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饰本身的丑闻,奈贺并没有再卷入其中。「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引田凉介也在无数文字的渲染下,成为了人生失败心理扭曲而向社会报复的可耻蛆虫。
奈贺周围的风波渐渐平息下去,已经是十几天之后。
而这段时间里,伤痛进行了第二次的发酵。
保科的脑部受到很大损伤,并且因脊髓经受创,自颈部以下高位完全性截瘫。
换句话说,不论是意识还是肉体,他都成为了无法恢复的废人。
确诊结果出炉后,无法接受这样惨痛的现实,奈贺的父母双双昏厥过去,而一直陪护在病床边的由爱,也在当晚不知所踪。
也许女性先天对伤痛的韧性更强,从昏迷中醒转后,奈贺的母亲除了精有些委顿,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恶果,而奈贺的父亲,却彻底被击垮,成为连进食都需要人照顾的痴癫老人。
美玖与亚实商量后,雇佣了施工队,对家里的二层进行了紧急改建。
目标成果是一间带有可供保姆休息隔间的套房,供奈贺的父母居住,和一间能够安装维生器械,连接看护人员居室的卧室。
因为由爱不告而别,美玖原本打算把由爱的住处改建成保科将来的卧室,但就在施工队进驻梦野家的当天,由爱回到了家中。
她离开的时候只是带了钱包,而回来的时候,却拿了一套婚纱,一件礼服,两张已经签好她名字的结婚申请书,和一张入籍登记表。
“我什么也不懂,很多事情都很笨拙,但我一定会认真学习,努力去做好梦野家的媳妇。
”“我把保科交了定金的公寓擅自退掉了,请您二位原谅我的擅作主张。
虽然说出来有些厚颜无耻,但在住处上,还是希望能请哥哥您帮忙。
”“婚后我会继续工作,白天照顾保科的护理人员的薪水,我一定会想办法支付。
只要我在家的时候,保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照顾。
我……一定尽力不给哥哥和母亲大人添麻烦。
”“保科的印章我已经从他的学校拿来了,只要您二位同意,我立刻就可以盖章,让申请书生效。
求求您,请不要嫌弃什么都没有的我。
”“我想等保科的身体情况稳定下来后,直接举行婚礼。
多余的订婚仪式,我想应该已经不需要了。
我想邀请保科所有的朋友来参加,我的积蓄虽然不多,但如果哥哥肯帮忙的话,应该能够做到。
请您允许我这一次的任性。
”在奈贺和他母亲的面前,由爱脸上所有的稚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端正的坐在坐垫上,双手握着膝盖上的裙边,认真而严肃的说着。
她的眼眶又红又肿,但她直到说完安静下来,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仿佛连日来苦苦忍耐的悲痛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倾斜的口子,奈贺的母亲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一把把由爱抱进了怀里,呜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哭啼啼的说着,语句断断续续凌乱不堪,只是反复的说着,保科和她丈夫那令人绝望的情况。
由爱搂着她的背,静静的听着,原本干涸的双眼,渐渐又变的湿润起来。
奈贺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这一刻,一种妙的联系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构筑起来,一股深沉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底浮现,他没再打扰她们,只是安静的拿起了保科的印章,盖在了应该盖上去的地方。
然后,他安静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拉门。
他知道,很快,由爱的名字就将变成梦野由爱,失去了一切的保科,总算得到了他心爱的女孩。
他靠在厕所锁上的门内,双手捂住了脸,痛苦的蹲了下去。
他清楚地了解,着从心底辐射到全身的撕裂般的痛楚,几乎和瘫痪在床的保科无关。
而这无法否认的事实,让他更加的悲伤。
(一百零一)在公司里与几位高管打了个照面,奈贺就精不振的离开了办公室,驱车去了附近一家私密性良好的酒店。
没有人能说服由爱,奈贺悲痛的母亲反而很快把由爱看做了唯一的安慰,只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已经开始让由爱喊她妈妈。
最后唯一让由爱妥协的部分,就是她的工作。
结婚后,她只要能保证完成应有的标准工作量,就可以把活带回家里处理,用视讯电话和公司保持沟通。
为保科雇佣专业医疗看护的费用奈贺负担一半,所有的医疗器械都由奈贺购买维护。
看着由爱对他露出感激万分的情,奈贺只想飞快的逃出房间,忘记她哀痛的目光。
如果说完全没有察觉到奈贺的心情,那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但美玖一直什么都没有说,那一晚也是一样,她温柔的抱着奈贺,让他的头深埋在她柔软的胸膛中,像个闯祸后身心疲惫的孩子,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睡去。
早晨上班的时候,亚实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内容十分简单,“请好好地发泄一下,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于是,本该是处理繁忙公务的时间,他却脱掉了外套,像滩软泥一样糊在酒店的床头。
不过他没有联系亚实,犹豫了几分钟后,他把一条十分任性的信息发给了此刻想见到的人。
明知只是虚伪的幻物,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从身心感到渴盼,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一阵可悲,奈贺蒙住额头,浑身一阵无力。
他等待的并不太久,二十多分钟后,敲门声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门外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用口罩完全遮挡住脸庞的年轻女孩,正是本来应该正在录音室里为了新单曲磨练唱功的铃木光。
她一边把门外请勿打扰的提示灯摁亮,一边锁上了房门,挂好了门链。
“啊……真是不习惯打扮成这副样子,好气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