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御海,一个月到了。
」声音,充满了陌生的残忍。
「梅花……很快就要全部绽放了……」「若是你非要我说清楚,好!朱御海,我该回宫了。
」他的逃避,被我一一打破。
朱御海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著我。
眼中的色泽,只是灰暗。
「再过三日,我便会离开。
」忽略了他的痛,却看到了天空渐渐飘散的细小雪花。
「呵呵呵,你看……下雪了……」突然,他开始大笑,仰头看著天空。
「朱御海……」「心儿……你可知道,我多麽爱你?多麽希望,一切可以永恒。
就像那一日,我们在街上看著烟火。
就像那一日,你在膳房内对著我大喝。
」我没有再阻止他,只是看著越来越大片的雪花。
初冬的第一场雪,确实如此的寒冷。
只觉得心,已经冰结。
一阵风吹过,刺骨的痛,席卷全身的寒冷。
「为何,你却从不信我呢?无论我怎麽说,怎麽做,你却一直不信我呢?」朱御海靠在树干上,似乎有些无力。
「当我看著你如此依赖的呆在父皇身边,你可否知道,我也会痛的?我的心,真的会痛的。
」眼泪,从他坚毅的脸庞流下。
我震惊,却无法言语。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强占了你。
可是……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夜。
我以为,只要你的身子属於我,你便也可以属於我。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啊!」一拳,击在了树干上。
纷纷落下的梅花,和白色的雪花,融为了一体。
「朱御海,你不该强迫我的。
你不该给了我希望,却又亲手毁去的。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
为了你,我夜夜承欢於朱戟龙的身下。
身体的痛楚,却可以用心中的温暖填补。
」这些话,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或许,正是因为曾经如此的信任你,依赖你。
如今,才会更加的恨你。
」手,抓住了他一直击向树干的拳。
「朱御海,你感到痛了吗?感到,绝望的痛苦了吗?」看著纷飞的雪花和梅花,「这种得到了快乐,却生生的失去的滋味,是不是很痛呢?可是……那时候,我便是如此的。
痛,却无法割除。
那时候,我只想一死,来了却心中的痛!」「心儿……」他的手,颤抖的伸向了我的脸颊,却被我躲过。
「朱御海,请不要再碰我了。
你的碰触,只会揭开那道伤疤。
已经愈合的伤口,只会血如泉涌。
」推开了他,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满室的温暖,却依旧让我觉得冰冷。
「云娥……云娥!奶娘!」我要疯了一般,大叫著。
「公主,出了什麽事?」「公主,老奴在这里,在这里!」云娥和奶娘冲了进来,看到她们担心的关切,我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准备一下,三日後我们离开这里。
」「公主是说……回宫吗?」奶娘的眼中,有著期盼。
「恩。
」重重的点头。
我不准备再见朱御海,可是第二天,却看到了所有人。
朱御海,朱御浪,朱御风和琅邪,四个人不该出现的,该出现的,都站在了我面前。
「你们一起,是准备阻止我回去吗?」冷冷的看著他们,眼最後却与琅邪交汇。
看著他轻轻的点头,我明白了。
「心儿,你真的……还是决定回去吗?」朱御风有些迟疑的问。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难道,不能再等一等吗?」朱御浪抓著我的手。
我看到了其他三人眼中的怒气,却更多的是隐忍。
抽出手,我转身背对他们。
「这里并没有什麽值得我留下的。
」下午,云娥和奶娘继续准备著东西。
房内,却出现了意外的访客。
「我以为,你会过来。
」看著眼前的琅邪,他似乎有些疲倦和消瘦。
「心儿,你要小心舒嫔。
虽然如今他已经打入了冷宫,可是已经不可小觑。
」琅邪却是异常的严肃。
「你的意思是,那两次黑衣人,都是洛舒的意思?」刚才他点头时,我就明白。
此刻,只是为了更加确认。
「根本我的调查,和御浪的暗查,的确是的。
」「我知道了,你先离开吧。
」可是,琅邪却没有移动。
有些询问的看向他,却见他眼中的期盼。
「心儿,我……」「琅邪,不要忘记我们的承诺。
你该知道,我和你永远都没有期盼的存在。
」眼中的光泽消失,留下的是一片黯淡。
「我明白,我也知道……」他脸上的苦笑,如此的难看,「我只是想告诉你。
半个月前,皇上已经将林玉雯赐婚给冥月国的三皇子。
」「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转身背对著他,只是看著云娥忙碌的整理。
「公主,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