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举着,示众一样定住,那张红润的脸正对着我,一动不动。我知道有根东西正插在她里面一动不动。
她的脸更红了,那插入她体内的东西仿佛是配种时,给牲口注入的催情药物……
她皱着眉。似乎在承受着莫名的痛苦……
但她的脸色跟那些天我一直陪着她的苍白和不快不同……——那红色像一个我避不开的恶梦……
我的心向下沉,麻木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少顷……
她轻轻的嘘一口长气,眉头慢慢舒展开,有种如释重负的微笑。
她没有再把头低下去。
被雨浸湿的散发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有种熟悉的慵懒,就向她早上赖床在被窝儿里时的样子。
接着沉寂静数秒……
「咯吱!」
车猛的一摇。
她的头同时向上一瑟「呃啊——」
的一声长叫……
她的头昂住,眼睛瞪大,脸色血红…………
须臾,她的眉头慢慢放松了,粉红的唇张开了,慢慢吐出来的热气喷在玻璃上,在那苍老的车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块白色的气斑。
我看到她高耸的胸部在她的喘息中起伏。
她的表情里开始有一种古怪的不安,就向一匹母马,不知道马鞭什么时候会抽下来时的焦燥,那焦燥中还夹着一些期侍……
我面前苍老的玻璃窗似乎把一切割成了两个世界。
外面的那个世界时间正在加速,而车里的世界似乎在一种极慢的镜头里前进……
我听到我心里有个冰凉的声音「我本来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寂静……
车猛的一抖,车窗外那张美丽的脸猛的向上一瑟,定住——「嗯嚎————」
拖长的很贱的叫声。那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老远……
「我以为我爱她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她的表情放松……
暂停——几秒……
猛的车摇「嚎————」
拖长的很贱的鼻音。
定住。
「我以为只要我容忍,就不会有事儿。」
放松。
车猛的一抖。
「哈——啊——」
定住。
「只要我装作没有这些事,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那张粉红的嘴张得大大的,喷出的白气把玻璃发白了。……
她尖叫的间隔越来越短了。
她的声音就向在炫耀她后面有人正在干什么一样。
那叫声向个a片里女人,我记得以前看a片的时候,她曾鄙夷的跟我说这是职业女性装出来的……
女人的头跟着车的摇动,有节奏的在窗外前前后后的动,离我远远近近……
我知道她雪白的屁股在这有节奏的剧烈摇动中,在白灼灯下抖动着,向白色的波浪一样。
而每次她的头抵近车窗时,她喷出的热气因为太近就会在车窗上留下一个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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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气斑。——她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向一匹决赛场上全力冲刺的牝马,兴奋、自豪、惬意的配合着御马者动作。
驾马的人在后面用力的抽打她的屁股,她就会兴奋的叫,并更奋力前进……
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些玻璃上的白斑。
她调皮起来,脸上有我熟悉的她每次撒娇的表情……
每次男人日她的时候,她的尖叫就会喷在玻璃上不同的地方,那白斑就,像她的尖叫记数器……
一个一个一个……
车壳子的咯吱咯吱声中越来越快。
慢慢的白色的斑很快就多的数不清了,眼前的玻璃就向一块碾平了的乌龟壳子……
那张美丽的天使一样的脸在各种裂块后面晃,我好像听到她在笑说,「老公,蛮怀念的,这车居然还在这儿……」
「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
……
小男人似乎正在加速,女人抓着车窗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不能再玩这种计数游戏了。
她控制不住的发出古怪的笑,发出「好——好——好……」
的声音……
风带着雨气吹去了玻璃上的雾斑。
她的身体在小男人越来越用力的操干中越昂越高——向一座准备发射的大炮。
到最后只有她的两个顶端勃起的乳房充斥在我面前的窗户里。——我有种错觉,觉得小男人的力量忽然变大了,这力量似乎是那个异形的阴茎爆发出来的,而不是那个瘦小的小鬼……
那印像中白皙细腻的乳房向感染了病毒一样的潮红——在小男人的撞击中,那乳房在车窗前面战栗的甩动着,就向一颗撕成两半的心脏……
她身后的小男人,只是无声的,一言不发,向不存在一样。我有种错觉这只是女人一个人在作戏,外面根本没有那个小鬼。
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的乳房向一副屏风挡住了我,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我忽然有些期望……
我发现当她细腻的乳房甩起的瞬间,我能瞥到一瞬间的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黑的……
我向作拼图一样努力的分辩瞥到的东西……——她的屁股后面赫然有个踮着的黑色的小脚踝!
