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枕在她头下的枕头和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发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似乎很
久没洗了。
房间墙壁没有任何粉刷，全是黄泥土砖砌成的，上面到处布满了黑黑的蜘蛛
窝，房顶是木架搭成的，铺着厚厚的毛草，房间内只摆了一张陈旧的书桌和木制
衣柜，除了易梦瑶躺的这张床，再也没有什么家具了，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易梦瑶警惕地掀开难闻的被子坐起来，发现身上充满晦气的寿衣寿被早不见
了踪影，赤条条地坐在床上，她发现伤痕累累的双脚被布条包扎了起来，除了长
久走路腿骨有些胀痛，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伤痛了。
她确认自己是被人救了，难道这是那中年壮汉家里？易梦瑶赶紧将手伸进胯
间，没有湿湿的感觉，这个救她的男人没有趁人之危，在她昏迷的时候侵犯她。
易梦瑶不清楚什么时候了，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即使被褥很
臭，她还是裹在身上，用缠满布条的双脚踏在凹凸不平等地面上，蹒跚的走向门
口，打开破旧的木门，伸出一个头向外探去。
「闺女！醒啦」只见门外一个蓄满长须的老汉，刁着旱烟斗，穿着草鞋脚踩
竹条，似乎在编制什么，发现易梦瑶从房间探出头来，忙吐出一口听不懂的土话。
吓得易梦瑶赶紧收回头，把门关上，她根本听不懂这里的乡土话，让她误以
为还是在缅甸，心里砰砰砰直跳。
「饿了吧，出来吃饭里，给你留在锅里呢」外面老汉似乎知道女孩听不懂乡
土话，忙用那口齿不清的乡里普通话，慢慢说道，对于他们这种说惯了乡土话的
人，又没有上过几年学堂的老年人，让他们说普通话确实是很困哪的事。
易梦瑶隐隐听懂了老汉不清晰的普通话，这才知道早已经过了午饭的点，是
老汉给做自己留了饭菜，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逃出了缅北那食人的地狱，蹲着靠
在土砖墙上，眼泪瞬间哗啦啦流了下来。
这时老汉似乎想到什么，放下手里的竹活，推开门进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
洗干净的衣服，丢在床上。
「我家大壮的，先穿上吧，他卖箩货去了，晚上才回来」老汉放下衣服，似
乎懂得此刻不应该继续留在房间里，匆匆带关房门出去，继续操罗竹制品。
易梦瑶望着床上那套衣服，是男人的，难道这个家里没有女人？老汉的老婆
呢，中年壮汉也没有老婆吗？
不过她转背一想也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住着这么破旧的房子，会有哪个
女人愿意嫁到这种家庭里来，易梦瑶打量了一下木门，发现木门根本没有锁，就
只一个门栓。
防备的心里，担心老汉会来偷看她换衣服，忙把门栓栓住，想到自己的这十
几天的遭遇经过，身体早就脏得不能再脏了，如今还在防备一个老汉会不会偷看
她，真是觉得自己好笑。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把被褥从身上一甩，丢在床上，拿起壮汉的衣服穿了一来，
没有内衣内裤，衣服很大，一件白白的寸衫穿在她身上，都快要盖住她的膝盖了，
连她高挺的胸部被这寸衫一遮，都凸显不出来。
一条黑色的尼龙裤，裤腰都能到她的胸口了，裤头大得能容下两个人，似乎
这个壮汉并没有皮带，裤头上还留着一根长长的松紧带，易梦瑶把裤头多余的折
