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靠窗户的情侣座里,我见到了樊约。
我很意外,樊约身穿白色衬衫和窄裙,衬衫上还别着我们kt公司的徽章。
樊约一点笑容都没有,只是板着脸。
我刚落座,樊约就向我抱怨:“办公室突然没有人,我的衣服都放在公司了,不能穿漂亮衣服出来。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丑?”“要是你丑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美女了。
”我叹了一口气。
樊约没有笑,她噘起小嘴:“你迟到了喔!叫一个美女等你半天,你羞不羞?”我察言观色,很诚恳地向美女道歉:“真对不起,尽管我碰到三百年一遇的大塞车,但我还是诚恳地向你道歉。
”“三百年前只有牛车、马车,难道也会塞车?”樊约翻翻眼。
“当然会啦,三百年前我请樊小约吃饭,路遇大塞车。
三百年后历史重演,只是当年的牛车、马车变成汽车。
”“樊小约?”樊约想笑。
“嗯。
”“那请樊小约吃饭的人一定叫李老汉。
”樊约居然反应佳。
轮到我板起了脸,樊约再也忍不住咯咯娇笑,笑声传百米。
我得意洋洋,男人只要能博女人笑就一定有机会。
樊约不笑了,但眼睛却快滴出水来。
因为服务生推着一辆小餐车走来,餐车上摆着一束又大又漂亮的鲜花,鲜花上放着一张心形的贺卡,贺卡上赫然写着十一个大字:祝樊约,天天美丽,天天快乐。
漂亮的女人仅仅眼睛笑还不够,我希望樊约这朵空谷幽兰连细胞都笑起来,所以我还要道歉:“真对不起,为了买这条手链,我跑了三家珠宝店。
这也是我迟到的原因之一。
”说完,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白金与黄金镶嵌的手链。
手链很精美,有十个玫瑰花浮雕。
菜馆的灯光很柔和,但手链的黄色和白色仍然交相辉映,闪出夺目的光彩。
很意外,樊约居然又板起脸,我很好地问道:“手链不好看?”樊约大声地说:“好看有什么用?又不属于我,除非……除非你把这条手链戴到我手上。
”樊约没有笑,我却先笑了:“你坐这么远,我又怎能抓住你的手?”樊约哼了一声:“你不会坐过来吗?”我只好站起来,坐到樊约身边。
不过,看着樊约的一对玉手,我愣住了,不知道把这条手链戴在哪只手好,所以我又叹气:“你不把手伸出来,我怎么给你戴上?”樊约伸出的是左手,一只很漂亮的小手,葱白的五指上涂着透明光亮的指甲油,太诱人了。
想想自己普通白领一个,居然得到美人垂青,真是祖先葬到风水宝地了。
看我笨拙地摆弄了半天,还不能把手链戴上樊约的手腕,她的脸憋得胀红,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噗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我感叹唐伯虎的魅力,他什么都不花就能博取秋香妹妹三个媚笑,而我又送花、又送手链,却只能博得美人两笑。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我是想摸一摸樊约的小手。
小手除了美,还很软、很嫩,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樊约目光如水:“你摸够了没有?”我愣了一下,随即举起樊约的小手大赞:“这样漂亮的手,我又怎么会摸够?”樊约脸红了一红,想把手抽回。
但被我紧紧地抓住,她狠狠白了我一眼:“肚子饿扁了。
”我嘻笑点头:“好,等吃完饭再好好摸。
”樊约的脸更红了,她娇嗔道:“很多人都说你老实。
我看呀,你跟老实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十万八千里?有那么远吗?”我给樊约扣上了手链,手链在玉手上闪闪生辉,更衬托玉手的洁白和柔美。
这一刻,我有些痴迷。
“当然有。
”樊约笑起来真的娇美,她的名字我听起来也很舒服。
“那我岂不是一个大坏蛋?跟一个大坏蛋一起吃饭,你不怕?”我很老实地问。
樊约咬咬嘴唇:“现在有点怕了,当初玲玲姐老夸你好。
”“玲玲姐才是大笨蛋,她看走眼了。
”我哈哈大笑。
突然,人影晃动,我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我和樊约面前:“你说谁是大笨蛋?”我大吃一惊,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如假包换的葛玲玲。
葛玲玲突然出现,不但我意外,就连樊约也瞪大了眼睛:“玲玲姐?”葛玲玲笑嘻嘻地朝樊约眨眨眼:“怎么,不欢迎?”看来葛玲玲曾回过家,因为她换了一套衣服,一件乳白色的无领无袖薄上衣,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显得很性感又休闲。
我对葛玲玲这种打扮感到纳闷,因为小君爱这样的打扮,难道是小君和葛玲玲之间都在潜移默化地互相影响吗?我注意到葛玲玲的头发又随意盘起了,用一个夹子夹住,那夹子的颜色是棕色的,和提包的颜色一样,很相配。
樊约连忙站起来拍手:“欢迎。
”葛玲玲这才从樊约的热烈掌声中坐进来,刚好坐在我对面。
刚坐稳,葛玲玲就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顿时心惊胆颤、目瞪口呆,看看葛玲玲,又看看樊约。
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葛玲玲为什么突然杀到?“哼哼,你惨了,你刚才说玲玲姐的坏话。
”樊约嘻笑,还奚落我一番,简直就是落井下石、火上加油。
“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啊?看我像怪物似的?”葛玲玲交叠着双臂,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定了定,赶紧站起递上菜谱,满脸阿谀:“当然欢迎玲玲姐,今天想吃什么?我请。
”“哦,是你说的,我点菜啦!”接过菜谱,葛玲玲突然笑了,笑容很狡黠。
她编贝般的牙齿似乎能增加我的食欲,我突然饿极了。
芙蓉园菜馆之所以出名,除了有芙蓉花看外,更重要的是这里能吃到很多山珍海味。
交际应酬颇多的葛玲玲自然对芙蓉园很熟悉,她轻车熟路地点了日本一品海参、南非龙虾、法国蜗牛、澳洲石斑、美国象拔蚌、瑞士极品牛柳再配上俄罗斯的黑鱼子酱,最后是三盅双头鲍鱼羹、一盘上汤菜心,还有两碟小菜。
我估计这些菜起码要五千大洋,很心疼,幸好能承受得起,于是我干笑两声:“玲玲姐你和小樊看看还想吃什么,想吃的话再点。
”这句只是我的客气话,点了这么多东西,已足够把两个大美女吃撑了。
可是,我错了。
葛玲玲微微一笑:“今天大维陪几个公司的股东吃饭,我就不去了。
看看没饭吃,就过来讨一餐。
我吃得很少的,你们不要太管我。
不过,既然李中翰这么热情好客,我就点一瓶红酒吧!”说着,向服务生招了招手。
我暗骂,什么叫吃很少?点那么多东西,还少?真是臭三八。
葛玲玲要的是二十年的法国红酒,我看了一下价目表,顿时眼冒金星。
那是九千港币一瓶的极品红酒,我的心在滴血。
可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葛玲玲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要两瓶。
”这餐饭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贵的一餐饭,按理说我应该心情愉快,可是我却觉得不是吃饭,而是吃我肉、喝我的血。
我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说葛玲玲半句坏话了,背后也不说。
两个美女却吃得不亦乐乎,葛玲玲更是频频和樊约干杯,嘴上还风凉话不断道:“小樊,两瓶酒我喝不了那么多,你要多喝点呀!很贵的,要九千一瓶。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