我的心里向扎了一根刺……
那黑色的脚踝在乳房的起落间,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
向个调皮的怪物,在得意的用女人的乳房跟我玩着藏猫猫儿……
那丰满的奶子起落的速度在变快,我愣在那里向在看一个桢数有点卡的动漫,连续起来慢慢能看出那只小黑脚在发抖。还似乎兴奋的冒着微微的蒸气。
那后面才是黑色的雨夜……————在这个黑夜雨里,校门口的弧灯光照下,有两个人就这样交媾着……
车壳子的摇动变得急了,小男人在加速。
女人的另一只手,本来在车后玻璃上,在这种疯狂中的加速中,她的手失落顺着雨水滑下,在玻璃上发出「唔——」
的声音。
按在我脸旁的玻璃上停住,再慢慢的被干的「唔——」
的滑下去……
她失去平衡瞬间,猛的把手举起来拍在车顶上,发出「呯!」
的一声,向当官的在拍惊堂木。车壳子在这种拍打中发抖。
「好!」
她叫道,她背后正在奋力加速的小男人听到这个声音似乎不服气一样插得更狂——她的奶子甩得更高。
那对奶子在冒着热气。
女人的手滑落……
举起……
「砰!」
的一声。
伴着「好!」
的一声娇喝……
我眼前只有她疯狂甩动的奶子,她的头超出了车窗,我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
我只能在乳房的起落中看到她背后那个看不清五观的小黑人儿在用力快速的抽打这匹大白马,向在作最后的冲刺。
「砰!」
的一声,「好!」
女人的乳房越来越红向充了血的白色气球一样……
遽然————男人急刹车一样停住了。
他枯瘦的——老树技一样的身体紧紧的压在她——丰满白皙的屁股上。
女人的奶子落下来,挡住了车窗,——我再看不到在发生什么。
一切都安静了。
静止了……
只剩下耳边传来的小男人憋劲的「吭哧!吭哧!」
声!向便秘的人在用力拉大便。
女人被他顶在车窗上,雪白高大的身子崎形的站着,有种极古怪的抖动。
向冬天撒尿后忍不住的冷颤。
车壳子,被这种抖动传染了也在颤抖着……
慢慢的……
她的上身在这种冷颤中慢慢的无力的软趴下来……
「嘿!——」
小男人忽然向前猛再用力。再次把女人顶起,她精致的侧脸被抵在了车窗上,有种变形和颤栗。
车连续的微抖着,她的脸看上去向个智障儿,眼睛翻白、嘴里不受控制的抽泣着,「好……好……好……」
………………
我知道她很讨厌这个姿势,她总说,「觉得蛮不雅观的。」
……
第36章 艾沫沫
跟以前不同我绝望得没有退路。人在重大的伤害中常常会有种时间停止的错觉。
我在那辆车壳中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记不得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已经是星期六了。
林莤中午下班回来的时候我还合衣睡在床上。我的口袋里装着那枚从淑女纺上坠落的扣子。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半湿的,黏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的心冷了,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木然。她进来跟我说些什么,我听不见。
只能看到她的的脸红朴朴的,那红润的颜色向个巨大的讽刺。
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一边做饭,隔几分钟就跑进来软磨硬泡哄我起床,说有礼物给我……
这样几次三番的……
她再出去之后。
我勉强坐起来,然后坐在床边不想动。
她跑进来看到我坐着。撒骄说,「老公——你起来了。」
她凑过来靠着我,撅嘴说,「你要再不起来,我就在床上喂你吃饭了。」
说着看我光着脚,她蹲在地上帮我穿鞋子说,「来,老婆侍候你。」
她一直没留意过我是穿着衣服裹在被子里的。
对于林莤一开始我是不想放弃,现在更多的却是怨恨。
她自顾自的手上一边动一边跟我说,「下午要去逛商场。沫沫想让我一起看衣服……上次买的那件淑女纺的百褶裙上有一颗扣子丢了,我顺便去补一个。」
……
她在我面前很开心的笑,很开心的说话。做了很多菜。处处尽心讨好我,我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我坐在客厅的餐桌边上。
菜端得差不多的时候,公司同事忽然来了一个电话,我接了。其实只是加班的人问一下前台昨天当班的人是谁。我接了电话之后跟林茜说,「公司有急事,马上要出去一趟。」
我站起来往外走。
林莤追在后面帮我拿衣服,我看到门口地上塑料袋里装着那件淑女纺,那件衣服上有泥巴让我觉得很刺眼。她在后面问我,「几点回来?」
我一边穿衣服说,「不清楚。不会太久吧。」
「路上小心点。」
我下楼的时候,她追出来,探头跟我说,「菜我放在桌子上,晚上放锅里弄一下就可以了,记得没吃完的晚上放冰箱里……」
……
中午我在公司的时间都是在游魂中渡过的。结婚后的几年,星期六我从来不加班。今天是破天荒,事前完全没有准备,所以完全没有事作。
今天公司里居然很忙。公司的不少高层都在,据说在谈大生意。我无聊的坐了一会儿。
没事。