在腰部捆好，扎起裤腿，像极了一个农村小女孩穿着爸爸的衣服在作怪。
不过壮汉这身衣服非常干净，似乎没有穿过，还留有布料的原味，易梦瑶顾
不上多想，从床下找出一双壮汉的烂拖鞋，就开门走了出去，因为她确实很饿了。
易梦瑶出去时，老汉已经帮她把饭菜准备好了，是辣椒草鸡蛋，放在大堂中
间的一张八仙桌上，八仙桌靠着的墙上，是他们家的灵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易
梦瑶，可不会管这些早城市里从没见过的摆设，坐上凳子，拿起饭碗就像饿鬼投
胎般吃了起来。
饭后与老汉一番交谈，才知道这是一个叫汉水村的小山村，老一辈长久生活
在这，几乎与世隔绝。
壮汉姓牛，叫牛耿直，村里人叫他老耿头，儿子叫牛大壮，自己确实是被老
汉的儿子救回来的，而真的不在缅北了，这里是位于孟连傣族自治县边境的深山
地区，四面群山簇拥，地理环境独特，仅通过一条驿道与外界相通。
因目前无公路可通，进入山村有西方向和和东方向两条驿道，西方向驿道通
往缅北边境就是缅甸，东方向则是进入国内的县城。
她刚好碰到出去买箩货的牛实在，牛实在见她晕倒便将她放在箩筐里挑了回
来，一到家，老汉儿子出门卖货还能捡个女人回来，当时就高兴得不得了，认为
这是上天送给他的儿媳妇，不过见她身穿寿衣上皮寿被，不明白这个女人经历过
什么，有封建思想的老头，又担心她晦气，赶紧让儿子把她身上的寿被拿去烧了。
交谈中知道村落虽然已经通电，但并没有通讯信号，即使有手机也打不出电
话，座机电话和信件也都需要去县城才能解决，但现在谁家还会有什么座机电话，
到处连公公电话也没有了。
而走出山村里需徒步或骑骡子，翻越3 公里米垭口，上坡1 公里，下坡2 公
里山路，经过6 公里驿道，才能进入县城，易梦瑶决定等脚上的伤恢复好了之后
再让牛实在带她去县城，到时候就能联系到自己的家人了。
牛耿直得知易梦瑶是走失的，和家人失去了联系，又被人贩子卖到了这边，
关于穿寿衣的事，易梦瑶也是临时搪塞，说是装死才拼命逃跑了出来。
牛耿直见她经历这么可怜，把乡里的情况也都给易梦瑶说了，却不知易梦瑶
隐瞒了自己是从缅北逃出来的，得知她要去县城，联系家人将她接回去，心中起
了很大的失落感。
想起自己的的儿子心智有些不全，年纪快四十了都还没成家，村里因为水土
问题，只要有人怀孕，必定是男孩，基本没人能生女孩，所以严重出现男女比例
失调，村里很多成年男人都娶不到老婆，外面也很少有女人愿意嫁入这种与世隔
绝的乡村。
村里的男人想要娶老婆，都得去县城着人贩子帮忙买，村里大部分人的老婆
都是从外地买回来的，包括老耿头死去二十几年的老婆，也是他父辈帮她买来的，
而现在他根本就给儿子买不起老婆，得知儿子捡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心里
乐开了花，这种不用花钱买的女人，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家的儿媳妇，难道真要
放她离开？
牛耿直想到这些，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阴霾，他老伴离开得早，一直都是与儿
子相依为命，儿子这么大了也没能延续香火，更不会有女人主动看上这种家庭，
不能，绝对不能让她去县城，绝不能让牛家断了后，一定要将她留下，成为儿子
的媳妇，为牛下留下后代。
易梦瑶还沉浸在热情老乡相救的喜悦中，却没察觉到老耿头眼神的变化，以
为牛老爷子是乡里老实本分的人，不会对她又什么非分之想，开心的收拾碗筷去
清洗，同时也参观了牛耿直的家。
牛耿直的家是土砖毛草房，非常简陋，在村子后面的山岭半腰，虽然简陋，
但四周竹林环绕，环境不错，小屋子冬暖夏凉。
整个房子成一个l 形，占地面积比较大，最主要的只有一间大堂，两间卧室，
