某个瞬间稍起疑念也会觉得是种亵渎。
因此,他连丁点去找武翩跹询问的念头都没有。
「簪儿。
」小玄猛地坐起。
「陛下。
」簪儿赶忙奔到床边。
「着人去把阎卓忠叫过来。
」小玄道。
过没一会,便见阎卓忠急匆匆赶来,喘着气磕头:「不知陛下唤奴婢何事?」「栖霞宫在哪,你知道么?」小玄问。
「奴婢知道。
」阎卓忠稍微一怔。
「带我去。
」小玄道。
小玄同阎卓忠出了雍怡宫,生怕惊动别人,既不乘舆也不骑马,只带了两个内相便往栖霞宫行去。
时下天热,阎卓忠又十分肥胖,走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心里连连叫苦,脸上却堆满了笑:「陛下怎的忽然想去瞧程才人啦?奴婢这就叫人通报去,好让程才人高兴高兴,也好焚香煎茶迎接圣驾。
」「不必。
」小玄只道,沉吟了片刻忽问,「你可知晓雪妃在家里排行第几?可有姐妹?」阎卓忠一听他叫「雪妃」,赶忙换了称呼:「排行第几这个不晓得,奴婢只知道雪妃娘娘乃奉天候三夫人所出,好像有个胞妹,听闻根骨佳,自幼便给送到山上跟仙人修行去了。
」小玄深深呼吸,眼前心海尽是那魂萦梦牵的纤俏身影。
栖霞宫位处迷楼最西边,远离诸宫诸殿繁华之处,四人走了足足柱香光景,终于到了门口,见两扇大门虚掩着。
「奴婢去请娘娘出来接驾?」阎卓忠又道。
「就随便瞧瞧。
」小玄摆了下手,径自朝前走去。
两名内相赶忙上前把门推开。
一行人穿门而入,只见这栖霞宫明显与别处不同,不见朱楼画栋,更无湖石名木,颇为清冷,走了一会,也没见个人影。
「这冷宫的确够冷的。
」小玄心中感慨。
走到一片竹林旁,忽闻淡淡花香,小玄微微一怔,闭目呼吸了须臾,便不往前边的宫室去,沿一条石子小径拐入竹林中,又行没百十步,便望见翠竹中延出一带篱笆,圈着几棚花圃,数楹修舍,甚是清幽。
他走到花圃边上,隔着篱笆仔细往里瞧,一眼便认出了其中几样,赫是甘华、屈佚、蛇衔、萐莆等家仙之物,其中更有几株洞冥草,用以佩戴或炼器,便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