独自喝了点茶,极度无聊——我估计林莤已经上班去了。(她们卖场星期六都会加班。
于是打算回去。
站在一楼的玄关发了一小会儿愣,觉得后面楼上似乎有人在看我。我回头却没有看到人。
下午在家里。
大约三四点的时候,开始觉得有点饿。出去转转打算买点东西吃。
天气很好,云淡风清。有种很久没再晒太阳的感觉。在下午的阳光下有种无力感。
我去了一趟旁边的『真功夫』小吃,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有辆奥迪a8停在小区的马路对面,我走过的时候发现艾沫沫坐在车里正打电话。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好看到我。
她正讲电话,我也没心情说话,没跟她打招呼就走了。
之后回家,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找事情忙碌。
一直在网上。搜完了想看的所有东西后,看了下钟——晚上八点二十五分……没有睡意,烦恼向个冤魂在纠缠着我。
给自己找点儿事干。去看电视,各种的广告,没有尽头……这时忽然接到了艾沫沫发的短信。内容是:「有事吗?」
这个短信没头没脑的。我想她八成的发错了。没理她。
继续无聊的看那些夹着漫长广告的电视剧。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客厅的电话响了。
我有些烦,一般会打到家里的坐机。都是家里人,我本来心情就不好。
「什么事儿?」
我语气生硬的问。
「哦……」
对方顿了一下后说,「是我……我是艾沫沫……」
是艾沫沫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
她接着问,「……打扰到你了吗?」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没事的,没事的……」——她笑说,「怎么了?」
「哦,没什么。」
我沉默了几秒后说,「你找林莤吗?……她现在不在家里……」
「我?……不是——是找你。最近跟你们公司有些业务上的事。想跟你咨询一下。方便出来吃饭吗?」
「公司的业务……」
我回头看了一下,电视还在放广告。跟林莤结婚以后,真的很不习惯在晚上出去。再说公司的事,已经有人在经手,我不适合说太多。
电视上正在重复的放着我已经会背的广告……
去吃饭吗?我心里问自己……也无所谓了……
「好吧。」
地方是她定的。
家电城附近的「周天」商务。
时间,晚上9点半我来的时候,她也刚到。
艾沫沫比林莤要矮一点儿,是那种很标准的南方系女孩。身体清瘦,皮肤雪白,眼睛很黑,安静而且有主见,只是我常常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我怀疑她是不是常常失眠。
今天的她跟平时有些不同,她很仔细的画了妆。穿着白色的长裙。这让我有些认不出来她。她对自己的穿着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些不好意思跟我笑说,「我平时不会买衣服,这是林莤帮我建议的裙子。
有一丝心烦。
我跟她坐了一个靠落地窗的隔间。
很安静,有很轻的音乐。
身边窗外是黑色的夜幕。
这种地方很贵,除了公司会报销的,我肯定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以前跟林茜几乎完全不挑地方,音乐茶座去,路边的小吃摊也去的。
「不知道你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就直接来我平时谈生意的地方了。」
她看着我笑问,「不会不习惯吧?」
我笑笑说,「怎么会,挺好的。」
服务员走过来,站在旁边。
艾沫沫询问我,「你平时喝什么呢?」
对这些东西
你是男的我也爱小说吧
,我一直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我喝什么都行。你呢,喝什么?」
她笑笑说,「我只喝白开水。」
她真的要了杯白开水。
旁边是远处的夜景。让人觉得安祥。
我也只要了杯白开水。
她明显仔细打扮过。而且她打了很淡的香水。我猜她可能有些紧张,不长的时间里就去了次洗手间。
气氛有些僵硬。
她似乎并不习惯这样聊天。我有些莫名其妙。
为了打破沉默,我跟她聊了一些关于公司合作的事。虽然我觉得可能公司里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应该已经跟她说得很详细了。
也跟她开了些小玩笑。气氛才好了一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僵硬,按理说她这样的人出来应筹是家常便饭了。
她跟我谈话也完全没必要这样的。
「平时经常来这里吗?」
我随口问。
「是常事儿吧……这里离的比较近。」
她补充了一句,「常常都要跟人谈生意……」
她的话很平和,握着杯子的手却有些发白。
那杯里的水已喝了大半。
我示意帮她倒水,一边问她,「身体不舒服吗?」
她把杯子递给我,有些无奈的笑,说,「有些事……我不善长……我是说单独跟异性聊天。」
我有些哑然,……单独跟异性吗?
