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母亲的背上轻轻抚摸着,直至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母亲轻轻挣脱我的臂膀。
黑暗中,借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我伸手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并再次帮她裹紧披在身上的长衣。
手在不经意间碰触到了她胸前的圆鼓,那柔软却饱满的触感令我略显迟疑。
母亲的胸并不硕大,相比之下并没有她的脸庞那般能吸人的眼球,当然这也与她相对保守的穿著有关,在我的印象中,就算她在夏季穿着暴露一些的衣物时,能看到的最大的一缕春光,也只是胸前一道浅沟。
「九九,找个时间,去弗雷德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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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试试吧。
」我轻声应着,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是波涛起伏。
弗雷德是一位很有名气的白血病学专家,同时还是一位dn研究方面的教授,有着自己独立的研究所并是一所大型医院的客座教授。
一个月前我和母亲领着弟弟春儿(弟弟出生在春天,于是取名春豪)第一次去弗雷德的研究所见了他,并由他亲自对春儿做了全面的检查,并安排我和母亲也抽取血样。
母亲问弗雷德,对我们抽血样的原因,弗雷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表示三天后再来找他。
第二次我们去见弗雷德时,他拿着一份长达8页的英文病理报告给我们,并很直接地对我们说想救春儿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靠运气寻找到和春儿配型成功的人;另一条路还是靠运气,就是母亲和父亲再生一个孩子和春儿配型,世界上很多人就是用这种法子配型。
对于弗雷德的建议,母亲很失望,这和其他医生所说如出一辙,没什么新意。
她告诉弗雷德,第二条路行不通,因为丈夫已经去世。
这时弗雷德用手指了指我用英语说:「他可以!他是你与你的丈夫所生,我们通过血样做了全面的dn分析,由他代替他的父亲和你生一个孩子也是可以有一定机率配型成功的。
」弗雷德的想法太疯狂了,母亲很是震惊,还好现场只有我们三个人,包括春儿在内的其他人都不在场,否则母亲肯定会很难堪,而后愤然离场。
氛围很是尴尬,最后我打破了沉默,我用英语问弗雷德:「这个想法太疯狂了,而且不符合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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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摇着头,用英语说:「生命面前,别的次要了。
」母亲接过话,用英语说:「可他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生命面前,别的就显得渺小了了许多。
」弗雷德继续说:「而且,我只是说生个孩子,而不是说你们要母子上床做爱。
怀孕不只一个方法。
你们可以做试管婴儿,而后植入代孕的体内。
我可以帮你们做,我这里完全有这个条件,连代孕的人都可以帮忙联系好,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母亲起身叫我走,我在离开前问了弗雷德一句话:「你们有过这种配型成功的案例吗?」「当然!」弗雷德很肯定地点着头,「成功了两例,一例也是中国人!」与弗雷德最后一次见面距今已经有一个月了,母亲与我都未曾再提起这件事。
母亲几乎每一天都会与几家大医院电话联系,寻问骨髓配型,但结果都是令人失望的。
而按照主治医师的说法,春儿现在虽然靠着世界上最好的医疗条件和药物控制,能维持两年内生命无忧,但尽快做骨髓移植才是终极的治疗方案。
现在距离医生所说的两年最佳治疗期已过去了5个月,可以说春儿的生命是在与时间做着赛跑。
这也就是母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弗雷德的方法试一试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母亲已经和春儿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春儿面前摆着的食物是严格按照医生开具的食谱所做的,是母亲亲手做的,这些她甚至不放心家里的最忠实的佣人来做。
春儿的虽然还是那样的瘦弱,头发也因为化疗掉光了,但精状态还算不错,一双遗传了母亲基因的大眼睛纯真而平静。
春儿的样貌也多半遗传了母亲,五官似,不难想像,我这个弟弟成年后一定是个超级大帅哥。
想比之下,我则遗传父亲要多些,虽也是母亲一般的瓜子脸,但面部棱角更显分明一些,尤其是眼睛没有母亲那般大而明亮,属很单薄的单眼皮,这一点是遗传了父亲,但据父亲生前曾无意间透漏,母亲最迷恋的却是他的这双眼睛,不是很大,却相当的有采,且凭添了几分忧郁气质。
我朝春儿笑了笑,坐在他对面无声地吃着烤面包片,喝着牛奶。
春儿则已经擦擦嘴巴吃完了。
「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去游泳?」春儿问我。
「等你再强壮些,我就带你去大海边游泳。
」「嗯。
我很快就会强壮的。
」说完春儿就起身走开,一名佣人向我和母亲点头示意后跟着他去了楼上。
我看着母亲欲言又止。
母亲穿着很随意的浅粉的家居服,也没画什么妆,保养得体的皮肤能让很多同龄人羡慕,头发也是随意的扎了个马尾,显得满有活力。
我能感觉到母亲今天的精状态比往日要放松了许多。
「我和弗雷德预约好了,明天上午去找他,你把手上的工作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