分别在大堂的左右两侧，主入口就是大堂的大门，易梦瑶昨夜睡的是大堂大门右
手边的房间，靠近竹林。
大堂大门左手的房间则是老汉的，老汉的房间靠近厨房，厕所，还有鸡圈，
牛圈，猪圈。
牛老爷子家做饭炒菜都还是传统的柴火，没有煤炉，更没有液化气，虽然通
电了，除了每个房间的照明灯泡，没有一样电器。
家里喂有两头猪，一头牛和十几只鸡，加上卖出去的竹制品，两父子不至于
过得这么穷酸吧，易梦瑶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望着地坪外的风景，心里琢磨着。
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了去放牛的时间，牛耿直放下手中的竹货，要去放牛，
一旁的易梦瑶从没放过牛，想要跟着去，牛耿直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易梦瑶不
听，忍住脚上的伤痛执意跟去。
看到这村落的环境，让她心情开朗起来，回到了自己祖国的土地上，之前的
逃亡阴影，慢慢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被山环水绕的小村落，村子四周群山环绕，一条条清澈的溪水交错
纵横，流经天梯一般的翠色梯田，景色优美，民风淳朴，真乃世外桃源，不由地
哼起了歌来。
绿油油的田埂上老头牵着牛，牛吃着草，少女哼着歌在前面采着野花，就是
爷爷带着孙女在放牛的场景。
「哟，老耿头，啥时候买回来的儿媳妇呢」一些农作归来的村民邻里和牛耿
直打招呼「什么买的，我牛家哪买得起媳妇，昨儿大壮在路边捡回来的」
「捡的？你老牛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这如花似玉的，年纪不大啊，真捡到宝了」
「看这衣服是大壮留着准备结婚穿的吧，怎么也得给人家穿好点啊，可别委
屈人家姑娘」
「看这屁股，定是个好生的胚子呀，老耿头，你家要孙儿满堂了」
「老耿头，你儿子真有福气啊」
「可得看牢了，村里没找着媳妇的可一大堆呢，别让人撬了门，哦哈哈哈哈」
「闭上你的三八嘴，赶紧回家给你当家的洗屁股去吧」
牛耿直和乡亲们聊天的话易梦瑶一句也听不懂，只得笑呵呵地在一旁听着。
牛耿直听着乡亲夸赞易梦瑶是个好生的胚子，高兴坏了，也开始唱起了山歌，
易梦瑶从没停过这种山歌，还别说在这种环境里，这山歌非常应景，也特别有意
境，她心里想着，出去之后，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团队来这里直播几天，让全国所
有的粉丝们欣赏这风景，听听老爷子这原汁原味的山歌。
天快黑的时候，牛耿直刚把饭菜炒好，牛大壮挑着一旦竹箩货回来了，似乎
没有卖出去一个。
「娃儿，又没人买？」牛耿直看着大壮将一旦竹箩放回大堂，问道，大壮瑶
瑶头，没说话，便去水缸里掏起一瓢水，哐哐哐喝完，就坐上桌子上，看着坐在
一旁不说话的易梦瑶，还穿着自己的没穿过的衣服，他傻傻地朝她咧嘴一笑，抹
去嘴边的水就开始吃饭。
其实易梦瑶从牛大壮踏进大堂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打量他，牛大壮蓄着一嘴
胡子，看上去似乎有四五十岁的样子，长得人高马大，可能是长期务农，有着一
身黑呦强健的腱子肉，如他名字一般是名副其实的大壮汉。
见大壮朝自己笑，易梦瑶也礼貌地回应，笑了笑，怎么说人家是自己的救命
恩人。
「大壮啊！爹觉得这闺女，是上天给你的媳妇，既然来到这家里，爹决定了，
让你后天就和她成婚，你觉得如何」饭桌上，牛耿直对儿子说道。
「听爹的」大壮回答后继续大口吃着饭，似乎娶媳妇和不娶媳妇跟他无关，