我笑着跟她点点头说,「多想想赚钱的事儿,就不紧张了。」
她笑。
她跟林莤是完全不同的。坚强有自尊。是个不知道怎么让男人开心的女人。
只是她的笑很真实,我最近很少再看到这样的笑了,向阳光一样很暖和很直白。
我不知道她对感情是什么态度。
但是我知道我跟她这样单独在一起是不好的。——她跟林莤应该是好朋友吧。
我忽然想起那天去她们公司找不到林茜跟她生气的事儿。「那天去找林莤却跟你发火……」
我顿了一下说,「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心情不好……」
「没事的。」
她笑,「那天你气鼓鼓的转身就走了,我当时在想要是我结婚了,我老公跟我吵架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笑。
她开始跟我谈起一些以前在学校的事情,对于曾经的大学生涯发生的事,很多我都不记得了,而她似乎什么都记得。
不知道林莤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跟杨桃子在一起。我似乎习惯了逃避。
但是到了她说清楚的时候了。
我听到艾沫沫在热烈的说,「我跟你都是中文系的。
我以前每次都坐在你后面的。你记不记得,xx年比赛。在学校的诗歌……」
我的思絮——曾经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
我有种说不出的绝望,那种心存着期望,但是绝对不能挽回的绝望。
林莤的行为,已经是赤裸裸的出轨,而且是主动的。没有任何可以回避的借口了。
可笑的是我居然仍然在想着是不是可以挽回。她的行为却完全封死了,我作任何努力的方向。为了让她从那种堕落中挣脱出来。我甚至拼了不要自己的前途。
把一切都赌进去了。而她呢?我想起了那个杨桃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恨。
艾沫沫侧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她脸颊上有很深的笑意。
她在跟我说着,曾经在学校比赛的事。我长她两个年级,都是中文系的。当时诗歌比赛,她很努力,成绩不错,结果很巧合跟我分数居然是一样的…………
我的思絮——也可以说,我的恨以前是恨杨桃子,因为我总是对林莤抱了一些幻想。但是现在说真的,我对她恨之入骨。把爱人出轨的原因归结到第三者身上可能是人类的通病,但是林莤连这种幻想的机会也没有留给我吧。
「我当时95分以为已经是最高了。结果你分数跟我一样。我那时常常在想你真是很历害。」
我会去报复林莤吗?对于杨桃子,我忽然不那么想要杀他了。我留着他,如果可以我会跟林莤离婚。那么看看她怎么作吧。
对于她我真的心死了,我真的想看看,我走了,她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
有些可悲到可笑的想法。
但是每次这样想,又总会心里很痛。我想我不应该去促成这种结果。
爱一个人总是很想拥有她的全部。但是到最后分手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其实她跟你一样是独立的。包括她可以选择爱别人。
现在人的婚姻其实远没有过去的那些世俗压力。离婚后跟谁在一起,理论上说其实谁都管不着。
有点安静……
艾沫沫没有再说话……我看她的时候,她正在低头喝水。
我猜她可能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我有些抱歉跟她说,「不好意思……」
她看着我问,「……最近跟林莤不开心吗?」
我嗯了一声,笑了笑说,「还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她很在乎你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我淡淡的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呢?」
她看着外面无边无际的黑夜,眼神有点空,说,「跟她在一起,所以这样觉得吧。」
觉得吗?说真的……我以前也这样觉得……
她是林莤的朋友,说实在的,我个人真的不愿意跟她有太多的关联。我觉得这样不好。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11点多了。
到家后,听到手机在桌子上的提示音,拿起来看了一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看了一下,都是林莤的。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这时已经是11点多了,我想还是明天早上再打电话问吧。结果过了三分钟,林莤就又打过来了。
「怎么了?」
「老公,你手机怎么没带呀,家里也没人。」
「出去了一下,手机忘带了。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问我。
「没有……是你们老总找我,她想问一下她最近跟我们公司的项目问题。」
「嗯。」
她接着说,「老公我忘了跟你说了。中午不知道你几点钟回,怕你回来了要吃饭。电饭锅里一直热着饭呢。你看一下,插座拨了吧。」
「……知道了……」
「嗯,老公,很晚了,早点睡……」
第37章 局部照片
车修好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去取。心里有种动力不足的感觉。
下班,心情寥落。
而身边的人们向往常一样热情高涨。跟着谈笑中的人群走出公司大楼。
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嘈杂起来。独自站在站台的边上,看着身旁那些热情扬溢的人们,或悲或喜。——我现在很喜欢混在人堆里,看别人的表情变化。
我不急着回去,所以我不向别人等车那样焦急,无所谓的等待着自己想坐的车来。
而这样无聊了十几分钟之后,忽然有辆黑色的奥迪a8,吱!的一声在我旁边停下了。我以为别人要下车,往旁边让了两步。那驾驶室里的人把车窗放下来,竟然是艾沫沫。
「我送你吧?」
她笑着说。
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很亮能看到我的倒影。
我犹豫了一下……
「顺路的。」
她笑了笑说。
我犹豫了两秒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家的路上她问我要不要顺道跟她一起吃晚饭。
她说是感谢我,我推辞了一下也没有拒绝。虽说我并不觉得我帮了她什么,只是我有些害怕一个人晚上呆在家里。
有人在一起说话也好。
她跟林茜是有些不同的,说话做事条理分明。她似乎很想听我说关于我的事,但是我都回避了。我怕我一说就会说到林茜的事,有些事,还是不适合跟别人说吧。
晚上回来已经10点多了。
打开家门准备挂衣服的时候,居然发现家里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我有些吃惊,以为家里进了贼。
我把衣服夹在怀里,打开客厅里的灯从里到外的看了一下。最后看到桌子上有作好的菜被饭罩罩着。我松了一口气。——林茜晚上居然回来了。
我去卧室看了一下,她已经睡下,早就睡着了。
我独自把衣服挂在卧室门口的衣架上,然后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她睡得很熟,呼吸很均匀向个小孩。
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平静了很多……
去漱洗。
然后关了灯半盖着被子挨着她坐在床上。窗外的夜光有些许漏进了家里,把一切似乎撒上了一层薄霜。心情似乎变得安宁了几分……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可能了……
这些天我一直不想面对,也是因为这样……我跟她之间其实只剩下一个结局了……
旁边睡梦中的林茜喃喃的小声说了些梦话。我看着她,她的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脸上有种微微的笑。
那表情就向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
窗外射进来的霓虹正在变幻着颜色有种舞蹈的节奏,远处应该有人正在狂欢吧。……很多事也应该开诚布公的讲清楚了……——我想我无法原谅一个这样的女人在我身边了。她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借口。是最标准的出轨……
虽然我仍然很爱她,但是当我跟她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也只有离婚这一个结局了。
黑夜中的家,向是我的一个窝,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在这里有我们几年来普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做饭、打闹、讨论未来、为了升职而操心……各种片段在屋子里飞。也让我的心有说不出的伤楚。失去的时候人总是会想起很多拥有时的快乐。
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我自认一直很幸福。我也一直认为林茜也是如此……
但是对于感情我最终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理解过林茜。
我结婚的时候,曾经跟她说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现在离婚了其实反而更像是爱情的一种葬礼。——也许分手了,她跟杨桃子之间反而会土崩瓦解了……
我不愿意再多想这个问题。
跟她找个时间仔细的谈一下吧!不管我期待的是什么,我想如果她对我还有感情,我跟她也应该谈一下。
谈一下,谈怎么分手也好……
我找算明天专门请个假。让林茜一起去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家茶座坐一会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我也很冷漠,为了跟她搭上话,我之后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几乎想尽了办法…………跟林茜把这件事儿谈一下,为我跟她画个句号吧…………