爹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那爹今晚就去喊人帮忙张罗，你明天借大叔家的驴子去县城去买些烛台和
南货」
「好勒，爹」这么重要的事，牛大壮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兴奋，继续吃着饭。
「娃儿啊，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年纪不小了，以后你也得多懂些事，不要
什么都是爹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了」
「爹，那我该怎么做」
「……」对于心智有些不全的儿子，牛耿直也实属无奈，长得这么高大结实，
却是傻傻的心智，放下碗筷就独自一人刁着旱烟，向外面走了出去。
「大壮哥！谢谢你救了我」父子俩的谈话，易梦瑶听得稀里糊涂，也没听明
白两人在聊什么，只是察言观色中，似乎看出牛大壮有些傻傻呼呼的，饭后易梦
瑶看着大壮收拾碗筷，便帮着忙道谢。
「嘿嘿」大壮只看着她傻笑一下，就跑去洗碗，留下易梦瑶惊讶地呆在大堂，
真是傻子？
「爹让我给你买的」易梦瑶正想着大壮是不是傻子，牛大壮放了碗筷又走了
回来，从竹箩里拿出一袋衣服递给易梦瑶。
易梦瑶接过衣服一看，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傻眼了，是一套土得掉渣的碎花
衣，和不知道是不是翻新的胸罩，皱不拉几的，也没有包装袋，一条三角内裤还
算是新的，但是明显很大，是村里妇女穿的那种。
「谢谢大壮哥」看着这套在城市里给人当抹布都不会有人要的衣服，易梦瑶
没办法，现在自己没有一件衣服，虽然穿着大壮的衣服，到底是不合身，也不可
能一直穿着他的衣服，而她已经快个把月没有穿过内衣内裤，有总比没有好。
「大壮哥，你们这是怎么洗澡的，我想洗个澡」易梦瑶拿着衣服见大壮只看
着她笑，也不说话，一时也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想着自己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头
发也成了鸡窝，就向大壮问道。
大壮似乎听懂她要洗澡，便拉着她的小手走到厨屋前的地阶上，一口大水缸
正接满了水，那是从竹山上用竹竿引渡过来的山泉水，易梦瑶白天就看到了，也
喝了缸里的水，很冰凉很清甜山泉水。
「这，在这」大壮对易梦瑶指着水缸里的白瓜飘，意思是告诉她用白瓜飘舀
水淋。
「……我是女孩子，不能这样洗，需要热水」易梦瑶无语，她从大壮的示意
动作中就知道大壮想要告诉她，用水票舀水在身上淋。
大壮以为易梦瑶没有听明白，干脆自己亲自示范，在易梦瑶面前脱去他脏兮
兮的补吧衣裤，露出结实凹凸有型的肌肉，只留下一条屁股都破了洞的三角内裤。
易梦瑶虽然见过了无数男人的裸体，但这次不是被大壮吓到，而是内心莫名
有些伤感，别人在她面前脱光衣服，是为了强奸她，而这个傻傻的大壮却是因为
担心她不会洗澡，而亲自教她，这样单纯的心里，让易梦瑶有些触动。
看着牛大壮大瓢大瓢的水往自己身上淋，然后用手往全身一抹，在伸进破洞
的内裤里，前后左右搓一搓就完事了，让她哭笑不得，如果易梦瑶没有那些不堪
回首的经历，她会以为牛大壮是个无赖流氓，但凡是女孩都不会选择牛大壮这样
的人，更何况他年纪这么大了，还是傻傻的。
易梦瑶正看着洗澡的牛大壮发呆，心里想着事，突然一大瓢水从她身上淋了
下来，冰凉的山泉水让易梦瑶大叫一声，大壮却在一边傻傻的笑着。
「大壮哥，别闹，我是女孩子，不能像你们这样洗冷水，我需要热水」看大
壮要继续往她身上淋，她知道应该是大壮想帮她淋澡，赶紧躲进厨房，将手中差
点被淋湿的碎花衣服放到凳子上，指着满是火灰的炉子。