第二天。
上午9点多的时候。我的假已经请好了,正在打算跟林茜打电话的时候。林茜却忽然跟我来了个电话——说我妈妈来了。
妈妈之前完全没有跟我打招呼,所以有点儿措手不及。我跟林茜结婚之后,她一直都很喜欢林茜。跟往常一样,她直接先去了林茜上班的地方。而且这次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老太太。她们都是老家天主教会的人。我老妈退休之后就被人忽悠进了教会。这次是来跟我们这里的教会搞活动的。
林茜在电话里说,老太太们在家电城见人就送圣经,说是播撒福音。我能想见这种事儿给林茜带来的尴尬。林茜在电话里跟我讲起来的时候,却很开心,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快。
我到家电城的时候,妈妈正跟林茜并肩牵着手站在人丛中。她老远的跟我招手,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我心中有些叹息。
我妈妈以前就很喜欢跟别人炫耀自己家的媳妇好。现在那几个教会的老妇女也一直在说她跟林茜向母女。我只能苦笑————我跟林茜离婚老妈肯定是不支持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跟她解释得太清楚了这些事儿……
下午我跟林茜带着老太太们去给教堂购置东西。
我跟林茜陪着她们一起去了东华门买老布鞋。这个地方街面很宽广,地上不是柏油而是很瓷实的混凝土方砖。有种一望无际的平坦。我跟林茜一直慢慢的跟着那些热烈讨论着福音推广的老太太们后面。
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向只小鸟一样左顾右盼。
阳光很好,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到商场后,我站在商场门外等着。林茜陪老太太们进去买东西,帮她们还价。
这个地方一年四季几乎完全没有清静的时候,从早到晚总是人潮熙攘。买东西的跟卖东西的商家声音此起彼伏的。
老太太们出来的时候都很高兴——对于购物似乎很满意。
并执意要用教会的钱给我们未来的小孩买双小布鞋,说是神恩。那双黑色的小鞋子被我提在手上,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林茜跟她们聊到孩子的事儿,很兴奋。一直跟她们走在一起,似乎在向她们请教。
那些老太太们也时不时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知道她们也一直在小声的谈讲关于我跟林茜生孩子的事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惘然……
我不知道林茜是在想什么……她仍然想跟我一起生个孩子过一辈子吗?我看着前面她姣好完美的身材,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那群老太太中有人在不住的上下打量林茜。
我听到她们在跟妈妈说,「……屁股大好生养。」
「这
民调局异闻录4:亡灵列车吧
个身段儿,生的肯定是儿子。」
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而我只能跟在她们后面,偶尔能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这样一直混到下午大约五点多的时候。等她们从一家商店出来的时候,我跟她们提议说,「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吃晚饭吧!」
因为这时天色虽然看起来还早,但是坐车到那里基本上也就六点多了。林茜似乎一直没有注意时间。她听我这样说,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忽然似乎若有所思。
我总觉得她有些心事。
我不动声色的问她,「是不是要回你妈妈那儿去了?」
她摇摇头说,「不是。」
她把手机放回荷包,靠近我说,「你呀,昨天回来的晚,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了,我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是吗……」
「我之前跟你说了啊,老婆只去几天就会回来的。」
她笑了笑撅了下嘴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你啊……」
……我没作声。
我们一起去驿城街的晋乡居,那是我们常去的一家酒店。
老人家中有几个身体不好对食物有讲究。妈妈跟几个老太太点了菜之后一定要去厨房跟烧火的师傅专门嘱咐。林茜跟着她们一起跟人沟通。
过了一会儿,她一个人回来,只是站在包间雕花门外愣着,似乎在等妈妈她们。
我能看出她的样子里有一丝忧郁,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喊了她一声,「喛!」
我本来是想问了一下她怎么了?
她回过头来,愣了一下问,「什么?」
接着她看了一眼外面跟我说,「好了,我陪妈妈她们去了……」
……
她在想什么呢…………
第二天的上午原计划是接着陪老太太们一起去北月河市场买东西。林茜早上接了个电话后跑来跟我说,她们公司来电话来说今天要考业务她是主考官不好请假。
她说这话的时候穿着被称为仙女学院的黑色中袖长裙站在卧室的门外,裙子把她的气质衬托得非常娴雅。她的脸上有很多的无奈。
我正在里面穿外套。
这件事她一周前就跟我说过的,我记得还有几天的,没想到会是今天。
「那算了,我陪她们就行了。」
我一边往外套里伸胳膊一边说。
「老公,对不起啊……我昨天晚上也一直在担心这个事情。没想到还是这样了……」
「你昨天老发愣是在想这件事吗?」
「嗯。」
我嘘了口气说,「没事的。」
上午10点,林茜上班以后。我到达北月河公园门口。等着跟那些阿姨和老妈在这时碰头。
这个时候到处都是游玩的人,中间掺夹着不少卖糖人卖小红旗和地图的小贩。
我在人群中百无寥奈的等。
那些老太太们昨天晚上一起去了这边的教堂开碰头会。有几个老太太跟妈妈一起睡我们家。而别的老太太睡在亲戚或朋友家里。
等人都来齐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我帮她们找车,一起边走,一边听她们夸我有孝心,我只能苦笑。
那些老人家几乎不住在的谈论着家长里短。
包车把老太太们快送到北月河市场的时候,在车上忽然接了一通老总的电话。
他火急火燎的跟我说要我立即赶到一家商务酒店。那酒店名字叫五月花就在我家附近,路很熟。我问他怎么了。他有些着急的说,「你怎么请假了。今天公司二十周年年会。一点半开始。」
他忽然压低声音跟我说,「你升职的事儿,公司已经定下来了。下午就宣布。」
他接着严肃的说道,「马上来千万别迟到了!」
二十周年年会,我倒是真忘了。
我昨天请假的时候,老总不在公司。我直接跟另一个管人事的说的。现在想想那个人跟我一直有点儿不对路,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12点多了,时间上还来得及。老妈刚才听到我的电话了,她有点儿担心的跟我说,「你早点去吧,我们丢不了的。」
「年青人忙是好事儿啊!」
其中一个老人家接着问我,「媳妇今天怎么没来啊?」
她似乎是对林茜印像很好。她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满是热情。
我正在想说她今天有点儿忙,抽不开身。
那后面的一个阿姨插话说,「人家年青人有事儿要忙呢,问这干嘛。」
「嗯,她们公司有急事儿,抽不开身。」
我笑着跟她们说。
「是啊,她是在北门上班吧,那儿正折迁重建呢,我刚才坐车来的时候,看到她了。」
另一个老太太说。
这老太太来的最晚,说是路上堵车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太太似乎发现我认为她说错了,改口说,「我当时在公交上,在北门的时候,好像有个女孩身材跟你媳妇很像。」
她顿了几秒后说,「估计着是我眼花了,那儿拆得乱七八糟现在都不住人了喔。」
我心想,她今天在家电城考业务,不可能在北门吧!
把老太太们送到地方后安置了一下。自己赶快搭出租车往酒店赶。
五月花商务离我家很近,是家五星级的商务宾馆,作商务的话交通还算方便,也有很宽广的停车位。我坐出租从侧门绕进去的时候,已经1点过5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付钱下车。
这时有辆蓝色的马自达呼的一声开进来,咔!一声停在我旁边的停车区里。
那车上下连着下来六七个男的。都穿着我们公司的工装。那辆车我也认识,是一个姓龚的同事刚买的。
买的时候我还跟着作了参谋的。这会儿他们办公室的六七个人是一齐蹭车来的,挤了圆圆的一车。
这么人摞人的坐过来,下车之后他们居然也没伸胳膊踢腿的活动,而是一齐聚拢把其中一个人拢在中间,一块儿看他手上的东西。
那驾驶室里的小龚也下来,啪!一声把车门关上,凑过去一块儿看。
我有点儿好奇,跑过去猛的一拍小龚的后背。他吓一跳。回头看到是我说,「靠,是你。」
我也凑过去看,一边问,「你们看什么呢?迟到了还看。」
「好东西……」
他说着低头去接着看。
我跟他们拢在一块看。中间那同事手上拿着公司那台德国相机。相机屏幕上有一张女人的局部图片,似乎很多张。他正在向后翻看。我凑近了看了一下,是同一个女人的——几乎都是局部乱拍,没有脸,只有腰跟屁股。看上去向是开车跟在后面慢慢拍的。
那图片上的街景看着有点儿眼熟。