大壮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衣服也不去穿，内裤也不换，湿淋淋地就跑进来帮
她烧水。
易梦瑶眼光瞟到大壮胯间那轮廓明显的肉肠，似乎很大很粗，不知道硬起来
是什么样，毛茸茸的阴囊还从三角内裤侧边露了出来。
小小的水壶，水烧开了兑上冷水，也是不够一个女孩洗头发洗澡，又没有女
孩洗头发用的盆子，而牛大壮厨房刚好有一个洗菜用的桶子，只好用来兑水洗头
发。
但又发现牛大壮加只有洗衣粉，却没有肥皂和洗发水，更别说沐浴露了，果
然是一个长久没有女人的家庭。
易梦瑶没办法，只能将头发泡进热水桶里，抓去头皮上的油责，反复的搓揉
着，出水后发现又没有擦头发的毛巾，易梦瑶简直要崩溃了，这时大壮帮她把第
二壶水烧开了，易梦瑶只得把大壮晾在竹竿上的破旧衣服取下来，把头发擦干，
又继续晾回去。
洗完头发，却发现没有洗澡的澡盆，易梦瑶也不管那么多，用洗菜的桶子就
兑好水，兑好水后，易梦瑶又傻眼了，这得去哪里淋澡啊，没有浴室，去厕所，
厕所有茅岗，尿桶，火灰都，干柴都在里面，根本就洗不了。
去房间里？而他们家整个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巴地面，根本没有水泥填平，
只能学牛大壮在水缸外的石板上淋了，反正外面也没有路灯，厨房门窗户照出的
光也只能照到水缸。
「大壮哥，你换好衣服，先不要出来啊」易梦瑶对着进去换衣服的牛大壮喊
道。
观察了一会见大壮真没有出来，易梦瑶就在没有光的地方，脱光衣服，用白
瓜瓢滔起热水就往身上淋，即使没有沐浴露，她也很仔细地从脖子下往胸口、肚
子、屁股、胯间仔细的洗去，每一寸肌肤都很仔细的搓揉着，在用水淋去身上的
污垢。
易梦瑶仔细洗着身体的时，牛大壮真的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只是易梦瑶怎
么也没有想到，她背后的树下正站着一个人在偷看她，尽管看不清她的身体，但
是光看着轮廓都会让人忍受不住，这个人正是去请乡里乡亲帮牛大壮张罗婚事的
牛耿直。
牛耿直把人请好，便往回走，不料刚好看到易梦瑶在外面洗澡这一幕，牛耿
直二十年前就没了老婆，独自将儿子养到这么大，村里女人非常吃紧，也没有什
么寡妇与他组建家庭，一直单身着，二十几没再见过荤。
如今家里来了个女人，又让他碰到这一幕，可真是让他憋得难受，但一想到
这个女人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再忍不住也得忍，也得让她先怀上儿子的种，才
好下手。
而易梦瑶完全不知道，牛耿直躲在树下偷看，也不知牛耿直已经在张罗她和
牛大壮的婚事，她是不属于这里的，如果让她嫁给牛大壮，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在这种条件下她还真会没法呆下去。
洗完澡回到房间，套着白天穿的衣服进了房间，她还没换衣服，牛大壮就端
着一碗绿色的黏糊糊的东西进来了。
「大壮哥，你干什么」易梦瑶习惯的双手往胸口一抱，不抱还好，这一抱反
而更加把她那肉肉的乳球形象勒了出来。
「涂药」牛大壮把易梦瑶弄坐下，蹲下来，就拿起她的脚，把那些黏糊糊的
东西涂了上去，然后又用布条缠好。
原来他是给自己的伤口药，这些都是草药吧，真的很神奇，她的伤口被这些
草药一盖，只感觉凉凉的，根本没有痛感，对于牛大壮的细心，易梦瑶心里很是
感动。
还让她感动的是，他们家只有两张床，牛大壮晚上竟然和他父亲睡在一个房
间，让她独自睡他的房间，她心里甚至在想，别的男人看到自己的，都迫不及待
要睡自己，而这个傻傻的牛大壮却一点也没有非分之想，难道他是真不懂男女之
间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